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剑霜寒十四州(2 / 2)
两人开始交手,墨轻抽剑上前向他劈出,任万千也抽出了绣春刀档住,可那秀春刀刚碰到赤霄就好像豆腐遇到了菜刀一般,绣春刀被劈成了两半。
任万千站在原地,原本眼中的不屑愤怒已经逐渐转变为崇拜,眼冒金光对着墨轻问道:“墨轻师弟,你这招怎么练的,可否传授于我,放心我有钱的。”墨轻见状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乃是我师父传我的剑诀,怎能随意传于他人?”墨轻回到。
“师弟,那行吧,那就告退了。”他抱拳退出了擂台,心中满是不甘,不是对自己输掉武比的不甘,而是对自己没能学到新招式的不甘。
经这一剑,台下人也都不敢上前去挑战了,墨轻实在是闲的无聊,就又在场上睡了起来。
一连一天都没人敢上台请教,墨轻就这样在台上睡了一整日,直至晚上铜锣声四起才醒来。
“一把剑斩到无人敢上台,除了那两个大周朝剑仙之外,恐怕无人能做到如此啊?”
“这大周年轻剑仙千万人,还是有很多青年才俊的,还未比试怎的就分出胜负了?”
“你们儒家爱怼人,与人辩论非要往别人脸上大口吐唾沫星子,那死脑文管宋桥和好像就是你们儒家的罢?”
“他也可怜,皇帝老儿表面看似重用实则已经在暗中控制着,他一年上的谏书能堆满整个书房,可皇帝就是不看,报国无门伤心寒啊。”莫归说道。
“既无人上台,那我宣布武院魁首便是墨轻。”
“还想拉着他们去掰手吗?”李良弼笑着看向颜侪问到。
“不必了,我怕这小子把那四个娃娃手掰折了。”他摇摇头,满是皱纹的脸上堆满了无奈。
墨轻也因此在整个儒学宫一战而出名,也成了学生们饭后闲谈的对象,一剑震慑住整个武院,公坚仕递衣求和真可谓是众心瞩目。
贵逼人来不自由,龙骧凤翥势难收。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那日之后墨轻与公坚仕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每日一起修炼,探讨儒家大道思想,累了就跑到听心亭中喝酒,到问心桥上赏鱼。
公坚仕说:“我生在官绅世家,五岁便要背经念儒,长大一些又要每日武刀弄枪,我爹是朝中命官,现如今狗皇帝又体弱多病,我们家中看似风光,可已经是一根麻绳栓脖子上的狗罢了。”
“这几日与你一起很高兴,高山流水遇知音,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知心好友,可一想到你还要外出闯荡,我要回到朝中复命,回去过那脑袋悬在铡刀上的生活,我就满心的羡慕你呀。”
这江湖庙堂如此之小,使有缘人能够相遇,可有时又觉得这江湖庙宇有时又这么之大,想找的人怎么都找不到
“天下分久必合,既然要入朝受命何不当个好官呢?”墨轻说道。
公坚仕回到:“要当个好官何等容易,百姓饿殍遍野,食哽菜和菜汤,我等一腔热血却不受重用,那我是否是个好官。我等又日日大餐大肉,百姓丰衣足食那我等又算不算的好官。”
“好官坏官不在自己,而在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是否安康乐业。”
“你说的对,我说不过你,喝酒了。”
公坚仕提起那一壶剑南春全部喝了下去,酒劲上来了,困劲也就上来了趴在桌子上倒头就睡。
孟春初至,墨轻有迁到了律院来,律院向来女子较多,日日琴瑟箫鸣,莺歌燕舞好不热闹,与那闷闷的儒院武院比起来实在是让人心性放开。
律院并无比试,但要挑一把乐器将其学透,可墨轻实在是不懂音律,唯一听过的那几首曲子也是在黄晚清的威压下被迫听的。
师兄带着他来到优伶楼,这优伶楼存放这万千曲谱乐器,阁楼建筑风格与武院抚山岗阁有些相似,阁楼有四层,第一层里有一间厨房,一个卧室,墙边摆了一排坛子。
一银发老人悠闲躺在躺椅上,手拿折扇,一把琵琶靠在椅旁,看到墨轻进楼撇了一眼说道:“典籍乐谱在二楼,要找乐器去三楼,四楼闲人免进。”说完便又继续闭眼睡觉。
墨轻顺着木梯爬上了三楼,楼上全是乐器,墨轻随意逛着却没有想过要挑一样,因为他觉得这个江湖有剑便够了,乐器有何用?
他缓步走下了阁楼,看到那老人还躺在椅上睡着,也不去打扰自顾自地走出了优伶楼,墨轻走后老人眼睛睁开叹了口气说道:“我就知道是这样。”这八旬老人便是那日武斗高台上的另一位老人莫归,也是这律院院长。
他把琵琶拿出按住琵琶头,向下一扭,再使劲拔出,一把利剑脱壳而出,他看着利剑刀面上的倒影缓缓开口说道:“音律真的毫无作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