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童年(2 / 2)
姐姐拿着手机录像,随后便报警了。
也很难想象,父亲当时是怎样一个人面对那么多手持钢管和榔头的痞子。
任奕行当着警察的面斩钉截铁的说道:“我没有偷钱!没偷她们家一分钱!”
但在那之前,那婶子率先对警察说道:“他们扇我的脸!”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警察看着眼角渗血的任奕行和灰头土脸,嘴边渗血的母亲沉默了
此后的两年里,任奕行每天上下学都会看见和听见那婶子拎着榔头在家属院里谩骂任奕行。
“咱们搬家吧,许昌刚买了一套房子。”
“不。”
“要不咱就认了吧,就那两三百块钱。”
“本来我就没偷!我凭什么要认!我凭什么要背黑锅!?她家房门整天整年都不带关门的,凭什么就认为钱就是我偷的!!就因为我去她家次数多?我找她家孩子玩的次数多吗!?凭什么!!!”
“许昌环境比这儿好,你叔也在——”
“我、不、去!”任奕行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
“行,那咱去新区成吗,人也素质高。”
“我不想走我舍不得这里的朋友”任奕行带着哭腔答道。
“走吧”任奕行的父亲说完,望向窗外。
父亲拗不过任奕行,只得在新区又买了一套房子。
一个月后,举家乔迁,任奕行也自然而然地把这件事埋没在了自己的记忆里。
两个月后,旧房址的人说那婶子见任奕行一家走了,把他们家的车库门拆了,也就是那年,是国家扫黑除恶的第二年,正值严谨阶段。
后来,警察把她带走了。
至于结果如何,任奕行也没有去问。
盒子既然封上了,为什么还要打开?
说是童年也不是,不说童年又不恰。
任奕行很幸运,没有留下创伤后应激障碍,但好像又留下了,他最讨厌被冤枉,他开不起玩笑。他的潜意识会认为这是在冤枉他,他的潜意识会转化这种开玩笑的想法。
他的情绪会因为这件事变得失控。
这件事被尘封了三年,无人问津,无人提起。
但有一天,一位叫徐子惜的女生无意间打开了这已经尘封已久的往事。
让愈合的伤口重新撕裂是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