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与王对决（2 / 2）

夫差的重战车加速奔驰，呼啸着冲进越军行列。

马车剧烈地冲撞军阵，爆发出无数矛戟折断的脆响，战马负痛长嘶，士卒们疯狂呐喊，吴王夫差阵阵怒吼，吴军悲壮喊杀，汇聚成一股猛烈的风暴，冲击着范蠡的耳朵，冲撞着他的心。

夫差大声吼叫，猛烈挥动铜矛，矛尖划过之处，越军士卒皮肉翻卷，血管断裂，血柱喷涌。在夫差左右两侧，持戟、弓、盾的侍卫协同保护他作战。战车在越人军阵中一步步挺进，所过之处，越军死伤累累。

吴军士卒紧随战车跟进追杀，他们把越军已经变形、破碎的队形，一块一块地撕烂。

越军士卒步步后退，桥面狭窄，不少人被挤落到沟渠里面。吴军追赶上来，用长戟猛扎落水的越军，像扎鱼一样，把他们杀死在水里。几乎在同一时刻，他们被对岸越军的弓手射倒，跌落进水渠，与敌人死在了一处。

“商阳，放箭射他，快射吧！”范蠡说着不断拍打横杆。

商阳目视前方，对范蠡对话充耳不闻。

“大夫啊，夫差已经输定了，他这是在自杀。他不想活了，还拖着别人一起死。仁者爱人，君子以人为本。每个士兵都是父母生养，养大一个孩子不容易，你忍心看着这么多人为一个疯子陪葬吗？”范蠡的语气近乎哀求了。

“以人为本？”商阳看向范蠡，说：“上将军如此解读以人为本吗？”

“是啊，人生天地间，为万物之灵，一切事情以人为根本，生命至上！”生死攸关之际，范蠡真没有心情谈文论道，可是之前承诺不逼迫商阳做违心的事情，现在只能苦口婆心，给他一个心甘情愿的选择。

范蠡耐着性子，说：“杀死一个疯子制止战争，拯救更多无辜的生命，大夫啊，请不要犹豫了。”

“以人为本，万物之灵，生命至上……”商阳嘴里念叨着，却迟迟不抬起持弓的手臂。

桥头，越军百人队崩溃了。士卒们抛下盾牌、长戟，扭头往桥上奔跑逃命。人群在拥挤中互相踩踏，不少人被挤落桥面，另一些人眼见上不了桥，纵身跳进水渠，向对岸游过去。

夫差站在战车上，仰天大笑，他的脸上、盔甲上溅满血污，表情狰狞。桥上的越军逃散了，夫差放平铜矛，矛尖直指范蠡，一双圆眼瞪着，嘴巴斜着咧开。

王车的五匹红马全部带伤，伤腿滴淌着热血，发出“嘶嘶”哀鸣。驭手猛抽缰绳，大声吆喝，驱车艰难地行走着。

战车缓慢地驶上桥面。夫差左右的侍卫已经更换了新人，那个弓手张弓搭箭，箭头对准了范蠡。

系统突然开启，屏幕变成血红色，快速闪烁：

爱钱如命系统

警告！警告！警告！

危险环境警告：决斗！死亡风险：最高级！

请注意风险，祝你好运。

屏幕熄灭，范蠡茫然地看着前方。好运？什么好运！不管好运，还是霉运，看来都已经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