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话桑城（1 / 2）

“去县百馀里，无人事桑麻，

但问何所故，孤冢草木深。”

这是石峰第二次骑马，之前从黑山到宁城，石峰骑过一次，不过速度不是很快。在得到校尉田超的指点后，石峰掌握了与马频率一致的决窍，很快便能熟练驾驭了。

对一个武者来说，马匹无外乎，更一件兵器罢了，既然要使用，那便能用的如臂使指。有了马的石峰，速度加快了很多，不到半日的功夫，便抵达了巴州、桑县。

石峰找了一家叫作云来的客栈，开好了房间，稍作休息后，便出门寻了个热闹点的酒肆，点了些酒食，听着旁人闲聊。议论。

“听说，昨日县令大人又娶了一房小妾。”

“你说我们这位大老爷，都已年过花甲了，还娶这么多小妾，他能吃得消吗？这是第七、还是第八房了？

“哈哈、哈哈”众人一阵哄笑，然后便是各种的荤段子。

“各位，为尊者晦！大家还是非礼勿言吧！”旁边桌的一位书生劝阻道。

“秀才，你书读傻了吧，哈哈哈！”

那一桌的人没有再理睬他，“你们多久没去到城外乡下了，王二，你不是在外面还有些田地收租吗？”

“哎！桑县周边村镇让贼人们劫掠得都快十室九空了，哪里还有租子收呀，你们说城里的大人们，怎么也不派兵剿一剿啊？”

“大人们才不关心老百姓的死活，他们只关心自已的银子和姨太太。”一名大汉发泄着不满。

“谁愿意去剿匪呀，又没什么好处。惹到了这些贼人，县太爷还怕半夜让人割了脑袋呢！”

一名士绅老者缓缓说道：“桑县人不过万，驻军才一千余人，盗贼势众，大人们也有难处呀！”

众人听罢，嗤笑不已。那楚国骑兵来了只不过数十骑，流贼扰民也不过百人，怎么没见城中出过兵呢?

一名汉子想来是被引出了怒火，“那些军爷也都是些怂货，都他娘的贪生怕死！”

这时有几名军士走进了酒馆，领头的一人皮肤黝黑、身形槐梧：“谁他娘的在这放狗屁！老子莫明德哪里怕死了？”然后随意指了一个喝酒之人问道：“来，你来说说。老子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旁边有认识之人赶紧说道：“莫校尉仍是忠勇之士，我们桑城，人人皆知。”

莫大人有些余怒未消，身后的兵士劝道：“大人勿恼，消消气。”

“你们继续骂，骂得有理，只要别骂老子就行。”莫校尉平复了一下情绪，一扫场中居然没有空桌了，只有石峰是一个人。他走了过来，“小兄弟，我能占个位置吗？”

“大人，请坐！”石峰回答道。

“小二，上酒。”莫大人在石峰对面坐下。

一会儿，酒送上来了，莫校尉满上一大碗，一口饮下，然后发起了牢骚。

“楚贼来了，不敢打；盗匪来了，也不敢打。这狗屁校尉做得真他娘的憋屈。国不能守，民不能护，这还叫什么军人？你们骂得对，老子不生气！”

石峰看着这个黑校尉，“大人是个好官，若是有机会，愿与大人一起杀敌！”

莫明德瞅了一眼，桌上摆放的长刀。眼前这个稚气的少年，虽然身形略显单薄，但双目炯炯有神。

“可曾杀过楚贼？”

“未曾遇到，”石峰回答。

“那可曾杀过匪盗？”

“杀过不少！”

莫大人眼睛一亮：“哟！不错，是个好汉子。”

“小二再上一壶酒，我要和这位小兄弟好好喝两杯。”

随后两人又闲聊了一阵子，两壶酒喝完，莫校尉和手下便起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