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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雪夜酣畅战,快意了恩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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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别发呆,没让你伤到自己。”

殷照的口气还是很严厉,但这和之前相比,已经温柔不少,在殷麟细心的观察下,发现殷麟的左手虎口处已经溢血化脓,那时殷照头一次,露出了身为娘亲才该有的爱惜孩子的眼神。

[那时,我第一次觉得,你不是殷家家主,是我殷麟的娘亲…]

殷麟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自己小时候被殷照抱起来的样子,那个时候自己哭得泣不成声,丝毫没有意识到,殷照的表情同样很痛苦。

“别哭…今日咱们不练武了,咱们去吃糖葫芦好不好,娘亲给你买两串,怎么样?”

殷麟听到糖葫芦后,哭泣声逐渐平息下来,长大后的殷麟目送着母子二人离开殷家,而自己也跟随着他们来到,卖糖葫芦的摊贩前,等到买到糖葫芦后,吃在嘴里的时候,过去的那股子酸甜味道,似乎也流入到了殷麟的嘴里。

“好吃吗?”

“好吃…娘…家主你也吃吧,可好吃了。”

小殷麟明白在外面自己不能叫殷照娘亲,因为这是殷照自己定下的规矩,而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医馆内,给小殷麟包扎伤口,看着吃着嘴里的糖葫芦的孩子,丝毫没有被疼痛弄哭,殷照有些好奇地问。

“你难道不疼吗?”

“疼。”

“疼,那为什么不哭?”

“疼,为什么要哭?”

殷照被小殷麟弄得晕头转向,这孩子看来是被自己管得太严,已经没有小孩子的样子了,不过很快给他上药的郎中,提着药箱对还很年轻的殷照说道。

“孩子还很小,你不应该对他这么狠心的,那伤口我看过了,是故意弄伤的,估计是孩子遇到了不顺心的事情,你做娘亲的也该有个好好当个娘亲的样子。”

对着郎中的埋怨,殷照开始沉默下来,而殷麟因为吃着糖葫芦根本没有在听两个大人的谈话。

当包扎完后,殷照少有地牵起殷麟没有伤的小手,他们母子两人走在大街上面,因为是清晨,大街上面没有多少行人,殷照想要继续之前的话题。

“你刚刚说疼不会哭,那你在家里为什么要哭?”

“因为,看到娘亲训斥我,是我做的不够好,让娘亲失望了,我觉得对不起娘亲,所以就…”

小殷麟含着糖葫芦,两颗眼泪再次滑落到衣袖上,可是这次殷照却没有同往常那般对小殷麟严厉斥责,反而是将他抱在怀里,甚至抱得很紧,让小殷麟有些喘不上气。

“不是,不是你对不起娘亲,是娘亲对不起你,娘亲让你习武,只是希望你以后可以继承娘亲的衣钵,并没有让你痛苦的意思,现在你或许不理解我,以后也可以不理解我,没关系的。”

“娘亲,干嘛非要习武呢?”

“因为娘亲想要你堂堂正正的活下去,一技傍身,至少可以决定自己的将来,娘亲不希望你以后要用卑劣的方法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武艺已经是娘可以传给你的唯一东西,用它你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路。”

目送着母子二人离去的画面,殷麟仿佛身处故事之外的世界,两行清泪从自己的眼角滑落。

[堂堂正正…不懂…]

幼小的殷麟摸了摸脑袋,他还不知道什么意思,而殷照轻轻用玉指拨弄着他嘴巴旁边的糖水笑道。

[我的小馋猫,等你长大后,就会懂的,]

……

“咳咳!”

冰面上喘着粗气,不断吐血的冥非,自己已经尽力去调节体内乱窜的内力,可是这股内力太过强大,自己全身的经脉都仿佛要断裂一般,只能靠着“不坏仙体”苦苦支撑,全身的经脉在断裂和愈合中不断循环往复,一刻也没有停止。

“呼…呼…呼……”

他的喘息声中带着颤抖,脆弱的身板上赫然出现几道清晰露骨的伤口,鲜血止不住的从肩膀两侧流动,猩红的长发被汗水与鲜血粘黏在一起。

[没关系,只要有“不坏仙体”就算再重的伤势,那也可以…]

自以为如此的冥非,打算再次站起身,可是突如其来的脱力感让他“扑通”一声跌倒在冰面之上,过分的纠缠,以及来回的劳累奔波,没有片刻的歇息养伤,自己的身体恐怕早已濒临极限。

[积累的伤势…连“不坏仙体”都…]

对于死亡的恐惧,在冥非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放肆地呐喊着,它牵动着情绪,是生者对于死的惧怕。

[我…会死吗?]

一个问题,在冥非内心里悄然出现,在仅存的往昔记忆中,其实并未出现过可以直接取走自己性命的人出现过,最开始冥非做足了赴死的准备,可是当死亡来临之际,自己竟然会有些不舍,舍不得那些自己好不容易得到,却要现在轻言放弃的东西。

“砰!”

巨大的声响来源于殷麟砸出的那堆废墟里面,迷雾之中的男子,手持长枪,步伐沉重,单单一记简单的挥砍便将烟尘散去,只见对方眼神坚毅,手中拿着的白瓶子被他扔飞到冥非的面前。

冰面之上,白瓶子顺着鲜血与寒冰滑落到眼前,冥非下意识地感觉到,白瓶子里面的东西,令他厌恶和反胃,他的直觉告诉自己,瓶子内的某些东西,对于自己而言是真正的致命。

“既然,你有这般东西,刚刚为何不用?”

冥非捂住肩膀处的伤口,“红云掩日”反噬的后果恐怕不比正面遭受此招的殷麟要轻松多少,但是他还是依旧存有疑心,为何殷麟要放弃这种必定可以杀死自己的东西。

殷麟缓步走向冥非,他身上的伤均不致命,但也并非轻伤,望着冥非那张不知所措的脸,殷麟的心情突然好上不少,毕竟,自己在从前,从没有见过对方有这副表情,这更加令自己确信,心中的答案。

“这东西是别人交给我,用来对付你的,那人想借我的手,取走你的性命,我是很想杀你的,不管是何原因,殷家终究是毁在你的手里,我很想替娘和殷家人向你报仇,但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如果用这种手段报仇的话,怎能称得上是堂堂正正。”

“报仇,居然还分堂堂正正…怪人。”

冥非吃力地从冰面之上爬起来,手中掂量着白瓶子的份量,心中若有所思起来,这东西的确会要了自己的性命,可对方的选择确实光明磊落,从这点上看,对方已经超过自己不少了。

“少废话,休息够久了吧,可否再战。”

“呵…”

冥非露出清冷的笑容,他单手捏碎了白瓶子,任由其侵入自己的体内,而殷麟的瞳孔瞬间锁紧,看着黑色的毒药与红色的鲜血混杂在一起,冥非仍未松手,白瓶子被他捏成了齑粉。

“你疯了吗?”

殷麟只是感觉到了惊讶,像这种事情,若非已经有必死觉悟的人,是万万做不到的。

“那人…是否与你诉说公平之事,如果是的话,那此刻我也不会占你的便宜,我冥非不想亏欠别人的,别施舍我,行不行,殷家公子?”

[…别这样好心,我冥非不配的。]

除妖人血对于冥非的伤口比想象中大,加上其中的百足蛊虫之毒,更加让痛苦提升了一个档次,冥非身上的那些原本马上要愈合的伤口,在除妖人血的作用下被彻底抹除,伤口不再愈合,反而是渗出鲜血,而且蛊虫之毒侵入经脉,影响冥非的运起排毒。

[“不坏仙体”已除,那…接下来是生死战!]

冥非左手持着“金裘”,青色的剑刃中反射处殷麟的身姿,他甩了甩右手上的鲜血与白瓶子的碎片,举起长剑指向朝他走来的殷麟。

“不是要报仇吗,我就在这,来啊!”

……

韩道忠手中提着两坛热酒,他早已等待在离金府不远处的房顶之上,漆黑的夜晚之下,金府院子内过去相当华丽的景物尽变成断壁残垣,而互相拼命的两人,身上已经出现了无数道伤口,他们的眼神中只有对方,无视掉了对于死亡的恐惧。

[奇怪…]

韩道忠无比镇静地端着手上的碗盏,脚下的瓦片也因不远处的厮杀而隐隐发颤。

这的确是一场难得遇见的拼杀场面,双方用尽全力放情况下,同样把生死抛之脑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每一招,每一式,他们都挥舞得无比完美,这场战斗若错过,真乃人生一件悔事。

可是,令韩道忠都极为惊讶的事情,如今同样呈现在自己的面前,“不坏仙体”虽说不会被除妖人血破解,可却会大大降低它的作用,本质上现在的冥非只是血肉之躯,再加上他面对狂风骤雨般的殷家枪法,没有时间会给他,去调动内力进行维持,抵抗住百足蛊虫的毒性。

[招招式式都有过去的影子,究竟为何,百足蛊虫的毒照理来说已经侵入了他的心脉里面,为何他的动作丝毫没有减缓…反而越来越快,不对劲…]

……

院子内,冥非躲过无数次致命的突刺,殷麟的速度和力气都远远在自己之上,每次躲过十招之后,自己必定会有一瞬间的脱力时刻,而对方抓住这个机会,一记突刺直刺入右腿之中!

“啧!”

冥非运起内力驾驭起“风花醉梦”身法,在迷惑住殷麟的瞬间,自己拔出长枪的间隙,手持“金裘”在喘息之间,闪电般地打中了殷麟的肋下,而殷麟的反应也是极快,发现冥非抓住挣脱的那一刻,自己抬脚踢向冥非。

“砰!”

冥非的身体直接飞了出去,身体砸塌了不远处水潭旁边的假山,“金裘”也因为冥非脱力的瞬间,青色的剑身刺入假山之上,再看摔在地上的冥非,原本白皙的地面上出现了一大片墨红的颜色。

“咳咳…噗!”

寒风中彻底凌乱的赤发男子,他十分狼狈的卧倒在雪地之上,全身早已没了知觉,可是,还有三分的执念支撑着他活下去的意志。

殷麟同样不太好受,他杵着“逐定”,千锤百炼的身体在方才冥非的那一剑下,轰然倒塌,看似只是单纯的一剑打中肋下,可是已经直击自己的要害深处,更关键的是冥非青色剑身上面的内力,如今正在自己体内乱窜不止,扰乱自己的运功不行,还遮盖住了自己的感官。

“放弃吧,你的血快流干了吧,现在放弃,我可以留你个全尸,日后你可以有个交代。”

殷麟支撑起身体,可是,冥非就不这样轻松了,他身中百足蛊虫的毒,“不坏仙体”也在此刻没有效果,猩红的长发夹杂着白色发丝在空中凌乱,那根白色的发带早已不止飞往何处。

“要…对谁交代…我…要向谁交代?”

冥非口齿不清地爬起身来,他的脑海在此刻彻底放空,从未有过的平静席卷全身,那些吵杂的过去记忆忽然消失不见,而冥非也很明白,自己的大限将至…

“也就是说,你还要再战,不成?”

“你累了?”

“不,我会在一招之内,了结你,这是你与殷家的恩仇,你身为天家的清道夫,对天甘远做的蠢事,皆熟视无睹,屠害无辜的人命,你们视人命如草芥,可知罪!”

“动手吧,殷麟。”

殷麟运足内力看着颤抖不止的冥非,鲜血覆盖他的整张脸,他的右腿还在不断地往外冒着鲜血,如此触目惊心的场面,就连殷麟都有些不忍心,可是这场纷争只能由一人的死亡收尾,他清楚,他明白,只有用尽全力才是对冥非的尊重。

[这一招,我练了十年之久,就连娘都未曾到达的境界,只要出招就是必杀的绝技,这招下去,无论生死,你我的恩怨就此了结,日后皆为过客,再无瓜葛!]

冥非察觉到四周的气氛已经到达了极点,死人的气息充斥着自己的体内,殷麟摆开架势,单臂背起长枪,做好拼死一击的样子,这招在自己的记忆里面,从未见过殷照使用过。

鲜血从冥非的伤口流到地面之上,他捂住右腿上面的伤口,明白殷麟之前重伤自己的腿是因为不让自己使出“风花醉梦”身法躲避他的攻势,的确这招虽然看姿势出招迅猛,可是方向只有一个,极易被人躲开,可是自己如今右腿重伤,根本做不到那么大难度的动作。

[玉芳…在天之灵的话,请你保佑我吧!]

冥非奋力腾空而起,自己拔出插在假山上面的“金裘”,在半空当中,青色的剑身上闪过一道黑影,速度之快就连冥非都察觉不及,是速度已经超过气息的地步!

“嗖!”

殷麟的身影分化成五道,分别占据了冥非可能躲避的五个致命的身位,只是刹那间,五道身影几乎同时用出不同的动作,而这招的招式名字叫…

[六烈!]

冥非找到身后的方向,借在空中还有余力,调转身体,可是殷麟的速度快到让冥非察觉不到的地步。

“噗!”

如长枪般致命的内力化作成的长枪残影,弹指间刺穿了冥非的胸膛,虽说是无形之影,但是威力比起实物来说,只强不弱,单单是一枪便将冥非的五脏六腑彻底打碎!

[遗古穹音!]

冥非抓住身体还有知觉的机会,打算运起内力进行反击,可是凝聚而成的气刃却扑了空,紧接着自己的双臂被两杆长枪的虚影刺穿,只听骨头碎裂的声音,冥非双臂失去知觉,“金裘”也在此刻悄然脱手。

“嗖!”

“啊啊啊啊!”

冥非发出一阵惨叫声,长枪的虚影再次贯穿腰部,同样的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可是在此之前,冥非用脚踢飞还停留在半空中的“金裘”,青色的剑刃扑向五道残影的一个,可惜再次扑空。

“砰!”

冥非的身体再次砸在坚硬的地面之上,地面之上的白雪在冥非落地之前,被巨大的内力冲击彻底吹散。

“嗖!”

最后两道虚影贯穿了冥非双腿,彻底将冥非最后的反抗扼杀在摇篮内,可是殷麟的攻势始终没有停下。

[七烈!]

半空中的五道残影归一,殷麟的速度快到宛如瞬移般重重砸向冥非,手中的“逐定”在此刻出现了裂痕,长枪重重刺入冥非的背部左侧。

“砰!”

巨大的冲击力吹散了院子内八丈远的白雪,而烟尘散去之后,银色长枪下的冥非似乎已经没有了生息,长枪刺入冥非的要害,鲜血也止不住地覆盖住地面,冥非全身陷入地下。

“呼…呼……呼……”

殷麟松开银色长枪,自己也轰然倒地,这招明摆着耗费了自己的全力,现在自己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可望向长枪之下的赤发男子,殷麟心中并未感觉到大仇得报的快感,而是无尽的失落,今后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漆黑的夜色开始被黎明前的曙光驱散,过去富丽堂皇的金府,经过彻夜的厮杀,已经看不到过去的辉煌,到处都是废墟,天空中开始飘洒着白雪。

[结束了吧,一切都…娘…]

殷麟的胸口一痛,他突然口吐鲜血,内力的反作用在他的身上体现得一览无余,“七烈”是他在殷照创出的“六烈”之上再造的招式,本质上威力要更上一层楼,可是这招必须在速度极快的情况下使出,在用出这招的瞬间,殷麟已经察觉到自己的腿骨断裂。

[他也是个苦命人…我至今都不知道,明明拥有改变天下的能力,却始终听命于天甘远,助纣为虐…他这样做,到底为的什么…]

殷麟现在稍微动弹一下,全身的骨头就如同散架般的剧痛,白雪从天空中飘下,凄凉的场面映照着两人孤独的景象,家破人亡说的就是两人,可就是以为事情全部尘埃落定的时候,意外总是悄然出现。

““七烈”…了不起,殷照毕生都未能触及到的境界竟被你…用区区十几年时间克服……你真的了不起…”

如鬼魅般的话语在殷麟的耳旁响起,殷麟支撑着脑袋转头看向冥非的这般,可令人惊悚的是冥非用猩红的双眸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你…你居然还活着!”

“……”

冥非双手撑地,自己发出凄惨的咆哮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冥非站起身来,连带着胸口处的“逐定”,一同站起身来,他拔出长枪,鲜血泼洒在地面之上,殷麟颤抖的双眸看着风中凌乱的赤发男子,男子的赤发在寒风中肆意地飘洒着,可他的那双充满杀意的双眸,比起寒风而言更加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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