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2 / 2）
梦林见老赖来电话致歉，心里豁然开朗，说：“知道，没事的。”
老赖直接问梦林：“老刘，是不是想出来？想出来的话就出来嘛，没事的……但是今年的事就不好做了，那个厂今年不招外包工，起码是现在。”
“这个我知道。”
老赖继续说：“……今年你出来，这几个月，带回家过年的钱一万多是应该靠得住的。”
梦林问老赖：“今年你在哪里做？”
“在中山，去年刚开始做的那个厂，有王氏两兄弟，还有几个你不认识的，加上我，总共有八个人吧，他们做事都很拼，我赶不上他们了，大概目前有四百块钱一天吧。”老赖又解释：“如果你想过来的话，我可以向他们说一声，至于你有腰间盘突出，做不了弯腰的事，磨些工作台上的小件，如果还不行的话，没关系，自己少拿点钱就可以了。”
梦林迟疑一下，说：“我看就算了，免得你去求人家，多不好意思。”
“老刘，没事的，我和他们都是老熟人了，如果这里不行，我还可以介绍你到别的地方去，只要你肯过来……”
梦林解释说：“其实，我今年出不出去，还是决定中，如果没有去的地方，准备在家里继续养鹅，养鹅如果中途不出现什么意外，到过年了，也可以拿到一万多……”
“老刘，你出来吧，真的没事的，有我在这里，你还怕什么？”
梦林继续解释：“老赖，说实在的，对于打磨这一行业，我身体已经吃不消了，早就想退出了，想至力发展养殖业，前些年盖的房子，现在基本上没有外债，也就证明没有什么负担，不必把自己整得那么累了。”
老赖问：“老刘，今年养虾养鹅，赚了多少钱？”
“今年就算小有成就吧，目前总共，一万多近两万。”
“如果能在家里搞出来，那样也是好事。”老赖又安慰地说：“老刘，如果你想出来的话，提前给我说一声，随时都可以，我好安排。”
“谢谢老赖……”梦林谢过，又想起廖同事的事，说：“老赖，廖同事在浙江嘉兴，他说有一个厂，需要两个工人，铝制产品，拆装式椅架，全程在工作台上操作，需要砂磨，一毛钱一公分，你认为怎么样？”
“这问题怎么说呢？如果按照一般验货标准来说，单价方面还是可以的，如果要求质量太严，给你两毛钱一公分也做不出来呀！”老赖又解释：“廖同事这个人，最好不要去相信他，靠不住，那个人鬼精鬼精的，鬼得很，去年我和他在那个厂做事，由于他去的早，对于一些产品的单价比较了解，老是欺骗我这些后来人，说这种产品的单价好，那种产品的单价好，他自己却把产品最好的单价全部做完了。”
“廖同事平时看起来，一副老实巴结的样子，心里确实比较阴暗小气。”梦林又解释说：“我去不去浙江，还是个很大的问题，我有些怕冷……也许以后，养鹅，或者去广东，谁也说不清楚……如果我决定去广东了，一定会提前告诉你。”
“那……老刘，到时候你过来再说，可以吗？”
“好的。”梦林答应下来了。
与此同时，梦林也在积极走访鹅苗市场。
但今年的鹅苗贵的有点出奇，甚至有些让人接受不了，在某段时间内高达五十元每只。现在，请的牙人姓熊，上批养鹅的时候认识的师傅，是个精瘦的老头，他对人比较真诚，起码现在是这样。
牙人：是农村某种行业的中间人，撮合两边的生意，从中获得一些利益，有类似我们婚姻中的媒人。
在农村，某种行业还不能缺少牙人这环节，否则无法找到相互买卖人。
梦林现在做好两手准备：一、准备去浙江嘉兴再拼搏一把，因为广东已经没有利益让自己去发展的地方了，不可能再去拖累老赖；二，继续养鹅，养两百来只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和出外打工保持平手。
就这样决定吧，两手准备，哪行先来到，就选择哪行吧！
梦林安慰自己，虽然现在不欠外债，但身边总得有些积蓄比较。
在某天早上，赶集的日子，街上的人们熙熙攘攘，吆喝的买卖生意声，讨价还价声，汽笛喇叭声，混杂成一片……显示出农村市场繁荣嘈杂的景色。由于今年肉价上涨和其他因素，造成今年养殖业价格一路飙升，尤其是家禽养殖。
梦林在热闹的家禽市场找到了熊牙人。
熊牙人正和她老婆在贩卖小鸭，他面前的摊位仍是门庭若市，络绎不绝，把他们老夫妻俩累得汗流浃背，脸上红光满面，喜笑颜开的好气色，见梦林出现在他面前，知道有好事上门，笑脸相迎，说：
“小刘，过来了，过来了就是好事，你稍等会儿？等我卖完了小鸭，不多，就剩下这十来只，我们再商量商量鹅的事情？”
熊牙人自然知道梦林是为买鹅而来，电话里已经说的很清楚。
“熊师傅，好的。”梦林答应一声。
小刻时间：
熊牙人卖完了鸭子，一边整理凌乱的现场一边问梦林：“小刘，这头一批鹅准备饲养多少只？”
梦林并没有直接回答熊牙人的话，问：“现在市场上的小鹅苗多少钱一只？”
“现在还算好，已经掉价了，四十二块钱一只，前段时间，最高价达到五十块钱一只……”熊牙人紧皱眉头，又解释：“没有办法，现在的猪肉价太贵了，有些让人吃不起，就连一只小鸭子都十几块钱……这今年的小鹅价也要归于樟树永泰人，他们那边有个什么节日的，那天每家每户都要杀鹅吃，很隆重，如果那户没有猪肉其他人不会说闲话，但没有杀鹅了，都会受到别人另类眼光，让人瞧看不起，所以，他们不管价格是多少，过来什么小鹅都要。”
梦林听完思虑片刻，说：“熊师傅，准备预计两百只以上。”当然，他是这样考虑的，如果在养殖鹅方面不出意外，按现有单价和年价稍高估计，最少要那个数值才能以出去打工工资抗衡。
熊牙人听梦林至少需要两百只鹅，着实吓了一跳，说：“两百只，这上哪儿去找？在我认识的关系范围之内，没有十天半月怎么也凑不齐！小刘，今年的天气特殊，太热了，很多母鹅不孵化，造成现在鹅苗少，需要的人太多，出现哄价断货现象！”
梦林听了一笑，说：“熊师傅，你认为什么时候两百来只小鹅苗一天内最早可以拿到？”
“十来天后，应该差不多可以了吧？”熊牙人估计说
“那就十天后吧，那时候我再来找你，如果真没有，再商量，可以吗？”
“行！”熊牙人答应一声。
梦林见熊牙人答应下来了，心里也算稍微踏实下来了，现在只能在家里静等两边佳音，就以十天为期限，哪边来事就哪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