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书场 躲地窖三人得偷生(1 / 2)
有道是:
不是冤家不聚头,不到异乡不知愁。
冤家莫要狠路窄,消愁莫过女儿红。
上回书咱们说到,王不行等人身陷囹吾,一番协商下,总算达成共识。趁着夜色,三人逃出生天,向西城逃去。
那西城本是耕地农田。只可惜自张老三上位后,便大肆招买杀手,混混。逼的本地的农民百姓因此被背井离乡,城西也渐渐荒废了。
放眼郊外,尽是荒废的田地,远处还有几处破败的茅草房,寒风呼啸下更显凄凉。
三人行至荒地中,女孩四顾无人,撩开地上的衰草,之见衰草中一扇木门嵌在地上,在月色的烘托下,阴森森冒着寒气。
掀开木门,天色昏暗,洞口又狭窄,黑漆漆的看不清深浅。
那王不行生性多疑,自然不肯轻举妄动。女孩倒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他疑心重。也没多说,自己以身作则,泥鳅一样钻了进去。
黑洞洞洞底燃起一束火把,女孩手持火把站在洞底,满脸的不耐烦。
“喂,你们还进不进了?不进我关门了啊”
王不行扒着洞口左看右看,仍是不放心。
“这里面就你一个人?”
“哼,我就知道…”女孩冷笑一声“何止啊,我这洞里藏着成百上千的刀斧手,您可千万别进来,当心丢了脑袋!”
王余二人一合计,这天寒地冻的,总不能躺外面冻死吧,牙一咬,脚一垛。进吧。
这地洞本是一座储菜的菜窖,被女孩发现后也没怎么收拾,随便支了几根树枝,别说宽敞舒适了,不塌便是万幸了。
室内极其低矮狭小,别说桌子凳子了三人坐一块都嫌挤。好在王不行个子不高勉强还能站直,只是苦了余可追只能猫着腰,稍一抬头都能撞的天花板上的土块木屑下雨一样的掉。
“我去,你挑的这是个啥地啊?头上掉渣,脚下结冰。还不等张老三找到咱们呢,自个先把自个埋了。”王不行呛了一嘴的土渣子,咳嗽声震的整个屋子尘土飞扬,堪比室内沙尘暴。
女孩顶着满头的灰,从篮子里摸出两块干粮,放进嘴里咬了两口,好悬没把牙硌掉。捂着腮帮子,正在气头上
“怕死外面睡去!谁稀罕你?”
一边说着,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干粮,照着墙上一块凸起的板砖一阵猛敲,敲了半天,那干粮纹丝不动,倒是震的整个地窖跟着发抖,大有塌方之势。
女孩看看纹丝不动的干粮,又看了看王不行似乎很铁的脑袋,眼神不善
“老娘费劲力气把你们捞出来可不是让你挑三拣四的”
“哎,要不是我开的锁,解的绳。您老人家现在估计都办完手续,准备投胎了。”
“你!”
一缕柔和的光打断女孩“抛之欲出”的干粮。二人齐齐看向余可追,只见一缕青烟自他手中升起,不一会明亮的火光自柴草中冉冉升起。墙壁上二人张牙舞爪的影子与余可追温和慈祥的面容形成鲜明对比。二人自惭形秽,背过身,干咳两声,企图掩饰尴尬。
只可惜余可追一生有相貌有本事,偏偏就是没长心眼。他见二人低头不语,只当是自己做了什么错事扰了兴致,自己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咬着嘴唇,一叠声的道歉。
“抱歉啊…我想用火烤一烤干粮或许能化开,所以就私自用了这里的柴草,还请姑娘不要怪罪。”
“没事没事,你用吧,”女孩摆摆手,意味深长的看了王不行一眼“啧啧啧,看看人家…师出同门,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温暖的火苗在眼底跳动,暖意瞬间填满了地窖。三个人像小孩子野餐一样围坐一团,捧着手里来之不易的吃食,柴火噼噼啪啪的烧着,小小的破屋瞬间便让人想起了家的味道。
这人啊,神经紧张的时候不觉什么,一旦放松下来,疲劳饥饿便如潮水一般翻涌而上。三人无一不是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般将手里的食物一扫而空。
“哎,对了”女孩叼着剩下的半块干粮,转头看向老余“余可追,你们明知道昭明院要来平州,还来这干什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