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民耶、贼耶？（2 / 2）

接下来的几天，石峰向庞大哥请教了一些枪法技巧，和腿部经络的行气之法。庞云龙还指点了石峰，如何应对各种兵器与招式的细节。

石峰在寨子中呆了七日，融汇贯通所学所思后，便准备离开了。此次氓山之行，可谓获益良多，只是寨子中的老人也没有听说过运城所在。

“石峰兄弟，寨中马匹稀少，大哥不能送你，就给你带点银两路上傍身吧！也许运城不是城市，是个小县、镇呢？要不，你向东南去问问？”

石峰谢过，推辞了庞大哥的银两，听从他的谏议。向着东南方向而去。

晨风中，庞云龙领着寨中弟子，目送石峰离云。

“他日，石峰兄弟必定成为一代高手，可惜呀，他不是我们山寨之人。”庞云龙有些感慨。

“师傅，让庞师姐嫁给他呀，说不定他就就留下了。”身后有一名弟子调笑道，其余几名弟子也跟着起哄。

“找打！”庞姑娘羞红了脸。想想那少年本领高强，人虽有些木讷，但也还气质不凡。“啐！”我在想什么呢，我可比他大了好几岁！庞姑娘脸更红了，转身就去追那起哄之人。一群师姐弟打打闹闹，好不开心!!!!

“可惜呀，要是再大几岁便好了！”庞云龙有些碎碎念，“若有机会，便去黑山瞧瞧！真要比此处好，到时候大家一起迁去石村也无不可。”

“好呀，好呀，到时候天天相处，师姐就有机会了，我们也能跟着石兄弟一块练功了。”

石峰从靠近肃州的氓山出发，一路东南，半个月时间，穿过林州进入了巴州地界。沿途经过六、七个村镇，皆是人烟稀少，田地也无人耕种，不知为何如此荒凉？

这一日，石峰抵达巴州东南，一个叫响水村的地方。诺大的一个村庄，既然看不到几个青壮与孩童。

村口有几个闲坐的老者，石峰走近前去打听原由。老人们告诉他，这几年干旱缺水，匪盗丛生。这些贼人经常前来劫掠，抢粮抢人，稍有反抗便会被杀，南面的楚国也会不时前来骚扰，老百姓早就活不下去了，好多人被逼得没法了也就就能上山为匪了。

“那官府就不管吗？”石峰问道。

“我们这属于桑城所辖，南楚人一来，便是只有数十骑兵，桑县也是城门紧闭，根本不管百姓死活。楚人一走，官府便来把各村的青壮年抓走，说是要保卫桑城。”

老人含泪说道：“我们这几百人的村子呀！现在就只剩下我们这些残老的等死之人了。那些后生和娃娃们呀，不是被强拉进了军营，就是让人掠去山寨做了匪盗。

石峰听完，心酸不已，留下备用的干粮和酪饼，狠心的转身，向着桑城走去。

响水村离桑城大约还有两日路程。石峰决定直走大路，哪怕多走些路途，也不再穿越村镇了。他不想再看见这些村落的惨剧。他有些无力，有些承受不住。

正午时分，一处山道旁。有一队匪盗十几个人，押解了二、三十个村民正在赶路，人群中有妇人，还有几个孩子，也不知是饿得还是走得太累了。孩子在哭闹，女人在求饶，换来的是一次次的棍棒抽打。

领头的盗贼骑着一匹灰马，余下的贼人手中的武器七拼八凑，有刀、有棍，还有耙子。这一看便是些被强掳上山的，也许早些时候，他们还在耕种劳作，转眼间他们就变成了手持利器的强盗，去伤害那些老实善良的百姓。

石峰迎面走了过去，没等对方发声，便说道：“你们把人全放了！”

那头领只见一个半大小子，居然敢挡在路中，一声令下“去，把人杀人。”身后涌上来四、五人，挥动兵器就冲了上去。

石峰抽出长刀，瞬间连斩五次。众贼人还未反应过来，五具尸体已倒在了路旁。

这也太快了吧，马上的贼人头目权衡了一下，掉转马头就欲逃跑。

石峰持刀一掷，“嗖”的一声，长刀贯胸而入，盗贼头目摔下马来。余下的贼人，有人转身逃窜，有人跪地求饶。

石峰没有去管他们，收了刀，解开了被缚的村民，然后把那几个贼人身上的银两和食物收集了起来。

五个人加上死去的头目，也就十几两碎银和几日的口粮。那几名跪着的贼人和解放的村民都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就像在等待着审判。

看着这跪着的几个，明显是被裹胁为恶的，让他们留下兵器后就可以各自离去了。

走到那群村民旁边，石峰开口说道：“剩下的路，我帮不了你们了，若是敢反抗，就去拾起地上的武器，去守护你们的家人。若是不敢，你们便分了这些干粮，各自逃命去吧！”

交待完这些村民，石峰走向那匹大灰马，翻身而上，朝着桑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