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捉鱼,谈心,挨罚(2 / 2)
“选你做徒儿啊,白衣门几百弟子,就选了你做徒弟你不好奇嘛?”
“自然是我聪慧啊,难道你不觉得吗?”雪寻反问道,白寒显然不同意雪寻的说法:“那时你不过三岁,能有什么……”
“白寒!”白砚打断白寒的话:“不可放肆。”
“是是是,我就是随便问问。”白寒见白砚语气有些不对,也不再追问,白砚又道:“这些问题切不可在旁人面前提起。”
“知道,我又不是小孩了。”
“十来岁本来就是孩子,我师叔说的。”雪寻打趣道,白寒的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但她没有想好自己是不是能够承受答案带来的后果,不管是好是坏。
夜深了三人才回了白衣门,好巧不巧,刚刚进门被值夜的门生抓住,并禀告给执法的白柏,白柏是掌罚的,丝毫不留情面,将三人押入祠堂罚跪,三人皆不敢多言,因为晚归被罚不是一两次了,白柏道:“雪寻,幸亏你只呆一月,不然,祠堂的地非得被你跪出一个坑来不可。”
“执法,您怎么罚我都可以,只求你可千万不能告诉我师父,不然就不是罚跪这么简单了。”雪寻灰溜溜地低着头,白柏冷哼:“果然只有乐灵君能管住你。”
“我真的不敢了,您别生气。”
“这几年来年年如此,白寒就算了,白砚都和你一起胡闹。”不止白柏,白玉卿和白叶都很看重白砚的,不过,也只有雪寻在的这个月,白砚才会违反门规。
“对不起,执法,白砚知错。”白砚跪的笔直,诚心认错道,白寒也附和:“我也知错。”
“知错不改有何用?”白柏衣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三人一言不发,因为,想必还要犯的。白柏叹了口气,拂袖而去。
“对不住,我连累你们了。”雪寻轻声道,毕竟祠堂外还有人看守,白砚依旧保持笔直的跪姿:“拿你没办法,好好跪着吧。”
“我是主动犯家规的,所以不怪你。”白寒耷拉着脑袋,也没想推责任。
“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咱也同当,认识你们,值了。”雪寻拱手见礼,白寒差点没笑出声:“不得不说,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你们小点声,罚跪还能如此开心,怕是只有你们了。”白砚压低声音,语气里丝毫没有责备的意味,雪寻有些不好意思:“白砚,又不是第一次罚跪,习惯就好了啊。”
“我倒没什么,你膝盖明天估计得疼一天了。”
“怎么不见你心疼心疼我啊?”白寒抱怨道:“每次罚跪完我膝盖也疼。”
“因为你皮糙肉厚,无需心疼。”雪寻忍不住与白寒斗嘴。白寒正准备说点什么,此时祠堂外传来警告:“禁言。”三人这才没出声,不过雪寻心想,他们听力可真好。
“明日我找药给你们敷上,安心罚跪吧。”白砚以极低的声音结束这次罚跪的谈话。祠堂内烛火通明,供奉的牌位姓氏不一,不过个个都是为白衣门付出毕生心血的前辈,理应受白衣门的香火供奉。
雪莫忘与寻隐二人此时已在客栈落脚,雪莫忘看着天上即将盈满的月,不禁出神,寻隐知道他在想什么,一壶酒递到他手上:“怎么,想雪寻了?”雪莫忘仰头饮酒,喝了好几口才停下:“七年了。”
“是啊,那小丫头都十岁了,那你觉得她像你还是像我?”
“自然是你。”
“那只能证明你不理解你的徒弟,她虽然性子随我,但骨子里,更像你乐灵君。”寻隐和雪莫忘碰了碰酒坛。两人皆痛饮一大口,寻隐顺势坐在了窗台上:“你该给她赐剑了,出来前她和我说,白衣门里比她小的都有佩剑。”
“我正有此意,可暂无合适的佩剑。”
“也是,你乐灵君的徒儿佩剑怎么能随意呢!”寻隐经常这样调侃雪莫忘,运气好还可能被调侃:“你的月灵,我的玄影,可都是上上品的有灵仙剑,雪寻的定然不能差,不然出去丢的可是你的脸。”
“如此,姑苏事毕,我们去一趟山南。”雪莫忘想起那边是铸剑术最好的地方,多数仙剑都来源于山南,虽然山南的无极宗并不以剑为灵器。寻隐摇头:“不必,我们去取七年前我们封印的那把墨青剑吧!”
“不可,那剑凶性未除,雪寻如何控制?”
“有凶性只能证明那是一柄好剑,而且我的骨笛当年也不是凶性难除嘛,有你在,没有除不了的。”寻隐摸了摸腰间的骨笛,心道:就算你除不了,我也有办法。
“如此,那便依你。”雪莫忘将壶中酒一饮而尽,寻隐见雪莫忘同意自己的观点,内心紧绷的弦才松下:“雪寻的命运注定不平凡,从她看见李氏灭门开始,从她做你乐灵君徒儿开始,我们能做的只有让她变强,可以保护好自己,毕竟,我们不可能护着她一辈子。”
“我知。”
“明年,让她和白衣门的弟子一同下山历练吧,早些入世也是好的。”
“好,不早了,歇息吧。”雪莫忘对寻隐的话无从辩驳,也不想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