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卧底？！（2 / 2）

那瓷娃娃一样的神秘少女又开始微笑，这一次，她的微笑再也不像皎月，不像星空和鲜花，而是像一只凶狠狡诈的恶魔的狞笑。

至少，在顾灵明眼中，这个外表可爱动人的小萝莉，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你为什么一定要抓我，我对你们到底有什么价值？”

“你以为鹤门保护你就是因为我们要抓你吗？”科瓦迪莱亚继续笑道，“鹤门保护你，是因为你对他们有价值，和蛇盟的目的是一样的，我们都想着利用你罢了。”

“你是猎物，而鹤门与蛇盟只是两个敌对的猎人，都要抢夺猎物。”

“所以不要因为你在鹤门受保护就满心欢喜，保护到手的猎物本就是猎人不得不做的事情。”

“我说的对吗？”科瓦迪莱亚问道。

大脑极度混乱的顾灵明没法回答。他知道科瓦迪莱亚说的对，他本就是个钥匙，只是鹤门与蛇盟都要争抢他这个钥匙，来开启那扇都想进入的门而已。

但是有一点始终支持着顾灵明的信念——蛇皇的愿想会毁灭人类，而鹤门始终是站在人类这一边的。

“你们是毁灭，鹤门始终在守护。”顾灵明用颤抖的声音吼道，“这不一样！我不要帮着你们毁灭世界！”

一股热血上头，顾灵明那许久未现的“中二之魂”又开始重燃。他张嘴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真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大义凛然的救世主，拯救苍生才是自己的天职，就算没有一个好下场，也绝对不会帮着反派做事。

“勇气可嘉，可惜勇气在你的身上并不是什么值得夸赞的品质。”

“它只会让你更快毁灭。”

科瓦迪莱亚的话音落下，整座木屋就开始剧烈地颤抖。

地震了一般，顾灵明慌忙站起，可是他的双脚根本无法在不停震动的地面上站稳。科瓦迪莱亚依旧坐在椅子上，晃动可爱的小脚丫，但是她的身体已经渐渐消散。

——就像那个女娲存在的幻境一样，这个幻境也在崩塌。

顾灵明被天花板折断掉下的木梁砸到，压在了脊背，他摔倒在地上，浑身剧痛，脑袋像是炸雷一样嗡嗡作响。

“这次，只能到这里了……”科瓦迪莱亚最后这句话如同鬼魅的耳语，回荡在顾灵明嗡嗡作响的脑海里。

科瓦迪莱亚消散了，消散在崩塌的木屋里，凭空化成无数碎片和光辉。

现在，这个山崩地裂的幻境就剩下了顾灵明一人，被压在倒塌的木屋下，简直要喘不过气来窒息而死。

“他娘的！能不能走的时候带上我！”

痛骂一声之后，整个幻境完全倒塌破碎。

……

有谁在拍我的脸？好痛啊，火辣辣的。

为什么身体这么凉，我在冰箱里？还是空调开得太低了……

眼皮好重……

顾灵明从一片漆黑中睁开眼，紧接着，就是一片棕黄色的灯光闯入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