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没法聊（1 / 2）

“还不搞快点走，回去都几点了！”

陆翔仿佛看见了老爸板着脸的面孔，有些丧气，“知道了。”

话不对味，只有埋头走路，也不去看那些或深或浅的奇形怪状的影子，以免胡思乱想，把注意力集中到脚下的每一步和每一次呼吸。

慢慢地，陆翔觉得自己和这黑夜融为了一体，越走越畅快。

“汪！汪汪汪！唔……汪！”

突然一阵如耳边惊雷的狂吠吓得陆翔魂飞魄散，他哆嗦着腿不知道该往前跑还是往后退。

疯狂的狗吠伴随着铁链“哗啦啦啦”的响声好像一秒钟就由远到近地冲到了跟前……

“哬！滚开，吼啥子吼！滚！”

身后响起剧烈的呵斥声，一只有力的手紧紧地抓住了陆翔的手臂。

“小心，别走到别人院子里去了。”老爸拉着陆翔迅速地斜着往左前方跑了几步。

只听见狗叫和锁链摩擦的声音忽近忽远。

恶狗狂吠不止，却没有看见狗到底在哪里。

这他妈比恐怖片吓人多了！

直到疾走出去几十秒，狗叫的声音明显的远了，陆翔才敢回头看。

身后一块房子形状的黑影很突出，这才是真正的恐怖屋，要不是陆翔心理年龄三十多了，真要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陆翔现在整个人变得异常的清醒，夜视能力仿佛突然变强了，隐隐约约看见山路从那家人的屋前过。

这时候，那屋子的灯才亮了起来，几秒钟后又熄灭。

狗叫犹在耳畔。

“那家人的狗拴在地坝里晾衣服的铁丝上的，可以来回地跑很远，农村都是养的恶狗……差点遭一口”

老爸给陆翔说刚才是什么情况，陆翔听出老爸也着实被吓了一跳。

可以想到，这样的情况老爸不是第一次遇见，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陆翔心里一酸，一阵翻涌。

穿过旱田，绕过竹林，爬坡上坎，老爸带着陆翔沿着山间小路沉默地走了一路。

两个人的步伐越走越快，陆翔感到自己的脚底生热，已经出汗了。

“快到了。”

老爸打破沉默，电筒灯光往远处一扫。

陆翔循着灯光望去，黑暗的深处有几簇亮光，那里就是镇街上了。

看着晃动的电筒光，突然想起星球大战里的光剑。

本想说给老爸听，可是老爸一定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也不会觉得有趣，还是算了吧。

老爸常说的电话回荡在耳边：

“看这么多电视有什么用嘛？”“演戏的是疯子，看戏的是傻子。”

陆翔不理解，老爸自己卖电视、音响、光碟，却对喜欢看电视、电影的行为嗤之以鼻。

老爸要他好好读书，却不喜欢听书本上的道理，也不喜欢和家人讨论问题。

大男子主义极强，一个矛盾又别扭的人。

“老爸。”

“什么事？”

“我想和你谈谈。”

“……有话就说。”

陆明语气生硬。

“……”

陆翔无语，是为了维护作为父亲的威严吗？

“老爸，你其实可以不用这么严肃的和我说话，

也可以像你在和顾客聊天的间隙跟我说话那样，语气平和甚至面带微笑，你觉得呢？”

陆翔发现，老爸只要单独跟家里人说话的时候，就会变成严肃紧绷的样子，忙碌着急的时候就更凶了。

“……”

沉默地走了大概一百米，陆明终于憋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