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努力的耗材(1 / 2)
白禾雀回微信的时候,似乎与他关系不好的白宁远就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交流。白宁远住的地方离白禾雀很远,他是特意为了这件事驱车赶来白禾雀的房子的。
等到双方交谈结束,白宁远没瞧出自家儿子的话语之间有什么纰漏才安心下来。
“禾雀,你这骗人的本事也算是臻至化境了,小的时候没少在你爸妈身上试招吧。”
这话没法接,以前他干的丑事不少——把别人的高分卷改成自己的名字,伪造请假条,说是去上补习班实则去网吧通宵,只能说最后就算没被学校强制休学,他凭自己的本事也考不上什么好大学。
白禾雀不理老爹的调侃,只是用眼神示意他,把王钰嘉调到外联部再调回去这件事有没有什么操作难度。白宁远颇有大将风范的伸出左手食指,微微摇晃,信誓旦旦的说:“小case。”
今天之内是不能给王钰嘉正面回复了,一定要给她那种办这件事让白禾雀很为难,成事难度很大的印象,这样办成事儿的人情才会让对方觉得沉重。
而自觉算无遗策的白禾雀把手机往身边的沙发上一扔,很没形象把拖鞋一甩,就跳上了贵妃榻,闭上眼睛准备小眯一会。
“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你妈做的饭放在桌上了,她还炖了排骨,我给你放微波炉里了,吃之前你再热一下”今年五十七岁的白宁远逐渐融入了属于他这个年龄分段的角色,曾在公司集会上说出“相同的话说两遍是重复,第三遍是废话”这种名言的人,如今也成了一个絮絮叨叨,家长里短的碎嘴男人。
白禾雀小学初中时对父亲这个角色抱有的感情始终是畏惧大于尊敬大于喜爱的,他和自己的老师说:“我妈揍我一百次都比不上我爸瞪我一眼。”然而随着他年龄的增长,那个轻易不发火,发火必揍人的老爹也变得慈眉善目起来。
躺在贵妃榻上的白禾雀朝着门口的方向挥了挥手,权当作别。脊背微驼,两鬓带霜的老白驻足门口半晌,又补了一句:“有什么事记得和我说。”然后轻轻带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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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白大少爷醒过来时,已经是晚六点半了,看了眼手机,王钰嘉没发什么消息过来,应该是清楚返岗这事急不得,反倒是有一阵子没联系的大学室友在三个小时前私信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参加今晚的学生会纳新集会。
白禾雀确实是在学校学生会挂职,大一面试的时候他只是简单的做了一下自我介绍,然后说了一句想去外联部或者社团部的意向,甚至不需要等到所有人面试结束,当场就被外联部的女部长拍板要走了。
之后明里暗里的不方便摆在台面上说的事情更是不少,只不过白禾雀一向很洁身自好,他可是立志于将第一次留到结婚之后的古典男性,糖衣吞下,炮弹达咩。平时口花花一些无所谓,真要想谈恋爱,抱歉,你是个好人。
所以按照往常习惯,对于这种一看就别有深意的邀请白禾雀通常都是直接拒绝的,本来跟室友的关系就没那么熟悉,这种邀请一看就是学生会哪个春心萌发的学姐学妹甚至男性同学拐弯抹角的托室友帮忙,在经历过几次众人起哄式的强迫性告白氛围后,白禾雀对此表示敬谢不敏。
可是今天是个例外,白禾雀在解决了吸收灵气的问题之后心情一直很不错,再加上自己确实有好一段时间没有出门放松一下了,白某人极为不要脸的在被人表白(待定和释放压力之间做了一下权衡,最终用散散心有助于身心健康说服了自己。
从榻上坐起来,询问了一下路人室友聚会的具体时间地点,对方显然没想过白禾雀真的能答应,过了一会才回复一句:“我去问问。”
在等回复的时候白禾雀顺便洗漱一下,在他于几天前达到灵气外放,也就是被网友命名为筑基期的境界之后,他的日常生活里就加入了许多玄幻色彩。
比如日常的刷牙洗脸,明明用手更方便,也更容易掌控力度一些,白禾雀偏不,他一定要用灵气控制着毛巾和牙刷对着他的那张俊脸胡作非为。
灵气就好像他的第三只手,只是这只手是新长出来的,还不是很适应原来的身体。有时力道太大了毛巾把脸搓的生疼,有时力道太小了,牙膏甚至都不起沫。
但是就算有种种不足,白禾雀依旧乐此不疲,你别管有没有实际效果,好看就完事了。
就是这个灵气外放之后呈现的颜色有点让人担心,类似于血与水一比二混合之后呈现的红色,比正气凛然的华国红深许多,于是看着就没有那么喜庆祥和,反而有点阴暗的味道。
再加上王钰嘉的“启蒙”教育确实不是那么的适合对外宣扬,白禾雀对自身的情况还是稍微有一点点慌的。但是正如王钰嘉提问的那句话一样:在以不损害他人利益为前提的基础下,力量修为,到底有多重的份量?
这时候就轮到白禾雀双标了,别管好不好看,实用就完事了。
洗漱完毕,再艰难的操纵着灵气将挂在衣架上的衣服取下来摊开披在自己的肩上,最终由白禾雀本人手动完成穿搭工作,对着镜子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行头,又理了理头型,臭美的白某人露出满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