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痛并快乐的圣诞（四）（2 / 2）

墙上的时钟不紧不慢地走着，仿佛世间最淡定的旅客，在一个一个个体中停留，再离开。

渡边彻看着床上的的明日麻衣，瀑布一般的乌黑长发摊开在床上，阳光照射在上面，微微反射光芒，此刻，冬日里的阳光覆盖了明日麻衣的头，锁骨和莲藕般的手臂，微微张开的小嘴有规律地呼吸着，睫毛与下眼皮贴合，一动不动。

整个图画看了就让人感到很温暖。

原本打算把明日麻衣拉起来的渡边彻改了主意，自己默默转身下楼去了。

迎着寒冷中的温暖光线，渡边彻在心里盘算着。

上午和麻衣学姐，中午是小泉老师的，下午归清野，晚上陪我的美姬。

嗯，任务很艰巨。

路过有鸟儿婉转歌唱的明治神宫，渡边彻的嘴角慢慢上扬。

已经想到了绝妙的主意。

回到家中，明日麻衣已经起床，厨房里传来劈里啪啦的炒菜声。

“我回来了！”渡边彻拉好门。

“欢迎回来！请稍等，饭菜马上就好！”明日麻衣那边传来不清楚的话语。

嗯，就借着这次约会，好好和明日麻衣聊聊。

吃过一顿还算可以的早饭，渡边彻把明日麻衣拉到阳台。

明日麻衣的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那个……麻衣？”

“嗯，彻”明日麻衣点点头。

“麻衣学姐……你最近……跟小泉老师她们相处的怎么样？”

“很好。”

简短的回答。

“那你现在觉得，这个世界……怎么样。”

渡边彻有点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有彻在，就很漂亮。”明日麻衣快速回答，毫无迟疑。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还会这样想吗？”

“彻指的是……去旅游？会的，只要彻没有离开我，我就……”

渡边彻突然打断：“我是说有一天我要离开你，你会怎么样。”

这次，明日麻衣沉默了，低下了头。

良久，周围寂静无声，只有阳光还在不断温暖他们的身体。

冷风呼啸而过，渡边彻的心也在随着冷风忽上忽下。

唯一的热源，是身上的金色光芒。

明日麻衣再次抬起头，眼圈有些泛红：“彻……要是离开了我……那这个世界也会失去所有的颜色。”

明日麻衣的语气很复杂，表面的平静遮掩不住颤抖，深深的恐惧和哽咽。

明日麻衣就这么看着渡边彻，一颗火热的心温度仿佛渐渐降低。想要再开口可仿佛喉咙被堵住，压了千斤重。费了好一番功夫，缓缓张开嘴唇。

“彻是要离开了吗。”语气渐渐变得机械，单调而又冰冷，眸子也褪去往日的光芒。

“没关系的，我一定不会给你添……唔。”

一把搂过明日麻衣，未完的话语被渡边彻堵住。

这一吻，吻到天昏地暗。

渡边彻将明日麻衣的头紧紧按在怀中，搂紧她。

不重要了，都不重要了。

此刻，渡边彻的心和明日麻衣的心靠在一起，先是单方面的传递热量，然后，彼此温暖，依靠。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这是我对你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