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卧底？！（1 / 2）

“什么？九十多岁的老太婆？”

“幻蛇斋”里面充盈着纸灯笼的柔软的光，照射在那些晶莹剔透的五彩石头上，再反射出彩虹一样的光束。

顾灵明挪到椅子前面坐下，打量这个自称是“九十多岁的老太婆”的瓷娃娃。

无论怎样看，这个摇晃着小脚丫，穿着紫色长裙的女孩都像是一个绝对不超过十五岁的小萝莉，怎么会是九十多岁？！

五彩的丝线缠绕在她的周身，上面挂着各种颜色的，精致小巧的宝石。她脸庞幼稚小巧。眉毛很淡，虹膜是浅紫色的，像是仲夏夜的天空。

流动的光点在眼中闪烁如水花，菱形的，散乱分布的黑色符号，像是蛇的鳞片一样，一条一条，一块一块，盘踞在她的额角和白皙脸颊的两侧。

懂得制造幻境，力量强大，对顾灵明并不陌生，容貌身份都极为神秘。

毫无疑问，这个女孩就是顾灵明听说的“幻之蛇主”科瓦迪莱亚，当然，她自己刚刚也说了。只是顾灵明实在想不到，堂堂四蛇主君，居然是这样的小萝莉。

科瓦迪莱亚用夏夜星空一样明亮的眼睛仔细地端详着顾灵明，完全没有说话的意思，好像在等待顾灵明的发言。

顾灵明明白了科瓦迪莱亚的意思，但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难道不是科瓦迪莱亚把他拉进来的吗？为什么还要他先说话？这是尊重客人吗？

“这是你的幻境吧，你是幻之蛇主。”顾灵明说。

“嗯。”少女懒洋洋地回答。

“在敦煌城抓我的，你是你的手下？”

“嗯嗯……”

犹豫片刻，顾灵明问道：“你怎么找到我的？我是说……这个幻境为什么会出现？我明明在隔你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周围也没有你的手下，为什么凭空飞来一个幻境？”

科瓦迪莱亚笑得像是一轮皎月一样，勾人心魂，这样甜的微笑让顾灵明真的无法相信她已经九十多岁了。他宁愿相信这个“少女”还是个真正的少女。

“你怎么知道你身边没有我的手下？”科瓦迪莱亚忽然敛起微笑，极为认真地说。

那一刻，才刚刚放松的顾灵明如雷贯耳，全身都打了个冷战。

我的身边有幻蛇的手下？！

是谁？！

难道是范伯特？不可能，他可是十三席摄政官之一！是鹤门挑大梁的人！

是胡白杨？那个胡子大叔倒是挺可疑的，而且在库克斯发起攻击的时候，我从未见过胡白杨使出任何的招数，他只是一直拉着我跑，却没有给我掩护，也没有任何反击！

而且，胡白杨此刻就在入睡的自己身边！

他，就是幻蛇的卧底！

“你……的手下，在鹤门卧底？”顾灵明浑身在抖，一种恐惧又涌上心头，他本来以为在鹤门，在齐天要塞上，他就是安全的，而且端木煊还说，这个世界上能动他的人不超过四个。

可是，胡白杨这个绝对危险的威胁，也许就在身边注视着他……

喉结上下蠕动着，顾灵明没法再说出一句话。

“你猜出来了？聪明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