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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仙门集会众生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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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五台山家主郭兼名先行出来,迎着各位落座。

第一个脸上挂着恰如其分的笑容,与郭兼名好一番谦让,是那个盛传与郭家主关系不和的巴山楚氏当下掌事的楚鄞;

随着便是低垂着眉眼面无波澜的净山门主梭摩大师,长年手挂一串珠串,眼观鼻鼻观心的沉静模样,一身松垮灰白袍服。同传言一样,这位大师虽有百岁之龄却不过青年之貌,肤白如玉,俊秀出挑胜过美女,众人得见如此美貌却反倒不敢无礼的投以炽热目光;

梭摩之后是一个打扮考究的异族女子,以紫纱掩面,发髻衣饰皆挂满银饰,环佩叮当,步履落落大方,只这姿态便知来头不小,应是大越国的贵族。

大越国和西洲一个踞西南,一个驻西北,是新洲仅有的两个以国治的修道之所,两个仙国隐身于秘境之中,外人非有缘寻不得,里面的人自给自足,与外人语言不通,很是避讳与外界来往,百年来未听闻有什么大事件发生。众人得见了南越美女,想着西洲会来什么样的大人物,却迟迟未见后来人。

这时从内殿出来了一位着粗布道袍长眉白须的老者,身材高壮挺拔,梳着个歪歪扭扭的发髻斜插着一根似是随手折的枯木枝作发髻,白净的脸上泛着红光,看起来喜气和善,但走在前头十分有气势。身后跟着的白袍中年男子身姿俊逸,身上也四溢着一股轻浅的灵气,两个人都笼在一团众人看似雾似纱的灵光之中,这样的仙气非修得仙身者是无法越视的,故而这二人的模样在众人眼中都有些耀眼却又模糊。与这二人一比较,净山梭摩的神仙味全然跌入尘埃。

白袍中年男子退于下首位,郭兼名恭请这位老者落座,“守月散人,您请上座。”

听得这一称呼整个宣文殿连呼吸声都停了,众人不约而同纷纷慌忙起身,有些年轻的修士一激动将几案都几欲掀翻。

仙门六大家的家主虽无幸得见但传闻甚多,若是稍加关心,便是每日某个家主餐食吃了什么也能窥知。但上座的这位仙人却真的只存在于传说中。

这位东林真人的关门弟子虽闲散世外,却总出现于危机时刻,新洲修士所读的著述必以守月散人的注解入门。是新洲的公义和正道的象征。

守月散人未坐,而是站于首位,众人亦纷纷起立站直了身子,个个激动的涨红了脸。

“今日将五湖四海的各位召集而来属实不易,也是大动干戈。之所以相聚于五台山,乃是为了限制在场的各位使用外门法术,具体缘由,稍后郭家主详解于诸位。”这位名扬天下的神秘大人物客客气气的几句话让众人心中更加火热。

“此次集会如此匆忙,是因为近日来新洲青年人之中风靡一些无稽之谈,令少年浮躁,懒于修行,离山之人众多,更惹得凡人祸乱四起。据我所知,这类事情诸位知之已久,却未有一个长者发声。”守月散人言辞陡然严厉起来,“自然,我知你们作为老者、长者,认为后生晚辈掀不起什么风浪。

但你们哪一个不是从凡人中走出来,哪一个又不是从毛头小子长成如今的。今日我不再赘述青年人中有些什么言论,各位都是修士中的翘楚,心境都是至臻至纯,是非应该清楚得很。

我只想点醒各位,既然认为自己有能力作为新洲的上位者,就不仅要独善其身,更要眼观四面耳听八方,多多引导后生,教习术法、身手皆是次要,紧要的是为人的道理,修行的心术,能教的好这些,才是真的为人师表。”

几句话是人人皆知的道理,可偏偏由这样的人物点出来便让座下的老老少少皆红了脸,心中满是羞愧。

守月散人停顿片刻,转身坐下,众人这才觉得威压稍稍解除,缓了口气来。

“各位都请坐,不必拘谨。我也不过是长大家些年岁,常年云游多见些人情世故,施法论道或许还不及诸位。邀大家来此不是要听我一家之言,而是一同商议如何稳定当下局面。”

守月散人略一思索,抬眼四下寻视,道:“魏家的茶行生意是做的最精彩的,也是市井传闻发酵之地,新洲大大小小的消息你们茶行可没有不通晓的。江宁魏家可知我此番提及之事?”

诸人的目光皆聚焦在这个凡人之中声望最显赫的江宁头羊身上,魏世赫涨红了脸,得体的陪着一脸羞愧难当的笑,“散人说的可是茶楼书馆近一年来最当红的话本先生鸣山故人?的确这一年他声望日隆,几乎新洲青年男女皆将之视为模范效法。怪我手下那几个打理茶馆的只是为人老实,大字却都识不得几个,说书先生说些什么他们全然不以为意,只顾账面上的好看,拿来好应付我。实在是我做生意人的狭隘。”

“嗯。”守月散人静静的听他说完并未责怪也不点评,而是又偏了身子问另一老者,“文延先生,你可谓是新洲大文豪,遍阅诗书,你觉得鸣山故人的这些故事讲的如何?”

这个文延先生向来隐居西南,内向喜静不爱言谈,这种场合本就是不爱参与的,此番缩在最角落里本是想求个清净,却不料这位大人物竟知道自己,还点名要自己回话,一时间支支吾吾,“我,这······哎,文延本就喜静,茶馆酒肆从未去过,也不曾听书听曲,这个鸣山故人我确实不了解。避世不出皆因不爱世事,实在是······”

守月散人打断他的吞吞吐吐,偏头抬首思忖道,“我记得你给话本《还野记》写过一篇札记。”

“是,是的。是我一个学生的拙作。”

“那书写的的确有趣,我云游这些年但逢哪个书馆讲这本我必听。其中有句词可是全本精粹,我记得你可是用这句词做的札记尾句。”

文延先生想了许久,“这······这我,我这些年给每个学生的著作都有写札记,也向来喜好引用他们的精彩词句做收尾,实在是写的太多,人老了,记不得了。”

“哈哈哈,那你这记性可还比不上我这五百岁的老头子。那句词是‘沐尘以驰,和光而潜,生非霁月,身似清风。’这句话谈不上多么玄妙,但飘逸洒脱,是青年才俊最爱的话题。我这些年看这类戏目可真是不少。还野记是戢翼潜鳞的故事,可这鸣山故人偏爱倒着讲,他喜欢讲的是沐尘而驰,我还以为文延先生和这鸣山故人神交已久,不然为何以此句提点蓄志归隐的后生。”

众人纷纷困惑,不知此时提这么一本不痛不痒的小孩子话本做什么,可越是状似无关越是有的放矢。诸人的目光皆饱含打量的聚焦在了文延先生身上,那白发老者如芒在背,不停的整理自己的广袖来掩饰尴尬无措,慌乱道,“没这回事,我不过是感慨学生用词丰富,小孩子话本而已,当时并未细品······”

守月散人并不再继续追问文延。

“年轻人向往高处,向往不同凡响有所作为本是好事,但无论站在多高的山峰,都要记得脚是踩在地面的。鹰雀羽翼未丰尚不敢与长空相搏,年轻人站的稍高一些就以为自己可以与天争高,结果不过是摔得粉身碎骨。”

“我身为长者,如你们一样,希冀着后辈能青出于蓝,但鼓励不是放任,无为不是不作为。你们虽作为修道者,但首先是一个凡人长者。有责任引导后生。”

守月散人话毕,修士们有些修的是内力心法,常年闭关山中,并不游走江湖,对凡世热闹亦不感兴趣,故而听得一头雾水。但守月散人也并不解释,仿佛这些事是他们本就应当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有些年纪稍长的心中便嘀咕起来:“散人真是居高临下,说起话来颐指气使。我们常年修的是无欲无为之道,这些凡世喧嚣与我们有何干系,他们凡人的事便由凡人解决,再不济有那些大仙家说一不二,哪有我们说话的份儿。”

但稍大些的仙门因为青年弟子众多,时常行些外业,便对此事有些了解,有些更大些的门派甚至早已在想办法处理此事。

如此兴师动众,说的是现今新洲各个茶楼书馆都在讲的几个话本子,故事题材乍看披着儿女情长、爱恨情仇的外衣,却处处夹杂着对仙门的不满,认为新洲以修道成仙为唯一正途是极为狭隘的,甚至在一些故事中让凡人封王拜相,把仙门刻画成为利欲的走狗。作者又以居高临下之姿,每章回末尾都要做出泣血霄吟、扼腕长叹的情态,文笔之老成娴熟,叙事之真实婉转,仿若此人真乃世外高人前辈,自是广受仙凡青年追捧。

而方才所提的鸣山故人并非作者,作者化名鸣山道人,而各书馆的说书人都以鸣山故人自居,自此由来。

而那位鸣山道人究竟是为何人,竟至今遍寻不得其踪。

现在一些仙门已将“鸣山”列为禁忌,但也拦不住外业的孩子们冒险也要去听一场书,各个痴迷的如同着了魔,连课业也无心继续。有些家境殷实的更是执意放弃仙途,执迷于寻访鸣山先生所在。

“看似只是凡世的一阵风潮,却暗地里成为蛀虫腐食新洲的根基。”邹铭介小声咕哝了一句。

守月散人话毕,方才同守月散人一同进来的那位仙人开口:“诸位,方才守月散人所言之事东林已寻得一些眉目,并寻获而今流传的一些话本原稿。”

这位仙人众人皆熟知,是如今这代掌事者中声名最为显赫、论及道法术法全新洲无出其右的东林现任家主抱朴散人,也正是这位的儿子今日成人。

方才入场前先行进来的小修士放在案头的一摞书原是如此由来,诸位皆被这朴实无华的书册吸引,各自心里裁量是什么样的神作能让新洲掀起一场风波。

抱朴散人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册向众人展示,灰扑扑的封皮上并没有填写书名,还有几道涂画的痕迹,书册也破破烂烂几处折角,乍看上去似是学童在卧榻上翻了无数遍的的启蒙读物,看起来这鸣山道人也不是什么沉稳老练的作者。

“现今这些书目并不完全,但也足够平缓这场风波。在此一事中,我们需请五台山私库中的一样法宝,兼以郭氏家私禁术。新洲有定规,若有非常之事,必请禁术之时,需召仙门大会,公示于众。”

至此各家才明白过来,原来召诸人前来聚会是为了堂堂正正的使一次禁术。郭氏的这门禁术究竟是何,年长者皆有听过传闻,但并不确信这种禁术是否存在。

此时郭家主起身向诸位解释,“有人或许听说过,我郭氏掌握着新洲世人的才智,不仅是因为现今新洲研习的道学灵学甚至道德学问、天文术数都出自五台山,而是我郭氏有一门禁术,只有世代家主可修得,便是能够篡改世人记忆。”

言及此,座下开始窃窃私语。

“这传言有些夸大,但的确我郭氏有一法宝,便是这个烧灰的石匣子,借此匣子将世所流传的文字著作原稿烧掉,世人便再无关于此书的记忆。这门禁术据史记载,仅在两百多年前为我先祖郭虚道人所用,烧掉一些风月往事,仅因未完全烧尽,故而能留有些许记忆记于史册中流传下来。后来的几任家主并无启用过此物的记录,今日应当是两百余年来第一次启用。”

语毕,郭兼名将几本原稿举在手中,一一给诸人展示。

“此五本寻得的原稿,将在当下,在诸位见证下销毁于世。任何市面上存在的手抄本也会随即消失。”

诸人闻此皆倒吸一口气,惊异于此禁术之奇绝。

郭兼名回头向守月散人请了个准许,守月点头允准,他拿起一本书郑重的置于石匣子之中,随后垂目低头快速结印,手上的动作复杂迅速,饶是术法最为精炼的仙门长老也并不能看清偷师。

郭兼名猛然抬手,广袖一挥石匣子中已燃起了刺目的银色火焰,那火焰在石匣子中翻滚吞吐着纸页,只少片刻,火焰骤然窜起数丈之高,诸人皆惊呼,再回神时焰火竟已变成普通的金红色,越缩越小在石匣子中连带着灰屑都消失不见了。

座下有人暗惊,“不是都说五台山不擅术法的吗?郭家主这一套结印行云流水眼花缭乱,看起来是身经百战啊。”

有人小声斥道:“天真。这里说的不擅术法是和其他那五大家门比较,是较之于五台山的文萃,大门派的清高自谦之词罢了,你还真以为是五台山差劲吗?”

“你们说这么厉害的法术,可以左右操纵人的记忆学识,岂不是可以颠倒黑白翻天覆地么?五台山竟然真的掌握这么可怕的术法。”有人低语。

“所以这才是禁术啊。如此禁术挟制思想无异乎灭绝人性。若是施以此术法,毁掉我们作为修行根基的道法心学、法咒经诀,新洲可就成了一块砧板,我们皆是人之鱼肉。”

“啊!天哪,那五台山若是有一天要反,我们可连反击之力都没有。这可是釜底抽薪啊。”

那人轻笑,“那种事情倒也不必担心。这就是玲珑阁存在的意义,若是五台山敢用禁术,不出一炷香,五台山地界就会寸草不生,和平云仙城一个下场。”

“哎,可怜了无辜之人。”

“修道者,怀的是普济天下的大爱之心。有些人施用禁术本就是豁出自己的性命、良心的,只罪及他一人并不足以威慑后来者,如此一来施用禁术必将遭万人痛骂,千古万载的成为十恶不赦的罪人。修道者最怕的就是这死后恶名。”

这番话邹铭介听得清清楚楚,蕙笙轻叹一声,拍了拍邹铭介几案上交叠握拳的手背。瞥见他眯着眼盯着那石匣子明灭挣扎的一簇微火,似是深思又似只是对这术法看得入神。

最后一本手稿也在石匣子中消失殆尽,诸人的唏嘘惊奇也随着火焰灭去,仿佛只是看了一场无关紧要的戏。

最重头的戏结束了,只在末了抱朴散人作为仙门之首宣布了六大家门的决定。

“来年各家仙门挑选自家有继承资质的后继者,来五台山听学一年,从德学道法学起。五台山的藏书乃新洲之首,师长皆是学问上首屈一指的大师,这是难得一遇的良机。此次先由各门派选出两到四人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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