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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 赐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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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赏赐’二字,二人脸上并未出现特别兴奋的表情,但同时拱手说道,“谢陛下。”

“你们不问问,朕要赏赐什么?”

秦幼鸢忽然心里一沉,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她嗫嚅着说道,“陛下,草民兄妹俩村野出生,不识大体,配不上皇家的赏赐二字。我们其实,”

她想说,我们不要赏赐。但老皇帝并没给她说出这句话的机会。

“朕决定,为你们赐婚!”

二人同时震惊抬头,不明白老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们既然是以兄妹身份来到这里,这赐婚,自然不是指赐的他们俩。

“赐,赐婚?”秦幼鸢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一生,她只想轻松度过,无意于婚姻。

“陛下!”落辰也发觉态势不对,想要阻止老皇帝的继续开口。他比谁都知道,皇命难违。

但老皇帝根本不理会他们的反应,仿佛化身一个固执狭隘的家长。“朕已经拟旨,落辰与朕的夷心公主,王幼鸢与九皇子夷乘,同择吉日完婚。”

这一句,犹如一个晴天劈下来的霹雳,震得二人目瞪口呆,忽而反应过来,同时惊呼,

“陛下不可!”

“你们胆敢抗旨?”老皇帝的眼神忽然凌厉起来,一副势不可挡的架势。对于这一转变,秦幼鸢忽然在心中明白了什么。一定是,与他们的身份有关!

“敢问陛下,何日完婚?”

落辰惊讶地看向她,瞬间明白她的意图,她要看看什么时候能离开。

“十日后。”

老皇帝丢出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卖出御书房,似乎不想再看见他们。

秦幼鸢的猜测是对的,当徐向楠他们一行人因感染疫病而被隔离的时候,负责监管看护他们的守卫正是卫国北境戍军。巧的是,有一名戍军参与过抓获其中一名南境将士,他一见到那张脸,便马上认了出来。

鬼方城的监狱虽然被九皇子毁掉,人也全部逃散。孙子英从未放弃过对逃跑的南境将士的追查。他根据鬼方郡守的描述,怀疑那些人很可能混入了九皇子带离的随从队伍中。这次与老皇帝摒弃前嫌后,他带大军入城帮忙。他的队伍散落进阙城各处,他早在军中下令,暗查南境将士踪迹。

花重金打造的监狱灰飞烟灭,多年抓获的俘虏四散逃离,这件事,一直让他如鲠在喉。即便对方是九皇子,若能抓住任何把柄,他也会趁势在皇帝面前告他一状。

在听到属下的汇报,知道阙城内真的可能藏匿俘虏之后,他立即警觉。又派了几波人前去查探,回来得到的答案是确定的。

但他没有轻举妄动,那些俘虏已经半死不活地染上毒病,即便是上告陛下,也很难将他们绳之以法。既生重病,便无法拷问。只要对方矢口否认,他便一点办法没有。于是,他派人昼夜盯着那群俘虏所在的隔离区。

没想到,等来一个大大的惊喜。

秦幼鸢拿着御赐金牌走入那片隔离区,走到徐向楠面前与他们对话开始,便被人将行踪全然告知了孙子英。落辰当时忽觉周围有人在窥视,但对方早有准备,待他回头看时,监视的军士早已走开。

陛下身边的监察史,竟然与南境军有勾结!这一天大的内幕,让孙子英感觉犹如中了头彩。他正因自己一时鲁莽,带军谋反而一直心怀忐忑。陛下虽然嘴上说既往不咎,但谁知道这是不是情急之下的缓兵之计?

陛下是什么人?!他可是只为失去区区一个宦宠,冲冠一怒便让支持过他登基上位的整个江湖遍布腥风血雨之人啊!他可是一个睚眦必报,报则九族必诛之人啊!否则皇后何至于二十多年来煞费苦心,步步为营,将整个后宫和朝堂连成一片,以与他抗衡!

如今,揭发监察史,岂不是头功一件!至于要不要顺带告九皇子毁损监牢,私放战俘一状,这个只能随机应变了。如今局势不明,谁知道将来是哪个皇子的天下!

带着这样的心思,正在落辰与秦幼鸢在兰阁享受闲暇的静谧时光,谋划待徐向楠他们恢复身体,待阙城城门大开之后,便悄悄离开卫国的计划之时,孙子英雄赳赳地踏进了御书房。

当老皇帝听到那些言之凿凿的证据,即便他对这兄妹俩再宠爱,也有些坐不住了。他压抑着内心的不安,心痛,怀疑,侥幸,将孙子英暂时请出了御书房。

那对兄妹给过他太多的支持,若不是他们,他不可能于几个月内完成自己毕生的心愿,查获茯苓之死的真相。若不是他们献策,他或许早已失国,被那可恶的老太学将颜面踩踏于脚底。就连那刚刚来揭发这对敌国兄妹的孙子英,不也在几日前才带兵谋反?

他老了,世人皆知他心狠手辣,却无人知道,他的所有狠和毒,皆只为那无辜冤死的一个爱人。自那人去后,他实则早已成为一具行尸,万念俱灰。这些年,支撑着他活下来的,竟只是为他查明真相这一个念头。他知他的爱人必在黄泉路上苦等,不肯喝下那碗孟婆汤。但在查明真相之前,他不敢赴黄泉,他怕那温柔之人问起,“是谁害我?”而他,不能回答。

他是一国之君,竟无法还他一个真相。他怕心爱之人失望,他怕他来生再不愿与他共续前缘。

对于这对兄妹,他是有感恩的。就算他们是敌国所派,也误打误撞帮他完成了最大的夙愿。可作为一国之君,他除了有自己的私情,还得有国家的大义。对敌国暗探,他岂可因感恩便手下留情?

一想到要处死落辰,那个和茯苓生得有七八分相似的俊秀之人,他就无比心痛,叫他如何下得去手!他曾相信,必是老天怜他半生内心孤苦,才在晚年,给他送来一个能让他感受到一丝茯苓气息之人,因此,才再度温暖了他那颗冰封了已经二十五年的心。

他之所以赶走大将军,也因他仍心存一丝侥幸,他希望,大将军或许只是搞错了。但在他还未来得及为那对兄妹找到合适的借口之前,皇后来了。

“陛下!”皇后似心有犹疑,却又不得不说。

他预感到,不好!连皇后也知道了!

“何事?”

此时的他,再也不是那整日冷峻,将所有女子拒之门外的君王,倒像是一个对妻子内心有所惧,又有所期待的普通男子。他期待她将要说出来的话,不是他所担心的那样。此时,他只有轻声二字“何事”来掩饰内心的慌乱,多说一个字,都怕被皇后看出他想要背着妻子,隐藏第三人的不安。

皇后没有急于开口,她脸上的神色,也并不比老皇帝笃定。时而眉尖微蹙,时而舒展,似走进这御书房之前的决心,又全部崩于一溃。

此时的她,再也不是那温婉端庄之下,实则果决明断,可以将整个朝堂尽抓自己麾下效忠的奇女子。再也不是那个若监察史不听话,即便她是陛下钦封,也可毫不犹豫下手将其永远封口的皇后殿下。如今仿佛忽然变身为一个犹豫不决,不敢向自己夫君吐露真情的邻家大姐。

二十多年的争斗,抗衡,使她实在太了解他坚如顽石的心性。在两个月前,派出去查访那监察史身份的手下,快马入城后,皇后便开始了她内心反反复复的纠结,犹疑,不安,和痛心。

她扪心自问,监察史从未害过她。即便是敌国身份又如何?若非监察史,阙城可能已经横尸遍野,成为一座鬼城。若不是监察史,她何以能与陛下解开二十多年来的嫌隙?她爱了他大半生,即便为他生下两个儿子,得到过的正眼相待和尊重还不如最近两个月的多。

她在心中,对监察史早就心怀感恩。她虽在外人看来,手中握有重权,只要她想,甚至她可以决定谁来做下一任君王。只要她想,她可以架空老皇帝。可是,一切都归功于她背后的努力。那些人之所以围在她左右,都是因为可以从她这里获得庇佑和帮助。但从没有人想过,她是否需要帮助?

她也曾是父母的掌上明珠,也曾是一个从未出阁的弱女子。只因爱上一个人,只因背负了姐姐的遗愿,便收起本该身为女子所有的柔和弱,从此心中只剩刚强。

她以为此生注定要这样到老。却不曾想,因为监察史的到来,而将她在陛下面前斡旋和悉心隐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一朝释放,彼时她那快要被秘密憋得爆炸的心,终于是顺畅了。她更加没想到,说破之后,不但没有遭受陛下的复仇,反而让她浅尝到所爱之人对自己的大度和尊重。

二十多年来,破天荒的,帝后终于走到一处。即便是在审讯老太学时,被老太学气得浑身发抖,她内心也是安心的,幸福的。那是她平生第一次,得到他的安抚。

可她的身份,终究是皇后。纵有再多感恩和不舍,她既然与陛下坦诚相见,便应该将真相告知。她也想知道,在陛下心中,曾经给予过他们帮助的监察史的份量。她更想知道,这个陛下,到底是不是她原先所认知的那个人。

因此,她下定决心,来到了御书房。她顾不得去看陛下的脸色,再三犹疑之下,那一句轻柔的毫不带龙威之意的“何事?”,还是鼓励着她说出了她所收到的真相。

“臣妾的手下到安国查知,监察史,是安国驻守南境的大将军,秦长安的亲妹妹!原名,秦幼鸢。”

她没有多加一句“请陛下明鉴。”她只是痛心地,一字一句将真相说出,等待陛下的圣裁。

她终于舒出胸中一口气,小心翼翼去看陛下的神色。那一霎那,她没有看到震惊,她看到的是无限纠结,感受到的是内心的心疼。原来陛下已然知晓!

她不知该庆幸,还是后悔。庆幸的是,在陛下脸上,她看到了和她一样的纠结。这说明,陛下的内心,本有着和她一样的柔软。悔的是,若她早知如此,本可装作不知,不来禀明陛下。如今,帝后皆知,她将这烫手的山芋抛出,叫陛下如何裁决?

一丝庆幸之后,只剩懊恼。皇后如一个方知自己犯下大错的孩童般,懊悔得蹙眉紧闭双眼,生怕,那人口中说出令她温热的血液再次冰封的话来。

“你,如何看?”

老皇帝轻声的询问,惊得皇后倏地睁开双目,惊诧地看向眼前的男子。龙威犹在,却已如改头换面,脸上再无霜寒。他没有官方地称呼她皇后,而是称呼‘你’。他没有如前二十年那般妄自下决断,而是首先来征求她的意见。这个征询里,有对那兄妹的怜惜,也有对她这个皇后的接受和看重。

皇后深深吐出一口气,忽觉浑身变得轻松无比,仿佛卸下了人间桎梏,嘴角都不知不觉间微微上扬。她半生所求,不过是那一良人的青眼有加。

“是否,可将有才之人留下?”她大敢试探。

若在之前,这样一句问询,在他眼里,也算是试探君权。如今,他只想弥补二十五年前的遗憾。二十五年前,他作为君王,未能留住自己心爱之人。留下落辰,也算是弥补他多年的遗憾。

“如何留?”

此时的他,没有因被试探而警觉起内心的诡诈,有的只是一脸的真诚与急切。这种真切,让皇后终愿大胆敞开一切。

“臣妾想,若是为他们赐婚,是否能将二人双双留在卫国,为我卫国效力?”

“皇后是说,监察史和夷乘?”

“嗯!”

“落辰呢?”

“公主中,也只剩夷心了。”

皇后满腔期待,于监察史,她有感恩。于落辰,她其实还是有所忌惮。这位长着比姑娘家还俊秀脸庞的年轻男子,虽然看着与茯苓的柔媚气质截然相反,但总能令她想起茯苓。尤其是,他经常出入老皇帝寝宫,常伴左右。这让皇后,如何不心生提防?

为落辰赐婚,老皇帝的心中,稍稍感到一丝酸乏,但再一想,此计确实完美。既能留住落辰性命,又让自己女儿高兴。夷心毕竟是自己最宠爱的公主,他已至风烛残年,运气好,尚有两年可活,运气不好,明日便一命呜呼也不一定,何必再去争夺太多。

“如此甚好,这也必是乘儿和心儿都愿意之事。”

听了老皇帝的话,皇后竟生出满心感激。“陛下,此事怕是不可拖延,咱们,是否需要急速为其完婚?”

“皇后言之有理。那孙子英,已然识破他二人身份。只是如今城内罹难,虽药材已至,百姓及军士尚未恢复,怕是,”

“陛下,孙子英大将军,是如何识破他二人身份的?”

“他二人在鬼方城,救了安国被俘戍军,一起带至阙城。此次阙城兵变,有安国军士身染疫病,他二人前去探望,被孙子英手下识得。因此,孙子英前来御书房与朕禀报了此事。”

“原来如此!陛下,臣妾想,即便他们想要离开,在城门开放之前,他们也走不掉。不如,以防止疫病外散为由,一直关闭城门。十日后,待城内百姓恢复,以庆贺为由,为他们四人同时完婚。何如?”

“只是,监察史诡计多端。另外,据孙子英所述,落辰武艺高强,他曾亲眼所见,在鬼方城,他根本不必靠近夷乘,便能将他一人一马救于万剑之下。另外,他还见此人轻功了得,轻轻一跃,便能飞上城楼。十日内,若他们想要出城,怕也不是难事。”

“那他们既有如此工夫,早就可以离开阙城,为何一直不走?”皇后皱眉思索一阵,忽然顿悟,“臣妾知道了,是那些安国戍军!他们兄妹二人,皆是至情至性之人。他们将那些军士救出,又一直带在身边,必是期望将来得已完好无损地将他们一起带离。落辰武功高,控制他恐有难度。但对那些感染疫病的军士,可就容易多了。只要将那些人藏起,想必,他二人不会轻易离开。”

“去办吧!朕虽有心留他二人性命,但他们对卫国皇室知之甚深。若他们决意要走,朕,也绝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

“是!臣妾明白陛下心意。臣妾会想办法,让他二人心甘情愿留下。若我们诚心待之,他们依然要走,臣妾,也必然不肯再为他们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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