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一剑霜寒十四州(1 / 2)
墨轻手持赤剑立于台上,他将飘飘长发绑起,两鬓头发垂了下来,他撕下右手宽袖绑在左手受伤的手臂上,拿出酒壶浇在了伤口,他忍着剧痛坐在台上,吃下一颗还魂丹,等待着蜡烛的燃烧。
孟冬寒气至,北风何惨栗。愁多知夜长,仰观众星列。
袭来一阵阵冷风,墨轻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长枪挑去了很多,公坚仕从台下甩上来一件狐皮长袍。
“多谢师兄。”
墨轻穿好狐裘,顿觉身上暖暖的,不仅是身子也是心。
等了半个时辰,红烛已经烧纸底端,台下却没有一人想要起身上台的意思。
一女子缓步走上台来,像墨轻作揖行礼。“寒可怡,请教师弟了。”
墨轻回礼,收回赤霄,一跃飞往安和殿前的梧桐树上折下一根细树枝又蹬树借力飞回台上。
那女子见此,感觉被侮辱了,快步上前一掌打出,墨轻左手运八卦摊手挡开,寒可怡感觉手腕一阵刺痛,这就是太极功法中的掌法八卦掌,太极拳,太极剑,罡步。
可天阶仙法实在是深妙难懂,墨轻学了一年也才学了八卦掌和罡步的一点皮毛而已。
“请教了。”寒可怡又踏梅花步而来,那步子好似穷阴时飘落的梅花纷飞一般,好似毫无规律,却又在大道之中。
墨轻不停躲闪,他在找一个机会,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寒可怡掌法变换无穷,元气波动一会浑厚如城墙一般,一像如细水长流一样,一掌比一掌凶狠,一掌比一掌致命,可每一掌都被八卦推手化解开来。
可寒可怡并无气馁之意,慢慢的发现了八卦推手中的玄机,掌出被顺势推开,就像湖中有一边漩涡,将石头硬甩进去,可一碰到它便会跟着它的节奏被卷进去一样。
寒可怡逐渐感觉不对劲,好似这个破绽是故意露给她一样的,越打越无力,整场比斗都被墨轻操控在手中。墨轻看准机会单手推出,寒可怡双手被压了下来,他又低下身子扫腿而出。
看起来很简单的一套动作,他只是轻轻一扫,对方却重重摔倒在地,实在是狼狈不堪。墨轻双手抱拳鞠躬道:“师姐,承让了。”说完便把寒可怡扶了起来。
一整天墨轻都没有下过擂台,前面倒是有过几个聚元境上来挑战,可那些人不是被树条抽下去,便是被八卦推掌打的不知所措。
暮色苍茫,天以见黑,许多学生见墨轻战了一整日,便想上去凑个热闹,万一摊了个便宜呢?墨轻怎会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他拔出赤霄向上台的木梯一剑砍了过去,那梯子瞬间被剑气斩断。
底下众人见此也都不敢上前了,墨轻躺下就睡,一觉睡到了戌时,一声铜锣声震醒了他“戌时已到,今日武比结束。”墨轻站起身来揉了揉睡眼惺惺的眼睛,转头跳下台去。
“老李,这小崽子还真是厉害,让他在这学儒一年怕不是委屈他了。”那颜侪无奈道。
“学儒又怎么了,天下文人骚客哪个不是学的儒,官绅世豪,皇家三子又有哪个不是以儒为本?”李良弼也许是因为桃花香多喝了几杯,少见的对颜侪大声问到。
“行,你是院长,你说的对。”
墨轻走出大院并没有直接回到房中而是向那问心湖散步而去,卵石长道旁栽满了君子兰,花虽美,可也只能存活一月之久。
他慢慢走到了问心湖畔,看了一眼湖面又走向了栈道,栈道的尽头是一小亭子,听那些师兄师姐们说这亭子名叫听心亭。
亭内有一张石桌,石桌上刻着棋盘,旁边放着两盒黑白棋,墨轻坐在石凳上,左手拿出一把棋子,丢入棋盒中,又拿出一把棋子又丢入棋盒中,就这么边把玩这边望着湖水。
一炷香后,他放下手中棋子,又从怀中拿出了那玉佩,“殷姑娘,不知道下次再见你一面会是什么时候?”
他就这样坐那眼神空洞的发呆了一会,暮的悲风阵阵,天空中飘起了面面细雨,气温随之降了下来,湖中的鱼儿也因为温度的骤降躲在了湖底。
墨轻见此笑了笑,不说什么,只是往“家”中走去,只觉得阵阵悲伤独涌心头,可谓是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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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墨轻便起床洗漱,穿好衣物便前往了擂台,他坐在最左边最高的擂台之上,身上披着昨日公坚仕给的那件长袍。
台下几人正在商量要不要来个车轮战将他元气耗尽,可商量了半天都没有人想要做这个出头鸟。左数第二个擂台看墨轻那高台上无人敢上去挑战,他便纵身一跃跳到了高台之上。
“任万千!”
“墨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