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事(1 / 2)
“昂热,这是怎么回事?”
平日里的大人物在这里化身成菜市口骂街的大妈,为自己争夺更多的利益,将声势弄得浩大一些,用华夏的叫法是“先声夺人”,用西方的话术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但是其他人都默不作声,没有附和弗罗斯特,或许还在震惊中没有缓过来,或许在仔细想世界上有哪一方势力是他们不清楚的,或许还在想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总之,他们不时地瞥向了老绅士,依旧那么得体的穿着,友善可亲的风度,可惜他的右手被层层包裹,像是等待复生的木乃伊。
“弗罗斯特,放轻松。我还可以听到,还没有老糊涂。”在最后两个字“糊涂”的时候,眼神陡然锐利,就像那些威风凛凛的狮子,高傲和强大,也是昂热一直以来的姿态,压迫得几乎所有校董都成了傻瓜般的提款机,也让他们拥有如同宝宝在家长保护下的安心。
“还好,那个老人没事。”几乎所有人都闪过这个念头,包括弗罗斯特。他和昂热争吵,但并不意味着他认为自己能和昂热对等。昂热依旧是无懈可击的战士,算无遗漏的政治家,和春风拂面的教育家。
卡塞尔其实是个很奇怪的机构,明面上是一所学校,但其实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在为昂热做士兵,被他所折服。如果没有昂热,他们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稳坐在自己的王位上,享受着士兵给他们带来的荣耀,多少人,已再没有握住刀剑了。他们习惯于用舆论,用资本,用手上的权力去对付敌人。多少人还算得上是屠龙者?
洛朗公爵身穿巴洛克样式的服装,深黑色礼服遮得很严实,只能从手腕和淡淡的薄纱中看见她那白皙肌肤的影子,牛奶般纯洁,雕像般富有质感,似乎轻轻一掐,就可以挤出水来。面孔隐藏在面纱后,看不清,只是可以像是看山水画般地捕捉意境,不需要多么具体的描绘,只需要看一眼,脑海中自然浮现了那副模样,“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并不清晰的五官,她的脸立体却也柔和,没有笑容,微微抿着性感的双唇,就让人觉得神圣和令人尊崇,仿佛圣光降临,她是如同冰雕般的美丽。
天蓝色的眼睛深邃又妩媚,比最诱人的情话还要更引人犯罪,只是她不说,也不看着你。你就觉得失去了最大的乐趣。
白色的蕾丝妆点着胸前,波涛汹涌,如同盛开玫瑰般的褶皱,又似乎凌乱,但实际极为美感,严整规则,如同海浪般涌起,又落下。她的个子很高,比起油画上的仕女更端庄,比公爵的贵夫人更多情,她小裙子下是笔直修长的美腿,裹着一层丝袜,诱惑至极。金色的丝线在肩膀,左胸,腹部,都各有修饰,多了几分高雅的气质。她戴着黑色的面纱,冷艳苗条,一股高贵凛然的气质,让她开口说话时,就让其他人自然地聆听,吐气如兰,珠圆玉润,很优美的音质,就像钢琴声环绕在这间密闭的房子里。她还是女大学生的年纪,在这群老人和中年人中,仿佛是开在坟墓上的花朵。
“一切为了屠龙,但是昂热,你需要给我们一个解释,这次的事件是五十年都没有的。我们被侵略了,我可以这样说吗?”洛朗公爵像是一颗石子,压住了两边的对抗。
“当然,我本来就想说,只是刚才有人打断了我。”昂热笑了笑,很儒雅,简直不像那个他,“从来没有人敢于侵犯我们,原谅我用这个词,但是我确实很愤怒,难以控制情绪。”他的眼睛有些红,语气沉闷苦涩,仿佛在饮酒浇愁。
他开始自顾自地说着原本的故事,即使从报告上已经得到了具体的文字,但从当事人口中听到的,又是另外一种感受,这其中的差别大概就是第一手资料和经他人转述的资料的区别,不能说他们的秘书不忠心尽责,而是关注点和站的角度不同。
“夔门行动,这是我已经在上次报告中提到的事,这里我就不多说了。简而言之,我们带回了君王的卵,并错误地在卡塞尔学院唤醒了他。一切到这里还在我的控制中,我有信心杀死龙王,保护这座学院。但是这个昨夜注定不平凡,来了两波人,他们不是同路的,从两边人的实力对比就可以看出。。第一波人血统应该是在a级和c级之间,中间跨度很大,也几乎不成威胁。对了,这里还要提到,我们的a级,学生会会长,凯撒领着他的芭蕾舞蹈团守在礼堂里,和来访者谈得很开心,我这里还有语音视频。弗罗斯特,需要吗?”昂热拿起一个硬盘,晃了晃,像是小孩子在向同龄人炫耀自己的玩具,神色很嘚瑟,还有节奏地抖腿,真是很欠打啊。
“昂热!”弗罗斯特也不是他经常挂在嘴边的银行家的风度,直接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像是一只巨熊在对着侵犯自己领地的狮子嘶吼“如果你敢抢走我的宝物,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好的,好的,继续讲。”昂热看了一眼洛朗公爵,看见她也有些无奈的神情,便是举起了双手,做了个貌似投降的姿势,实际上得意洋洋的翘起了二郎腿。
“嗯哼,继续吧,不要浪费时间。”穿着黑色燕尾服的中年人自以为是地做了调解的工作,但无论是昂热和弗罗斯特都没多看他一眼,就好像在大礼堂里演奏结束,台下却倒喝彩,一片嘲讽的嘘声。他也觉得自己脸上有些发烫。而在其他人眼里是有些羞红的,不知深浅的脸。
“故事本来是按照发展的,今jinye今夜的剧本是s级和校长杀死龙王。命运却是向另一边投向了青睐的目光,一群混血君主出现了。”昂热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