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痛并快乐的圣诞（五）（1 / 2）

“噼啪噼啪。”

被温柔的橘黄色灯光充盈的厨房里传来让人口舌生津的可爱声响。

今天晃子和美雪不在，以“不打扰你和渡边君享受二人时光”为由跑出去胡吃海塞，所以家里只有小泉和渡边两个人。

窈窕的身影在灶台前忙碌，熟练的切菜，烧油，看似手忙脚乱，却总能在最恰当的时机完成各项工作。

油烟机嗡嗡作响，黑色的铁锅冒起烟火，那不是铁锅，而是食物的灵魂。

小巧的手这里撒一撒，那里放一放，再翻炒几下，一道美味的炒面就这样新鲜出炉。

渡边彻以一个被九条美姬或者清野凛看到绝对会批评‘没有坐相’的姿势陷在沙发里，看着橘黄色的灯光笼罩的人影和烟。

或许，这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烟火气’。

渡边彻想起他在岩手县的时光以及上一世的回忆。

每天清晨，商贩早早地开始摆摊吆喝，人们外出采买，生火做饭，那是再平凡不过的场景。

却正因这包含着‘烟火气’的常见，才在时光的冲刷下熠熠生辉，弥足珍贵。

恍然从回忆之中挣脱出来，桌子上已经摆好了碗筷，热气腾腾的饭菜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桌边是身穿家居服的小泉青奈，正在给杯子注满水。

渡边彻坐到桌边，却不动筷子，只是用他的宛如星辰一般的眼睛看着小泉青奈，仿佛要将她拉进星空。

“怎……怎么了，突然这样看着我……”小泉青奈扭过头去，从侧脸隐约可以看见一点红晕。

“小泉老师，你知道，我跟你在一起的感觉之中，最深刻，最明显的是什么吗？”渡边彻拿起筷子，伸向桌面的鸟蛋烧。

“是……是什么？”语气里带了一丝认真与期待，仿佛小孩子收到用紫色丝带包着的礼物盒一般。

“温馨。”渡边彻将筷子塞进嘴里，“以及人间的气息。”

如果说，清野凛迨给他的，是高高在上的仙女一般圣洁，能让人忘记世间的一切，原地出家，四大皆空。

九条美姬则是世间最美丽的女王，威严，高贵，高高在上却又在某些时候含情脉脉的眸子能勾起人心底最深的欲望与性格，化身为魔，为爱痴狂。

麻衣学姐则是像灰姑娘一样让人疼爱，怜惜，忍不住想要尽一切能够做到的事情帮助她。

那么，小泉青奈则是四个人之中最像“人”的那一个，带着人世间美好的事物与气息，最有可能存在于人世间的普通人，带给人春天一般的温暖。

就像现在这样，时光会在家里吃饭两人之间的对话中不知不觉的流去，会在外面两人互相依偎时悄悄跑过，察觉不到它的影子。

吃到一半，渡边彻突然来了一句：“小泉老师，我喜欢你。”

小泉青奈差点把一嘴的米饭喷出来。

“欸欸欸，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小泉青奈手忙脚乱地喝了一口水。

还好晃子和美雪不在，不然又要被取笑了。

“只是觉得，这个瞬间——嗯，让人觉得内心很温暖的瞬间，这句话很应景而已。”

“笨蛋……”小泉青奈脸红到了脖子根，转过头去决定不再搭理渡边彻。

外面还是中午，可是拉上了窗帘的屋内显得有些昏暗。

渡边彻很享受此刻的温馨和气氛，好像自己回到了那个‘在太阳底下举几个小时广告牌、每天打工、想着怎么省钱的日子’

灯光打在渡边彻和小泉青奈的脸上，桌子上，是吃到一半的饭菜，客厅的电视机还在没完没了地播放着无聊至极的煽情画面，厨房的水池里放着刷到一半的锅。

看着眼前面带红晕的妙人，渡边彻的心里，渐渐把神川私立高校，二年级一班，英语课上讲台干练的身影重叠。

温饱思……

渡边彻再次从家里出来，已经是下午两点。

此时的阳光，仿佛一块太妃糖，浮动的色块打在地上，让人很容易联想到各种各样的好玩的事情。

又想起了表白之前，二人在车站的对话。

沉默，开心的煎熬和最后独自一人前往终点的孤独。

这次，不能留有遗憾！

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照在四谷站有些沾染了泥土的地上。

渡边彻抬头，车站的另一边，一个可爱的背影，梳着长发，静静的坐在长椅上，一个人也没有的四谷站显得有些寂寞。

“r桑——！”渡边彻拖着长音，在距离长椅还有一百米的地方就开始大喊。打破了这空旷的悲伤。

少女转过身，眉头微微皱起。

“很没有礼貌，渡边同学。”

“清野小姐，你为什么会这么完美呢？”渡边彻面带笑意的问。

清野凛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一丝笑意攀上眼角：“你以为我是美姬？说好听的就能让你糊弄过去？”

“我说的是实话，你身体的各部分的比例是那么的完美，即使在一群人中，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也能第一眼就把你和别人区分开，你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光秃的树枝随着十二月的冷风摇摆，两双眸子对视，传达着亘古不变的爱意。

接着，清野凛突然起身，快步跑到车站的便利店，买了一只普普通通的奶油冰激凌。

‘冬天还卖冰激凌吗’渡边彻这么想着的同时，清野凛快步走回来，撕开包装纸。

“给。”将冰激凌塞到渡边彻手里。

渡边彻沾了一点冰激凌，伸手就往清野凛完美的脸抹去，结果一下子被清野凛按了回来，涂了自己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