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past and now（1 / 2）
开学第一天，下午第一节课。
“有句古话叫‘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句话放在你们这些一班学生身上也同样适用。”
见同学们一脸不解，佐仓遥清了清嗓子道：“我的意思是——你们面临着严苛的测验，稍有不慎就会从1班离开。”
规则；在全年级1余名学生中，一班学生占2余名，每一次考试1班学生都必须在年级前3名内，否则会被强制转移班级。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下课后，同学们议论不止。几个学生走至枫月文太桌边，他们都挂着异常严肃的表情。正在看书的文太一抬头，便被这几位的眼神吓到了。
“是西井同学和南条同学啊，请问有什么事吗？”文太把书合上，书背朝上，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枫月君，那本书是《尘烟往事》吧？”南条试探着看向文太。“你看到了啊······”“嗯，有点意外呢。你比较喜欢这种风格的书吗？”
《尘烟往事》以恬淡的文笔著称，大致内容是一段从初中延续到老年的爱情故事，文太手上的那本是下册——也就是主人公步入暮年的故事。
“下册被很多人吐槽‘不知所云’呢，我个人也偏好上册一些······”西井漱平道。
“是吗？试图理解作者本人的想法，设身处地地从主人公的角度思考问题，这件事很有趣啊。”
文太随口回应道。
“比起这个，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找枫月君说。”南条犹豫了片刻，道：“为了同学们不被‘转班’我想办学习会，你能协助我吗？”
“原来是这样啊。“文太面露难色，继续道：“可是我不擅长教别人······”“不不，枫月君仅仅是坐在同学们旁边就能起到监督作用了，毕竟，你可是‘全东京第一名’啊。”
南条劝说道，她眼中有着相当坚定的意志，文太知道没法让她死心了。
“都说了那只是随便考考······好吧，把地点，时间告诉我。”
“地点在学校温室，时间是每周六下午两点到晚上八点。”
“温室的话，不会打扰到其他学生观景吗？”文太问道。南条颇有些吃惊的说：“你不知道吗？学校温室是仅限每年级一班学生出入的，而且，温室也不止一个，详细的情况我会和你手机联系的。”文太对这种区别对待哑口无言。
“能拉更多的人加入学习会当然更好，这件事就拜托枫月君和西井君了。”
“可是拉人的话，松夏同学和牧野同学都有很多朋友吧？请他们帮忙不行吗？”
“我跟他们不熟。”南条坦诚道，“况且，松夏同学看起来不好相处。”
文太看了眼松夏的座位，对方正埋头沉思，不时在笔记本上写些什么。
“要我拉人进学习会？也不是不行。”
望倚靠着楼梯栏杆，对文太说道。
“噢？”路过的学生好奇地盯着二人。
“切，没想到这里都有学生过来。”望砸了咂舌，关于她有个哥哥这件事，已经是人尽皆知。为了不产生不必要的谣言，望在学校基本不和文太有交集。
“嘛，在过去也一直都是这样。”
“呐，一起玩拼图吧，姐姐。”“噢！这么快就拼好了，真厉害。”
“对不起，我······”
那一日我杀了一个人，明明是那么重要的人，因为我的错，他的眼中再也没有了那纯真的光辉。
从此与他之间便有了疏离感，我深知这是对我的惩罚，要用一生去背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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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又是多久之前的记忆？望感觉自己脑子如一团乱麻，“总之我会帮忙，但不要有太大期待。”
文太松了口气。
碧羽学园高中一年部的餐厅分为上下两层，上层的墙体为不透光黑砖，下层则是透明玻璃。违和感十足，有人还把二层戏称为哥特城堡。
每到晚上，橙黄色的烛光就会在墙上一道道亮起。学生们走近餐厅，欣赏着舒缓的钢琴曲，往往这种时候，男女之间就会发生不当行为。
所以，牧野悠之绫出现在这里。他悄悄观察着入座的学生们，每当对方向自己投来视线时，他就赶紧低头喝一口咖啡。
目标位置确认。
牧野瞥见了一对一起吃饭的男女，他们时不时搂抱，女方还喂对面吃东西。显然，这已经超出了正常朋友的范畴。
牧野像个侦探一样绕到他们后面，抓住口袋里的怀表，按了下某个隐藏键位，静止的表针开始传动。
“来，张嘴，啊——”女生叉起一小块慕容蛋糕，男生作态地伸过头。牧野默不作声的看着，大概3分钟后，他又一次按下那个键位。
这样就录音完成了。牧野走下旋转楼梯，从餐厅大门出去。
“哟，悠之绫。”一道低沉的男声在牧野背后响起。
牧野没有回头，在他这一年的学生生活中，直呼他名字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黑兹尔·拉德纳，碧羽学园高中部学生会副会长。
这位高三的学长，不知为何对一介高一新生表现出了强烈兴趣。
“有什么事吗？黑兹尔学长。”
“哪里，只是想和你聊聊天，顺便作为前辈，给我亲爱的后辈一些小小建议。”
与他的低沉嗓音不同，黑兹尔有着略显轻佻的英俊外表，他阴恻恻的开口了：“在这所学校，如果不想吃瘪的话，就得学着放下某些东西——比方说，正义。”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真正的天才，往往善于伪装。而你，太过锋芒毕露了。”
“你难道想让我去迎合那些乌合之众？”牧野猛地回头，伸出左手紧握的那块怀表，道：“这不是正不正义的问题，而是作为学生的基本操守！退一万步来讲，至少在人才济济的碧羽学园，不应该出现类似于恋爱的不当行为！”
“亏我还满怀期待，以为这所学园会和之前的不一样，看来是我想错了。”牧野的金色瞳孔暗淡下去，“结果，我还是逃不出过去的影子，逃不出这个世界。”
黑兹尔没有听见对方的呓语，他咧嘴一笑。
“虽然现在劝告已经有些迟了······祝你好运。”
以上便是牧野悠之绫的去年的某一段记忆，在那之后，他因某些特殊原因留级（原因不提也罢，并以高一一班“新生”的身份重读一年。
有关牧野留过级的事鲜有人知，表面上他是被开除了——至少他去年的同班同学都这么认为。
这也就是为什么牧野在开学第一天就当上风纪委员——因为他本来就没有被撤职。
“唔······我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