030 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1 / 2）

有进步，即便再小的进步都是值得付出的。

感知领域在沉睡的几年里有了很大的变化，从篮球大小，变成了五米半径大小。还有不少操作变幻。通过这一年多的练习，似乎已经达到一个瓶颈，已经一个多月没啥具体的收获，也找不到继续提升的方向。如今针对玉石辨认倒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以前一直是往大了去考虑，往低耗长效维持方面去考虑。现在则是往小了去考虑，压缩范围集中感知细节，虽然耗费精力更多，但得到不同的效果。这是一种新的磨砺方向，总的来说是感知领域的密实度加强了。通过初步尝试，已经证明是有效的，接下来就是静心打磨了。对着空气也可以练，但过于枯燥，还是对着玉石琢磨不那么单调。

三天后天佐受邀参观了马可仁的仓库。马可仁的库房并不是一间，而是三个银行保险柜，四个高层住宅。

银行保险柜并不大，放一些精品、有收藏价值的物件，总共也就十一件。这些是不摆柜台的，在客户有购买意向的情况下预约好时间再从保险柜取货。

四个高层住宅都是在八九十方以内，客厅厨房卫生间都是正常装修，三个房间则是做了安防方面的改造。除了物理安防意外，二十四小时实时监控及自动报警等设施都上了，也与公安报警系统相连。

“您这防护工作做得挺足啊。”天佐没接触过这个架势，杰明医院里药品管理的也没这么严。

“都是花钱买来的教训。看起来是对付外面人的，实际是做给内部人看的。不做足了功夫，给内部人留下口子，那是引人犯罪啊。这既是保护自己，也是保护员工。”

“那倒也是。我还以为你们就一个大仓库，像医院的药房那样呢。我这样进进出出的会不会影响到您？”

“我看这些石头可能不太准，但看人一般就差不离了。我估计你也看不上我这些东西，那我就没什么不方便的了。如果真看上了，你跟我说，不说送吧，我给你个成本价。”

“承蒙您抬爱。您话都说在这份上了，我还真不好往外顺东西了。”

“你要顺，我八成也拦不住。我今天就给你带个路，了解个大概。我这七个地方是七条线在管。等下我把七条线的负责人发给你，你有需要就找他们，这样方便。”

天佐听出他还有话没说完，没有急着回应。

马克继续说道，“我已经从其他渠道了解了，那件确实是假货。至于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就不知道了。你的这个技术干这行确实很有优势，我确实是想跟你合作。我的这个规模你也看到了不算大，但整个体系还是比较扎实的。如果我们合作的话，采购这一块就归你负责，至于分红我们可以细谈。”

马克确实是想把他拉下水，在这一行购入货的时候并不可能全部上机器，购入一些以次充好的也是难免。还得防范内外部勾结，所以采购这一环一直影响了业务的拓展，如果解决了这一块，就可以考虑在规模上发力，业务可以成倍的增长。

天佐接触这个也就是这几天，昨天忙活那么多，也就是一时兴趣。最后的聚焦点放在了原石购买上面。去涩要做的是，雇佣一个经验丰富的投标师傅，让后把他看中的石头中裂缝、水头、种的情况不那么好的给剔除出去，这样就能赚取超出同行的利润了。

“马叔，您这个成品购销的生意，我其实兴趣不大。我对原料采购和生产这个关节还有点兴趣。我比较懒，采购一批原石回来，整个产线都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品质自然是不会受外界干扰了。每相隔一段时间采购一批石头回来就可以了，省时省力。您说呢。”

“你是说赌石？”

“有一套方法来做判断，有效地把风险控制在一定范围内，同时又能确保收益，那就不是赌了。那是正常且有效的经营。”

“你的意思是你能保证石头质量？”

“正在研究。如果有了成果，我就准备玩一票，之前说了的。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

赌石的事情马可仁干过，知道里面道道，基本就靠经验了，其实就是靠运气。是否能通过仪器或工具来探究石头的内部，这是每一个赌石人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问题，最后的结论都是否定的，最后还是靠一只强光手电走天下。神仙难断寸玉，这话可不是白说的。

天佐确实说了让马可仁提供资源，然后还带他走公盘，走场口。马可仁只是以为跟普通的赌石一个概念，却不想天佐居然说正在研究怎么保证石头的质量。这就有点吹牛了，马可仁并不看好这个事情。

“毕竟是年轻人有冲劲啊。合不合作的且不说，我也好多年没看石头了，到时候跟你一起走一趟。”马克敷衍道，“今天要是不急的话，我约了几个朋友一起吃饭，帮我看批货怎样？”

“吃饭我就不去了。估计说不上太多话，免得尴尬。我就帮你看下货吧。”自己一个中学生年龄的人，跟一群五大三粗的江湖人吃个啥子饭啊。

这次收的货说是一整块石头上起出来的货，一共六十多件，镯子、扣、珠子、牌子都有。品质各有不同，总货值算下来有一千多万。买家还带来了整个起货录像，录像已经看过了，没发现什么异常。

天佐看货很简单，也就是感知领域一放一收的事情。天佐要求的是单独验货，最多就是马可仁陪同，所以这个工作放在了交付验收后。

天佐装模作样地查看器件，又不停地查看手机，最后挑出了四件，“马叔。这四件是去过杂质的，不过程度比较浅。是局部处理的，我已经把处理的位置用记号笔标记出来了。您最好找机构出个鉴定报告好一点。”

“价格不高，不需要那么复杂。最次就直接退掉好了。”事情处理需要考虑各种因素，要留有余地，没必要搞得那么正式，维护好自己的利益就行了。

“中午我就不陪您吃饭了。马叔，有个事需要麻烦您一下，我想找一些标本，就是各种翡翠的种水色，能不能给我找齐了。不需要多大，很小的颗粒直径一毫米就成了。”

“一毫米？”

“是，我想分析一下他的结构。能大点当然最好。小点问题也不大。主要是够全。”

“这就是你现在的研究方向？”

“对，买挑选原石的时候要用到。越多越好。如果是比较好罕见的，我看藏品也行。”

“普通的问题不大。我尽量帮你收罗。”

因为不能直接判断颜色，涩佐佑决定做一个样本库，把所有密度对应的实物都找出来。对原石的密度扫描后，建立三维图，再按照密度将对应的样本填充进去。第一步就是收集各种样本了。好在天佐对样本的要求并不高，非常小的碎粒就行了。

当然，也有一个密度对应几个色的，这个问题就不太大了。要么给出几个可能的结果，按最低价值报价。要么放弃，毕竟可以选的石头太多了。

收集碎石这个事情如果是天佐自己做就比较麻烦，但是马可仁这种在玉石行业人缘比较好的，就不是事了。一周之内就收集了各色系、各种成色的小碎块，这些以前都是当垃圾处理的。

这几天邝天佑那边没闲着，反而是最忙碌。

在这之前，涩佐佑在天佑那边是通过感知领域对病例进行扫描的。这个要比ct强得多，精密得多。但是无法直接用自己感知的信息与那些专家进行交流。

涩佐佑只能自己去学三维建模软件，将自己感知的结果以三维立体图的形式直观展现出来。再拿着这些三维图去与医生讨论病例。当然了，这个三维立体图比ct三维重建要强太多了。

现在这技术正好用在对石头内部结构的三维重建上。

建立密度的三维立体图以后，还需要进行填色，这又是很费神的工作。这种机械性的工作，又不能提升自己的基础能力，可不是涩佐佑想要的。

那就找个团队定制一个专业化的，功能单一的软件。反正自己已经计划进入原始采购业务的了，这点投资是必要的。

这事还是就交给冯秘书办。“帮你联系了一个研究生导师，可以解决你的需求。不过他的意思是需要跟你当面沟通一下需求细节。”

“你这效率也太高了吧。也就一转眼的功夫就办了。”涩佐佑对冯秘书的工作太满意了。

“也就是问一圈。做我这迎来送往工作的，能积累的也就这个关系网了。再加上老领导的面子，一般的事情只要开口，那些同行都会尽力帮忙张罗。”

“这个费用大概怎么算？”用钱比用人情可便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