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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还是挂着温柔却带着丝丝媚气的招牌笑容:“凤璃月。”

凤璃月没有看他。

鬼魅捏着凤璃月的下巴转向自己。

鬼魅大抵是没休息好，他挂着笑容，眼角带着微红轻轻开口:“你在想什么。”

凤璃月看着他的目光张了张嘴，但是什么也没说，胸口没来由的有些难受。

“你不擅长骗人，倒不如不开口。”鬼魅指尖划过凤璃月的眼尾似乎有些不舍:“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凤璃月明白，他已经知道了，可他还是过来了，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明明知道死路一条还非要进来。

“你……”凤璃月想拍来他的手颤抖的一下，看着眼前的人笑的单纯的鬼魅似乎也下不去手了。

而鬼魅却如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坐回原位，目光在一瞬间冷了下去，匕首放在桌沿被他细长的指尖把玩。

“看你的样子，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鬼魅笑容更甚，语气中的嘲讽不加掩饰“还真是好笑，你不会觉得我身为教官居然喜欢自己训练出来的狗吧。”

凤璃月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笑容“你笑的很难看。”

鬼魅挑眉道:“谁让你太好笑呢。”

“我是说，你的笑一直很难看。”凤璃月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

鬼魅顿了一瞬又勾起唇角，握住摆弄的匕首掷向凤璃月，他毫不在乎指尖被自己作出的伤口，笑着放到唇边轻抿。

凤璃月接住了那匕首，翻身上了桌子，鬼魅反应也十分快的蹬开桌子保持距离。

凤璃月坐在桌沿没有动，窗子在刹那间被子弹破开，擦着鬼魅的脸颊划过，血液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妖异的感觉更甚。

鬼魅没有丝毫畏惧，站起身朝着窗口走去，他转身看着凤璃月，这次他没有笑，只是静静地看着。

凤璃月也看着他，拿出之前的手帕，应该在他还活着的时候还给他……可凤璃月刚伸出手，一声枪响贯彻耳膜，凤璃月还没有碰到他，他就如同一只断了线的纸鸢朝后方倾倒。

那一瞬间，凤璃月看到了鬼魅的眼泪，随着他的掉落也伴随着点点不起眼的泪光，只有她看到了。

凤绝歌和十三站在凤璃月身后，看到对方后，表情都有些诧异，鬼魅都不挣扎一下吗？

都说鬼魅是个疯子，在训练杀手中老学员新学员起码都少了一半人，前几任教官可没有这么风光的战绩，最多就是惩罚几个出逃的。

而对于鬼魅，他就像在把人命握在掌心戏耍。

现在鬼魅死了，似乎一切变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烟花绚烂炸开，铺满整个漆黑没有半点星光的夜空，整个城市仿佛都被染上了一层色彩。

凤璃月下意识看向了十三，只见十三手中握着一把枪对准了凤绝歌。

“凤璃月，代号幽月，凤绝歌，代号无月。教官给你们起名的时候就不想你们在一处。”十三并没想过凤绝歌也会在这，本以为是他跟凤璃月的计划，然而并不是。

凤绝歌嫌弃的看着十三，问候道:“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