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目标明确（1 / 2）

范无咎战斗形态再次展开，唐刀横斜。

“他只是一个复仇者，你从未真正了解过不是吗？你甚至并不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东西。”

范无咎手一扬，刀锋划出漂亮的弧度，就像舞蹈者踢向半空的腿，直指眼前橙红色恶魔。

“我告诉你个秘密哟，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东西。”

27号从背后掏出猎刀，身体前倾，对着范无咎，即使这种行为毫无意义。

范无咎站在废墟之上仰起头，不屑一顾，连眼角余光都未曾给他半分。相比27号，范无咎对身前的恶魔更感兴趣。

能量信号异常，能量强度过高，高到范无咎都觉得忌惮。

“说起来，你知道你这具恶魔的来历吗？”

“杀了他。”

力量交换完成。

27号在看到范无咎之后舍弃所有精神力，并在交易达成之后下达今天晚上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指令，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死于大脑萎缩。

那恶魔血管内的血液变为橙红色，拳头带风声砸向范无咎。

范无咎唐刀横在身前，迎着拳头挥刀，刀锋刮过骨骼是发出的声音在这里回荡，血肉分离。那只手下一刻便已经愈合，拳势不减。

轰鸣声响起，火焰升腾，以拳头为中心向周围扩散。脚下石块崩碎，被吹飞，一个大坑出现在四周。

范无咎唐刀在最后一刻抽回，挡住拳头，隔着刀身传过来的力量让他手臂震颤。恶魔抬起腿，践踏，又是一次冲击。

唐刀消散，范无咎向后上方跃起，蹲在远处还立着的半面墙上。歪着脑袋，看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喘息的27号，尽是嘲讽。

“你换来的力量太粗糙了，而且说起来，你真的知道你所掌握的恶魔是怎么来的吗？”

27艰难号抬头，看向范无咎。

笼罩整个城市不知多久的厚重阴云这一刻出现裂隙，月光透过裂隙斜射下来，在范无咎身后铺洒亮光。

27号逆着光线看不清范无咎的脸，只知道那狰狞的影子背后张开一对翅膀，鱗甲排列极为整齐，银白色光泽冰冷锐利。

血色雾气在那一刻骤然升腾，将范无咎整个人包括其中。

面甲下方红色瞳孔中一簇黑色火焰跳动，将整片血雾点燃。来自地狱的火就在这里显现，将映照之处尽数化作焦土。

范无咎伸手在半空虚握，玻璃碎裂声响起，诡异纹路强行撑开空间，赤黑色刀柄自纹路浮现，出现在范无咎手中。

范无咎握住刀柄，抽出长刀，黑焰盖住刀身，令人无法看清细节。

“这才是一个b级恶魔该有的力量，27号，你叫出来的那个又是什么东西呢？”

范无咎长刀甩动，身影向前掠过，和那恶魔擦身相错。一只头颅落下，是那只恶魔。黑色火焰在它脖子上燃烧，阻止了头颅再生。

但他没有死亡，那恶魔双手在地上摸索着拍打，胡乱倾泻力量，在地面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大坑，掉在地上的头颅被贱贱叼走了。

“它身体里流淌着的血液中力量几乎要超过我，可是属于恶魔的能力呢？”

范无咎蹲在地上，俯视27号，声音平静，不笑了。

“你为什么会使用一个人造残次品？”

范无咎伸手抓住27号的脖子，将他拎起来，让他看着那只恶魔。那只失去了头颅之后依旧不放弃破坏的物种。

然而27号这是目光呆滞，失去了精神力后思维完全停滞，不再接收来自外界的信息。那恶魔在他眼里也只是一个图像，没有任何意义。

范无咎把脑袋凑到27号肩膀上，和他一起看。

“就算是恶魔，长时间失去脑袋也是会死的，可它呢？他的躯壳还是人类，身体内过高浓度的恶魔之血烧掉了大脑，所以没了脑袋也没事。

多可怜，血液是线，血液里的能量是动力，这具身体不过是个木偶，血液不干就能一直活动。”

范无咎把27号扔在地上，自己盘腿坐在他身边，静静看着人造恶魔在周围发狂，反正周围什么也没有，随它去了。

“喏，这就是你想要的秩序，这么惨的人只是少数，牺牲了也没关系。只要牺牲了社会就还很稳定，活着的人开开心心继续过日子。

大家吃饭睡觉看电影，逛街过节谈恋爱。闲着无聊找个普通人做个实验，推动一下社会发展。一切都很繁荣，很美好。

就连你也不例外，用一个可怜人的躯壳承载力量，到这里和我讲道理，还问我是个什么东西。”

范无咎起身，耸耸肩，刀刃横在27号后颈上，那里有严重的灼伤。

“这个问题呢，我也不知道，恶魔觉得我灵魂不够堕落，人呢觉得我是恶魔。就在刚才我也在考虑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现在我不想了，这些不重要。”

范无咎看看天，云层出现一个巨大缺口，月光顺着缺口照在这里，让一切暴露在观众眼前，如果真的有观众的话。

范无咎抬起刀。

“重要的是，我想改变这一切，包括孤儿院在内。即使全部毁掉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