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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山贼.山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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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比半山腰略高的位置,他仔细嗅了嗅,似乎闻到一股生铁的味道。那不是一种应该属于这种深山老林的味道。他沿着那味道走,路上避开了好几个陷阱,这下他更加确定这里是真的有人住。他去看了一下,陷阱都是最近新做的。越往前走,地上的,天上的,树上的,各种陷阱越来越多,但是他越觉得轻车熟路。因为这些陷阱的排列,他很熟悉,是秦长安教给他的一种排兵布阵的方法。这些陷阱就像是他自己做的一样。不到一刻工夫,复杂的陷阱道就走完了。

这时天更亮了,太阳还没出来,但是已经能够看清一切。过了陷进区,走不多时,便看到一大块空地,前面盖了不少屋子!有旧的,有看起来新盖的,错落有致,整个看起来像一个寨子。他有点纳闷,怎么以前在山里绕的时候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地方!

天刚微亮,正是所有人的觉头上,四周一片静悄悄。连站岗的人都睡着了。落辰轻手轻脚靠近寨子,遇墙就翻,遇屋子就扒窗找。一路没被发现,但一路也没找到秦幼鸢她们。这样找起来太难了,谁知道她们能在哪个屋子。落辰决定,擒贼先擒王,这也是秦长安教他的。

他慢慢靠向最里边最大的一间房子。门开着,看起来像是一个开会的地方。再往里边有一个屋子,放了一些生活用具,再往里还是一间这样的屋子。他退回正堂往另一个方向走,连续两间屋子,最里面一间,装饰算得上是这里最华贵的!看来这个人就是这里的头目了。门虚掩着,床上躺着一个人。头是靠门这边的,所以进门只能先看到脚。

落辰轻轻推开门走进去,床上的人没有动,落辰蹑手蹑脚走到他头的位置,瞬间出手要去制服他。床上那人忽然睁开眼睛,整个人提前从床上飞坐起来,没等落辰手伸到面前,那人已经跃到了床中间的位置。落辰一回身就被一道雪亮的青光刺到双眼,他赶紧头往旁边一偏,手上带着剑气已经同时冲着那个人的方向刺去。那人不知什么时候手里拿了一柄青光宝剑,正朝落辰的脖子刺过来,刚才刺到落辰眼睛的亮光就是这把宝剑上散发出来的寒光!正在二人同时要被对方刺中的时刻,四目相对,死死盯住对方的一刻瞬间化作惊讶。两人手上的动作同时迅速收起,生怕伤到对方一厘一毫!落辰因为收得太急整只胳膊都在发抖。那人的宝剑也哐叽一声掉落到床上,砸到褥子上都在发出清脆的震颤。

两个人都呆住了。待反应过来,都同时先去查看对方的身上是否有被自己伤到。见对方没事后,两人几乎同步扑向对方,用力抱紧。同时喊出,“落辰,怎么是你?”“长安,怎么是你!”

原来,床上那人竟然是让落辰每日担心,时刻都想早些见到的秦长安!秦长安抱住落辰,泪水再也止不住,不停地往下流。身体剧烈地颤动,似乎要流干所有的委屈和伤痛。落辰也是眼角带泪,是心中终于放下一块大石头般的慰藉,和对秦长安所有悲痛的理解。手臂上不断加力的深沉拥抱似乎在回答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心中所有的伤痛。

好一会儿,两人才松开手,抹去眼泪高兴地端详着对方。落辰这才注意到,秦长安双腿一直是跪着的,赶紧问道,“你的腿怎么样?”

提起他的腿,秦长安眼中的光顿时黯下去,“两个月了,只能勉强跪着,不能站起。”

落辰看他这个样子,很是心疼。坐到床边轻声安慰他,“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别急。”

秦长安‘嗯’了一声,忽而想起来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落辰见到秦长安一时太激动,差点忘记自己此来的目的。赶紧问他,“昨天晚上你们是否有抓了两名年轻女子上山?”

“女子?”秦长安纳闷,山上从来都全是男子,怎会有女子?

见秦长安不解,落辰赶紧解释,“是和我一起来的,昨天晚上,在山下的树林里不见了。我找了很久,最后找到了这里。”他一急,就只记得说事情,忘记介绍是谁了。

秦长安摇头,“昨日未曾听说有女子上山,她们是你很重要的人吗?”秦长安从未见过落辰为别人如此着急过。他们认识快十年,他知道落辰是个孤儿,除了一个师傅以外,再无家人。何况是年轻女子,还是两名!不免有些惊讶。

落辰这才想起还没告诉秦长安关于秦幼鸢的事。他从怀里摸出从义庄那具中年女主的尸体手中拿来的半只玉佩,递给秦长安。

秦长安接过玉佩,顿时‘啊’一声叫唤。他当然认识这只玉佩!这是他父母当年的定情信物,这一半由母亲保管,从不离身。另一块早年被父亲挂在腰间,后来怕战场上弄丢了,便在衣服的里衬上缝个口袋,将玉佩缝在口袋里,一直作为贴身的护身符。

秦长安睁大眼睛盯着落辰,“你从哪里得来的?”落辰郑重地看着他的眼睛,“在义庄一具中年女主的尸体手里拿来的。她的旁边躺着的那个孩子,还活着。”

秦长安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他不敢相信落辰说的话。显然这具尸体就是自己的母亲,那么母亲旁边躺着的,应该是自己的妹妹秦幼鸢啊!可是他早就听说,大将军府没留一个活口。难道妹妹还活着?看落辰的表情,却不像是哄他的。他抓住落辰的胳膊,“幼鸢还活着?她在哪?”

“活着!”落辰肯定地说道。“和我一起来的!只是,昨天晚上,”落辰停顿了一下,有些自责,觉得自己太大意,没照顾好长安的妹妹。“走丢了。”说出这最后几个字,落辰不敢去看秦长安那灼热期盼的眼神。

秦长安惊慌问道:“在哪丢的?”

落辰安抚他,“我就是来找她的!她可能就在山寨里。”

“郑伯!郑伯!”秦长安马上朝外面大喊。一个年纪五十上下,穿得像伙夫模样的男人,听到屋里急切的叫唤,赶紧跑进来。“少将军,怎么了?”看到秦长安的床边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个陌生人,他愣住了。

郑伯是秦长安的副将,名叫郑七注。多年追随秦业庭大将军,秦长安到军中后,大将军因为军务繁忙,没有太多闲暇管他,便委派郑伯来照顾他。待他能领兵打仗,郑伯便成了他的副将,一直将秦长安当亲侄子一样疼爱。来山上后便当了他身边的管家,秦长安只负责养伤,山上一应事务全都是郑伯在安排处理。

郑伯平日就睡在秦长安的外间屋子,方便伺候,顺带保护少将军的安全。落辰进来的时候在外间屋子里看到他了。只不过落辰轻功好,走路轻,所以郑伯什么也不知道。

“赶紧去外面查问一下,昨天晚上,有没有人带两名年轻的女子上山!”秦长安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郑伯见秦长安不像有危险的样子,且语气坚决,知道是重要的事情,赶紧应了一声跑出去。

“如果她们在山寨里,就不会有危险!”秦长安像是在安慰落辰,又像是在安慰自己。祈祷着妹妹真的就在山寨。“但是,另一名女子是谁?”忽而想起另一个人。

落辰答道:“户部尚书女儿章月婵!”他一直都紧跟着秦幼鸢,时刻保持和她不远不近的距离。所以在秦幼鸢和章月婵在静宅的院子里交换名字的时候,他也听到了。只不过他不知道秦长安和章月婵的婚约。

秦长安自然知道有这个婚约,但是他没见过章月婵。加上自己一直戍边,很少回京城。这个婚约对他来说就像是一纸空文。所以他从未当真,也就从未跟落辰提起过。

“但是,”落辰想到一件重要的事,觉得必须告诉秦长安。“幼鸢妹妹脑袋受过伤,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秦长安这时哪里顾得上这些,他觉得只要人活着就好,记忆有什么要紧!幼鸢才多大!反正长大了也不一定记得小时候的事。

两人还没聊几句,郑伯就跑进来报,“昨晚魏偏将捆了两名女子,正关在小屋子。”小屋子是刚建好的新屋,准备用来做柴房堆杂物的,还没开始用,里面是空的。魏偏将便把抓来的人关进去了。

这位魏偏将名唤魏大山,身形如其名,长得就像一座小山一样,异常高大魁梧,身高超过十尺,一步跨出去够正常人小跑两三步,一看就是战场上的一员猛将。

这个寨子是他们从一帮盗匪手里抢过来的,自从赶走盗匪以后,为防盗匪卷土重来,便在山下各个方向设置了陷阱,并每日轮流在山下巡防,一有异样马上向山上发信号警示。

昨夜便轮到魏偏将在山下巡防,他在山下觉得无聊,浑身的劲嫌没处使。刚好对山林不太熟,便想到处转转熟悉一下地形。走过两座山头,见快到尽头了,刚准备回去。忽然听到两个姑娘说话的声音。他觉得奇怪,这么黑的山林里哪来的姑娘?便轻手轻脚过来查看。

等他走近时,就看到一个姑娘正掐住另一个的脖子,要置她于死地。那个被掐住脖子的,看着不大,像是个孩子。魏偏将不知道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觉得这样杀一个孩子实在太过残忍。忽又听得那孩子喊掐她脖子那人为姐姐,魏偏将这下生气了!世间哪里有如此恶毒的姐姐,要将自己的妹妹骗到这荒山野岭杀掉!

于是他悄悄上前,从后面一掌击中了章月婵的后脖颈,章月婵便昏了过去。秦幼鸢其实不是被他打的,他只是打完章月婵一掌后还没来得及放下手,秦幼鸢就昏了过去。她误以为自己也被打了一掌,在柴房醒来觉得脖子疼,那其实只是被章月婵掐的。

一下子两名女子都晕倒,魏偏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周围黑漆漆的,把她们丢在这里恐怕遇到野兽。正好最近少将军行动不便,身边也需要个使唤丫鬟。不如将她们带回去,给少将军当丫鬟吧!于是一个胳肢窝夹着一个,就这样把两个人夹带走了。落辰这个时候还没开始起疑,她们走去树林的时间还不算太长,所以落辰也没刻意注意里边的动静。毕竟人家女孩子是去方便的,他在这竖着耳朵听那算怎么回事!

翻过一座山头,魏偏将有些气喘,这可是两个大活人。而且是夹住的,他觉得胳膊有些酸。再坚持过一个山头以后,他的胳膊实在是撑不住了。便把小的扛到肩上,大的抓起两只脚,在地上拖着走。边走还边聊上了,“谁叫你心肠狠,要害自己的妹妹!今天被我抓到了”

走了一会,遇到山下另一个巡防的将士。魏偏将对他大概说明一下情况,两人一人扛一个给弄回来了。所以落辰跟着地上拖拽的痕迹走着走着发现痕迹忽然消失了。

到了寨里后,因为是晚上,也没什么人看见。估摸着少将军也睡了,想着明日再汇报,便把二人扔在小屋子里。又怕二人醒了之后再互相残杀,就找来绳子,给她们都捆了个结结实实。再把门锁好,便安心回去睡觉。

魏偏将一觉睡到天亮,刚睁开眼睛就见郑副将跑进来,问他有无女子的事情,他赶紧说有。还想着怎么少将军这么快就知道了,赶紧起床跑去小屋子那边查看。他拿出钥匙打开门,章月婵听到动静就等在门后,待门一打开嗖一下窜出来,魏偏将没防备,差点被她推了一跤。

这下可把他推生气了,指着她嚷道:“你这丫头好生无理!”章月婵想着赶紧分散他注意力好让秦幼鸢脱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打。跳起来在空中使出一个飞拳照着魏偏将面门就挥过来,当然是打不到的!两人身高悬殊太大,魏偏将只稍一偏头便躲了过去。章月婵又甩身一个后踢腿,这下踢得高,照着对方的头狠踢过来,魏偏将赶紧伸出右手接住她的脚,一下没抓紧反倒被震得退了两步。章月婵瞟见附近有一把刀,趁着对方后退的时机,身子在地上一个翻滚过去捡起那把刀。她学的是剑法,此时拿刀当剑,唰唰唰唰唰一阵,魏偏将只觉眼前全是白色亮光,根本近不得姑娘的身,自己反倒被逼得一直后退。

心想这婆娘好生厉害!得小心对付了。他一步抢到旁边,抓起一排武器中的一杆长枪便戳过去,被章月婵用刀挡住,用力一震,长枪弹了回来,章月婵也被震退两步。魏偏将紧紧抓住枪柄,围着章月婵的刀,准备抓住时机再次进攻。

魏偏将使的是秦家枪法。南境边军的将士们基本都被教授秦家枪,和秦家的独门秘技断雨花属于同一派系,但断雨花属于九层武功,只有秦家的传人才可学习。秦家枪法练好了也只是这派武功中的第四层境界,但是用于战场杀敌已经绰绰有余。

章月婵学习的剑法属明心剑派,富家子弟学武一般都会找个江湖名门的师傅来传授,不会随便自己乱学。章月婵的师傅就是当今江湖中的用剑第一高手明静道长。章谦成宠爱这个女儿,看她对武艺颇感兴趣,便花了不少工夫,终于把江湖第一高手请到自己府中,教女儿习武。章月婵聪明,身体底子也好,很快便把这套剑法的基础招式学会。明静道长又传授给她剑法精髓,之后能学到什么地步只能靠她个人的领悟加勤学苦练了。道长便离开尚书府,云游四海去了。

按照这套剑谱,章月婵已经练到第七层,一般的武林高手恐怕也很难轻松胜过她。但是今天这个对手和她身高悬殊实在太大,就像跟一个小巨人在打架。想打中对方需得跳起来,一旦跳到空中,力道和速度上就吃瘪很多。加上对手使的是长枪,更拉开了二人的距离,让她干着急也靠不过去。

就在两人打斗之时,秦幼鸢已经趁机偷偷从屋里跑出来,她边跑边观察两人的战况,想找机会喊章月婵一起跑。可是她脚下忽然停住了,心里好像有一个声音在说:“秦家长枪,明心剑。”她呆住了,是谁在说话?是我自己吗?奇怪,我怎么会知道这个?我没有理由知道这些古人的武功啊!

就在这时,“住手!”“住手!”同时传来落辰和郑副将的声音。正难分胜负的两人听到各自熟悉的声音顿时收住招式,同时向发声的方向看过来。

“落辰!”章月婵和秦幼鸢同时喊道。魏偏将看她们好像认识和郑副将站在一起的年轻人。跑到郑副将身边问:“郑副将,这是怎么回事?”郑副将一时也说不清什么。

原来,郑伯跑进来跟通报说魏偏将捆的两名女子关在小屋子后,秦长安激动地要起来亲自过去看。但是他的腿还受着伤,被落辰一把按住,“我去把她们带来。”

落辰说完就和郑伯跑出来。二人来到寨子最前面的空地上,见章月婵和魏偏将正打得难解难分。赶紧喝斥住手。

落辰对众人解释道:“都是误会,大家跟我来!”说着把秦幼鸢拉过来,一行人跟着他来到秦长安的屋里。

秦幼鸢进门就见到一个年轻男子坐在床边,正睁大眼睛盯着自己看。小伙子皮肤有些蜡黄,似乎是个卧床久病之人。虽精神不够饱满,却依旧难以掩饰那一脸的青春帅气。两道平直浓黑的剑眉,长长地覆盖在一对丹凤眼上方,即使是坐着也能看出来他身材高大健壮。秦幼鸢不知道的是,当她与秦长安站到一起,两人的眉眼间神态就更像了。

秦幼鸢觉得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一群人在这,这个人为何独独盯着自己看?忽听那人颤抖着声音喊了声“幼鸢!真的是你!”话没说完,那人就流下泪来。

秦幼鸢慌了,“这谁啊?”她一脸疑问地看向旁边的落辰。落辰轻声道:“你哥哥。”落辰的意思是你快叫哥哥。

结果秦幼鸢直接大声问了一句,“秦长安?”这一问听得所有人都呆了,他们可从不敢对少将军直呼其名。

郑伯年纪大,且中年时一直跟着秦业庭大将军,他不光知道大将军有个爱女叫秦幼鸢,还抱过她。在秦长安童年时,大将军因很少得到陛下回京的召唤,夫人想念大将军的时候,便会带两个幼子来南境军营探望。因此,秦幼鸢小时候在军营也是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大将军对这个小女儿极是疼爱,一直抱着或牵在左右不离身。

五年前,随大将军回京城的时候,郑伯还在大将军府见到过一次秦幼鸢。军中高层将士见过秦幼鸢的不在少数。只有魏偏将是这两年刚提拔上来的,自然是没见过她。

郑伯这时也转过脸来挤到秦幼鸢面前贴着她的脸仔细端详,“你果然是小幼鸢?个子长高了些,模样没太大变化。苍天有眼啊,你还活着!”说话间老泪纵横。

秦幼鸢更是傻了,心想这又是谁?郑伯见她满脸狐疑,说道:“我是郑伯呀!也难怪,见你的时候你还小。好几年过去,你应该早忘了。”

秦长安看到妹妹这个样子心如刀割一般,他听落辰说她失去记忆的时候,还不以为然。现在看到她连自己这个哥哥都不认识,才意识到那次抄家,妹妹身体受的伤有多严重!妹妹这么小,就受到这么大的伤害,他这个当哥哥的,心里当真是难过得不得了!

见众人不解,秦长安忍着眼泪告诉郑伯,“妹妹头部受伤后,失去了以前的记忆。”

“啊!”郑伯和魏偏将都很惊愕,这才理解了秦幼鸢的反应。看着个子小小的她,眼中尽是疼惜。

章月婵自进门见到秦长安的脸,一眼便认出了他!这是她幻想过无数次的人,多少个日日夜夜,都在心里默默祈祷他平安。他比几年前骨架更见高大了,一张帅气的国字脸上轮廓分明,还是一样高挺的鼻梁,目光依旧有神。但与几年前那浑身无处不透着一股英雄之气的战场小将相比,坐在床上不能动的他,明显多了几分成熟和沧桑。才不到二十的人,就已经被熬成了这副样子,她不免心里有些发酸。但是她马上强力制止住自己的多情,克制自己要理性。要不是这个秦长安,或许她的家族不会受到牵连。在弄清所有事实之前,她绝不允许自己再动情。

落辰见介绍完秦幼鸢,指向章月婵给大家介绍,“这是章月婵小姐。”

郑伯一听说姓章,又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当即明白过来,“可是户部尚书府小姐章月婵?”

章月婵微一欠身行礼,道了声“是”。

郑伯感慨,“真是缘分哪!”他知道秦长安和户部尚书府的章月婵小姐有婚约一事,听大将军提起过。只是没想到,转来转去,这两人倒是在这见了面。他也听说了户部尚书府被灭门的惨事,所以对于章月婵站在这里并不感到意外。想必也是逃命至此。想到这里,他又叹息道,“天意弄人哪,若不是受奸人所害,你们何须在此处以这样的身份见面哪!”

“奸人所害?”章月婵只听到这几个字,立马追问。难道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时,秦幼鸢明白章月婵的反应。她相信秦家一定不会背叛自己的国家,尤其是在这里见到秦长安的样子以后。一个会叛国的人怎么可能生出那一脸的正气!她转向秦长安问道,“你和大将军,有叛国吗?”

既然她是失忆,不认识他们,那不喊一声哥哥和父亲,秦长安也就不去计较。秦长安一脸正气凛然,“从未有过!我秦家世代忠心耿耿,戍守边境数十载,为何叛国?”

郑伯也愤然跟着说道:“若是叛国了,必然早有准备。大将军怎么会把家眷留在京城?我们又怎么可能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只能躲在深山里,落草为寇?”

秦幼鸢看向章月婵,希望她能明白。章月婵低下头,似乎还是拿不定主意。

这时,秦长安问魏偏将,“魏偏将,你是怎么找到她们二人并带上山的?”

魏偏将本来是好心想救个小女孩,结果没想到弄巧成拙了。怕被责怪,赶紧想要解释清楚。“末将昨日晚上巡防走远了些,走到那边的山林,听到两个人在说话。末将走近一看,看到章小姐正掐着”他一边说一边比划。

秦幼鸢赶紧喊道:“掐着一捆树枝。”魏偏将一楞,话没说完被秦小姐接过去了。

秦幼鸢成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抢着说道:“我对月婵姐姐说我想吃肉,让她给我打点野味烤来吃。所以我们去捡了很多树枝,然后把这位将军当作野兽打了。结果没打过他,反被他打晕了,就被带回来了。”秦幼鸢嘴巴叭叭的,语速飞快,说完还故意提高嗓门问一句,“魏偏将,我说得对吧?”

魏偏将当然听出来她不想说出章月婵掐她的事情。既然她是大小姐,那可不能得罪。只好答道:“是是是,是这样的!”

这个荒谬的理由可瞒不了落辰,不过他没说话。他不知道秦幼鸢又在捣什么鬼,但是他也习惯了她这个样子。反正人是安全的就好,他无心追究其他。

秦幼鸢不想让大家知道章月婵要杀她的事情,如果让他们知道章月婵对秦家人怀有杀心,那这山上还哪有章月婵的容身之地!以后叫这个可怜的小姑娘一个人去哪?

既然人没事,大家也就不再多问。郑伯高兴地说道:“原来是误打误撞碰上了,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啊!”

秦长安想了想,“郑伯,还要麻烦你,给妹妹和章小姐安排两间干净的屋子。”

秦幼鸢忙道:“不用两间,我们一间就够了。已经在一起住习惯了!”她前世活了那么久,眼色还是很快的。虽然没有仔细看过周围的情况,大致扫一眼屋内的陈设,遍知道他们在山上过得并不富足。一下要布置两个女子的房间,怕是要让郑伯为难,她本就不是一个爱麻烦别人的人。

郑伯听她这么一说,赶紧说道:“那便依从大小姐吩咐。”

其实秦幼鸢还有一个心眼子,她得时刻看住章月婵,注意她的情绪变化。免得她哪天一激动,心气上来真的一剑要了秦长安的命。她刚才可是见识过章月婵的身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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