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咱们干成了（1 / 2）

夫差的战车驶到石桥中端最高处，而后停下来，距离范蠡不足百步。

桥东头，越军在街道两侧夹道而立，形成一个剑戟的长廊。可是，士卒们并不进攻，热切的看着范蠡和夫差的对决。

“范蠡匹夫，背信小人，孤先宰了你，再杀勾践！”夫差大吼一声，铜矛在驭手肩头一拍，催动战车向范蠡冲过来。

范蠡下意识地拔出佩剑，全身肌肉僵硬，肌肤上泛起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怎么打啊？自己玩游戏只会玩策略的，凡是射击、打斗之类，需要微操的都上不了手。现在居然要玩无限制真人格斗？

夫差的战车先小跑，而后加速，很快疾驰起来。他眼中狂乱的怒火清晰可见，铜矛锐利的尖刃寒光逼人。夫差身旁的弓手拉满了弓。

商阳出手了。

抬臂、拉弓、放箭，一气呵成，没有停顿瞄准。

一箭射出之后，持弓的左手臂不动，右臂迅捷而平滑的回落、抽箭、搭箭、拉弦、放箭。而后再次重复整个过程，一连射出三箭。

与商阳第一箭离弦的同一时刻，夫差王车上弓手的箭也激射而出。

桥梁两侧观战的两国士卒，千百个人，一起屏住了呼吸。他们看不清空中羽箭的飞行轨迹，却听见了箭头撕开空气发出的“哧哧”声响。胆小的人闭上了眼睛，不敢直面对决的结局。

“噗，噗，噗。”

接连传来三次急促的闷响。

吴国弓手侧翻掉落战车，滚倒在大街边。他的双手抓住了喉咙，身体扭曲挣扎。一支羽箭深深插进他的咽喉，鲜血顺着箭杆喷涌出来，他张大嘴巴，却喊不出来，只发出“呵呵”的沙哑声音。

王车驭手脸面中箭，立刻变成一具尸体，往南侧歪倒跌落地面。缰绳还缠绕在他的手臂上，尸体拖拽马匹往南急转，拉着马车横向冲出街道，车轮拖行，与石板剧烈摩擦，发出尖利刺耳的刮擦声。马车冲入越军人群，一头撞在房屋残破的墙壁上，停了下来。

夫差依旧站立在车厢中，长矛夹在右肋下。他低着头，看着胸口皮甲上直插的一支羽箭，表情惊愕，愣愣出神，似乎不相信这就是自己的结局。片刻之后，夫差后仰，直挺挺倒了下去，如同葑门被撞倒的门板一样。

越军士卒没有欢呼，他们转头一起看向范蠡。

范蠡一手握着横杆，一手柱着长剑，全身僵硬，一动不动。一道两寸长的伤口横在他的脸颊上，鲜血布满了伤口之下半张脸，流淌到脖子根，染红了衣服的领子。

“主上，请取敌将首级。”商阳放下乌黑的大弓，提醒范蠡。

范蠡没有反应。

吴国士卒冲过桥梁，冲到王车前。他们惊恐的看着范蠡，似乎在揣测越国上将军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一动不动？

越军士卒似乎也带着同样的疑惑，眼睁睁看着冲过来的吴国士卒，没有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