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徐氏为何这样(1 / 2)
“他们认定你是贼,肯定会抓你去见官,难道你希望被他们抓住吗?傻愣着干什么,挟持我,我帮你拖住他们,你找准机会翻墙逃走。”
若是宋易之被关进大牢,她恐怕再没机会问出心中疑惑。
空气安静好几秒,悠忽,宋易之唇边抿出抹笑,连斜额草绳都掩不住他身上的温和气息,不知道是窗外的阳光,还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光。
他俩身高差距,云舒跳起来都打不到宋易之的脸,她光速拉下脸,敛声道:“你笑什么,很好笑吗?”
一个不到他腰间的小女孩,居然一本正经说出绑架挟持的话。要知道,当一个人足够弱小的时候,她做什么都显得特别可爱。
宋易之揉了揉她头发顶,温声嘱咐道:“乖,听阿娘的话,晚上别出来乱跑。”说罢,他快步迈向灶门口,转动小矮凳。
只听轰隆一声,墙壁翻转开来,丝丝光亮涌进昏暗的厨房,投入大片光明。光线的忽然转变极为刺眼,迫使云舒用手挡住眼睛,指缝间瞧见光中虚化背影一晃不见。
待院外众人撞门而入时,墙壁已合上,密不透风,灶门口漆黑一片。
徐氏一个普通农妇,家里怎会建个机关?
恰好此时,厨房门口投过一片阴影,徐氏扶着墙壁,唤道:“芷柔。”
调整好表情,云舒飞快地跑过去,考虑到徐婶腰伤,又小心翼翼抱住徐氏大腿,栀子花香环绕,她抬眸,可怜兮兮,“呜,徐婶,好可怕。”
“芷柔,有没有伤着哪里?”徐氏神色紧张,检查她两条胳膊,又看了看她脖颈,周身检查一周,确认毫发无伤后,才放下心来,“万幸,今日好险!”
当时,徐氏听到隔壁传来刀的嗡鸣声,她问起时,云舒回答道:“阿娘,没事,不过是只灰老鼠。外面还在下雨,您好好在屋里休息,不必担心。”
徐氏心道:“奇怪,芷柔摔伤脑袋不记得以前的事,从早上一直唤我徐婶,怎么会突然改口,不对,屋外的雨明明已停,她为什么说雨还在下?”
思前想后,徐氏意识到云舒在说反话,没有下雨她偏说下雨,那么要她休息的意思就是不要她休息,有危险。想到这里,徐氏偷瞄一眼,果真发现另一个人身影,于是动身寻求邻居帮助。
当时云舒抱着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心态,没想到徐氏如此机灵,不愧曾是大家闺秀,换她她只会以为对面口误。
抓贼的f5回来,一个个灰头土脸,垂头丧气,全然没有刚才神气。
“婶,没抓到,让他给跑了,那人不知道吃什么长大,跑得比兔子还快,我们只能远远看见个背影。”
几人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栀子花前,云舒假意拨弄花瓣编花环,实则听墙角。
院外,几人皆为一米八肌肉壮汉,平日里嗓门大到邻家几户都能听见,但同徐婶说话时,个个声小如猫,恪守礼节,生怕冒犯到她。
言语中,云舒了解到刘爷已将此事上报村长。现在他们认定,宋易之就是偷张婶家鸡和偷菜的人,理由是外人嫌疑更大。
一方面,云舒暗喜,因为暂时不用顶着偷鸡小贼的污名,一方面,云舒不安心,因为桃源村好像不太正常,具体哪里不正常又说不上来。
忽然,桃源村f5里面有人高声道:“小妹,你有没有看清贼人的脸?”
迟疑几秒,云舒回过头,几双眼睛刷刷看向她,想来四周又没别人,他们也不可能唤徐婶,于是忐忑走过去。
“我们刚才分析了一下,贼人很有可能是以前桃源村的猎户,因为他对桃源村地形十分熟悉,且擅长攀爬,很有可能是那年大旱出桃源村的人。”
“若你能回想起他的模样,说不定我们能在村治里找到这个人,下次他再敢来,抓他进大牢!”
徐婶:“芷柔,还记得那人的脸吗?”
宋易之是徐婶私生子,可徐婶似乎想抓他见官,都什么跟什么。
权衡利弊下,她低眉弱弱道:“贼人说,我要是看到他的脸,他就挖掉我眼睛,我一直闭着眼睛没敢看他。”
众人愠怒。
“砰!”一人猛捶木桌,怒骂道:“无耻之徒,恐吓孩童算什么本事,下次让我抓着他,非要打得他皮开肉绽不可!”
“水生哥,消消气,徐婶家木桌可经不住你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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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黯淡,屋外的风呼呼作响,凉风飘进屋内,带来一丝阴冷。倒不是没关窗,只是小轩窗是用麻和纱作挡,只有部分御寒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