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暴力美学(1 / 2)
张强三人沿着小路下了园子里。
因为有一帮子小孩宣传,大家都知道马秀莲是坐车来的。自然少不了七嘴八舌一顿询问,都好奇谁的车,哪来的车。
尽管张强再三解释是借的公司的车,大家还是一脸羡慕。
“秀莲,你发达了。”
“秀莲,你苦日子熬到头了。”
……
大家一顿夸赞,只说的马秀莲满脸红晕,仿佛喝了八大碗黄酒。
大黑猪已经被五花大绑固定在了门板上,大概是已经绝望了,这会倒是没有嘶吼,认命似的安静趴在门板上,只有鼻孔里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水开了。”在锅边看火烧水的女人喊了一声。
烧水的是几个舅妈。园子里的大人,都是一个村里的,基本都是张强的舅舅舅妈。但因为不是舅舅的亲弟兄,只是照着舅舅的同辈排行下来的,所以张强也没怎么走动过,打招呼也就只敢喊舅舅、舅妈,生怕喊错和排行闹笑话。
“按住。”屠夫拿起了磨的银光闪闪的牛角刀,对着大家喊了一声。
早有六个大汉上千,七手八脚死死摁住了黑猪。
大黑猪大概是感觉到了自己命不久矣,发出了绝望的嘶吼,尖锐而刺耳,小孩子纷纷捂住耳朵,也不顾大人的呵斥,凑着要看杀猪。
屠夫大概四十来岁的年级,正式经验丰富的时候,握着刀用力往猪脖子下方一刺。
“拿盆子来。”不管大黑猪绝望的挣扎和嘶吼,屠夫对着早早端着盆子等待接血的女人吩咐一句。
屠夫把刀一拔,猪脖子上猛然喷出一条血箭,把躲闪不急的女人喷了一脸,然后血水就像泉水一般咕咚咕咚冒了出来。
随着失血,黑猪的挣扎渐渐虚弱无力,瞧着黑猪出气多进气少,屠夫吩咐了一句“进锅。”。
几人连忙解开了绳子,抬着飞猪扔进了底下铺着塑料的土池子里,早早准备好的妇人提着热水桶就往里倒水。
“泡一支烟功夫,就开始褪毛。”屠夫把刀子伸进水里搅了搅擦干净,接过舅舅递给的滤嘴香烟,啪的一声点燃。
舅舅散了一圈烟,一群男人都开始吞云吐雾。
等着屠夫把烟头往地上一扔,几个男人跟着扔下烟头,挽起袖子围到了水池边上,就跟搓衣服似的,对着黑猪一顿揉搓。
热气腾腾中,黑猪很快成了脱毛的白皮猪,园子里充斥着一股混着着血液和毛发的难闻味道。
“翻身。”
“抬腿。”
“起。”
在一声声呼和声中,白条猪被重新抬上了门板。
张强压根没帮上什么忙,瞧着众人分工密切、配合默契,三下五除二就给猪褪了毛,只有张大嘴巴发愣的份。
古有庖丁解牛,今有屠夫剖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