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渣女(2 / 2)
她这人看似乖顺,但骨子里的傲气还有有的。
他知道,什么事在她决定之后就没逆转的余地,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理智到有时候他都招架不住,偏偏,这一点最吸引他,反骨的劲,是他林行景最难抓在手里的。
不得不说,男人有时候也很犯贱。
他默静片刻,“南希,我前天递交了去上特色小镇作志愿者的申请,明天我回到上面。”
南希不知道他在犯什么轴劲,好好的繁华都市不待,非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这次她提出外出拍短视频的时候,是她拒接不够清楚,还是他耳鸣,淡淡道,“我们现在有男朋友了。”
林行景那头更静了,“那我呢?”
这一句,落在南希的耳边满是情绪,没回应。
但沉默,有时候也是一种无声的回应。
谁也没再说话。
“挂了。”南希没想和他继续纠缠,关了手机。
两人的关系说不上是谁追的谁,接触这四个多月,林行景在她面前表现没任何不良嗜好,不抽烟更不怎么喝酒,但也只是表面。
最主要是对他始终没有所谓的性冲动,甚至说得上是抗拒,她现在不想追求柏拉图式的恋爱方式,她也不想要道貌岸然的男人。
她上雪山取景这些天,她也想了很多,她完全没必要再给他耗。她就算脱离南家,她依旧可以活得潇洒。
在她眼里,他做朋友是不可否认的优秀,但做男朋友,她觉得也就那回事。
他根本不缺女人,别以为藏着她就不知道他私底下的小动作。
不经意,她的视线稍往阳台玻璃外扫去,看到那辆黑色牧马人,南希吮烟的嘴扬起清浅的弧度。
两分钟后。
男人扫了一眼她的单间的地板,转而对上背倚在窗边的女人的灵动双眸,就知道入了让她的套,“水管崩了?”
这是她给他发微信的原话。
南希侧着身子,手肘抵在椅子扶手上,取下烟用指腹擦拭几下嘴角,轻点头,“嗯,已经崩了。”
碾灭烟头,她站起身往客厅去,赤脚踩着地板停在他身前,望向他蹙眉的神色,以及下颚骨的那道新伤,应该是缝线了,没用纱布包着,在慢慢愈合,但落在南希眼底只觉得更性感,“但会崩的水管可不止你理解的那种。”
南希垂眼对视,虎口直接卡住她的下颚骨把人往身后的沙发上摁,单手拽着她的脚踝没给她挣扎的机会,指腹直接按向她话语的隐晦所指之处,“会崩是吗?”
在一瞬间,秦十堰看她眼神如利刃,阴狠至极,手上的动作却也没停,甚至用力更狠,短短两分钟,看她咬着牙双手掐着他的手臂隐忍,收手的瞬间站起身,抽几张纸巾擦拭,“南希,在我这你讨不到任何好处,你哪来的就往哪回。”
也不知道谁惹了他,像是那天的事一出,人就没打算再见她,要不是今天说水管崩了,连影都摸不着。
南希微缓过气,根本没把他转来磨去的那几句话放在心上,顺手把他撩到腰际的毛衣拨下去,眼底含着丝丝没散尽的欲,“那你也没差呀,把人家都豆腐都吃尽了。”
“上面下面,看也看了,摸也摸了,甩手就不认人?最起码,也要礼尚往来。”
南希直接解开他的裤腰,她不是任由人欺负的主。她没试过,打算离开前试试,过几天就会凉城。
霎那间,没想到她这举动的男人,薄唇紧绷直接拽起人扔在沙发上,人站起来,拐弯往沙发上坐下。
矢志不渝的南希站起来又攀附过去,坐在他的大腿边,“怎么?不敢往下玩?”
激将法么?
对他来说是最没用的,语气低沉有力,“没兴致。”
“是吗?”南希笑着低头,毫不犹豫地将吻落在他干裂的薄唇上,贴的极紧,她也吻的用力,相贴的双唇间其中的不止有烟气,还有酒味。
她特意喝酒了,在他没来之前。
秦十堰紧咬牙关,第二次交代出去的吻还是女人强上来的,单手按着她的肩膀翻身把人按压在沙发上,她的脚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倒地,嘭地一声,但谁也没心思管。
此刻,秦十堰的眼底情绪不知是欲火还是恼火,只有他自己清楚。
“没兴致你反抗什么?连乖乖就范都不会。”
南希推开他,随手扎的头发被这一出弄得全散了,皮筋不知掉哪了,她光脚下地,想伸手拉人的秦十堰还是晚了一步。
玻璃碎片扎进她脚底。
而她抬腿的动作半点迟疑都没有。
……
“秦十堰,你别犯贱来碰我,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南希看着小诊所这三个字就神色紧绷,不下车,更不让他碰。
秦十堰站在副驾驶门边,他从那晚就知道她对有药水味的地方有抗拒,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见她脚底还在滴血,眉头紧皱,也没再继续由着她,快速解开安全带,把外套脱了盖在她脸上,抱着人就往小诊所去。
“回去了怎么着都行,乖点。”秦十堰不会哄人,但这时候语气也知道放柔,完全没了之前硬气的态度。
最后,南希还是没别过他,做了小手术,玻璃碎渣彻底清除干净,脚被纱布裹几层,但死活不再住院。
而秦十堰听医生交代之后,拿了抗菌消炎的药,也没想借轮椅,直接抱着还在闭眼落泪的人走。
不知道她是疼的还是怎么回事。
秦十堰把她的脸埋在自己颈窝,抱着人直接从楼梯上走。
回到惠民民宿之后,把人放卧室里躺着,他把沙发、茶几全搬移开,玻璃碎片扫干净后顺带把有关玻璃的东西全收了起来放阳台上。
看到她的电脑上的那幅画,不由一愣,眉心微敛。
二十分钟后,秦十堰敲门进卧室,看她双眼红通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去一趟小诊所能把她折磨成这样。
“是我把饭端进来还是抱你出去吃?”
南希没搭理他。
见状,秦十堰直接走上前轻而易举地把人抱起来,她那点重量对他来说没什么挑战性,脚抵着门边,往外去,“玻璃渣不全取出来会导致皮下组织发生感染。”
这话是当时在小诊所医生说的,他记得清楚。
“你是站在舞台的人,不能留疤。”
不是非要逼着她去看病。
不像他一个糙汉子怎么着都可以,身上沾多少疤、伤多深都没在意过。
但她不一样。
南希稍一楞,倒也没想到他会来后半句的解释,理智回归后也没了之前的失态,莫名的情绪突然荡在两人之间。
她默了默,问他,“那你当时说的话还算数吗?”
“什么?”秦十堰没跟上她话题的跳跃,把剥壳的熟鸡蛋放在空碗里,推到她手边。
最近没怎么生火做饭,冰箱就剩两鸡蛋就全煮了,都剥给她吃,医生嘱咐的适当补点蛋白质。
“回来了怎么着都行呀。”南希一字不落地重复着他在小诊所说过的话。
秦十堰视线稍躲,点头,“这段时间都随你。”
南希拿起他剥好的鸡蛋,吃了蛋白,把蛋黄留在碗里,她不喜欢,觉得噎人。而掰成两瓣的蛋白往嘴边送,想到什么嘴角逐渐扬起弧度,“没想到你紧张起来还挺可爱的。”
当时,见她见血的脚丫。一个大男人一边慌慌张张问她痛不痛,一边抱着她往外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