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捉鱼,谈心,挨罚(1 / 2)
雪寻从五岁起,七月都会去白衣门修习一个月,只因雪莫忘与寻隐要去姑苏祭奠雪莫忘的亡亲,路途遥远无法带上雪寻。白玉卿让白长老白叶安排雪寻的修习课业,白叶也没有刻意去安排,只让雪寻与同龄人共同修习,因雪寻身份特殊,与她交好的人甚少,也就白砚与白寒两人而已,其他的都是点头之交,白砚是同龄人最为懂事的那个,课业也优于他人,雪寻有不懂的就会去问他,也为雪寻背锅好几次,至于白寒,性子活泼,对雪寻先是好奇,而后便相谈甚欢。转眼,几人已经相识五年了。
“雪寻,你师承乐灵君,剑法一定很精绝了吧?”白寒好奇道,毕竟一年没见了。十岁的雪寻居然比白寒还要高出一截:“没有没有,师父一直没有赐剑给我,我都是用树枝练习剑法的。”白寒有些失望,还想与雪寻比试一场呢,若是胜了,以后还能在白砚面前长些威风呢:“那我们能比试一场嘛?”
“白寒,不是我说你,你是打算让我用树枝与你比试嘛?”雪寻翻了一个白眼,白寒顿时无话可说,毕竟佩剑只能自己的才能注入灵力,看来是没戏了:“诶,也是。”
“你这人,每次见面都是想和我比试,真是的,你都不想我吗?我可是每年都期待这一月呢。”雪寻拍了一下白寒的肩,白寒满脸堆笑,讨好道:“想啊,怎么不想,每次见面你都变了不少呢。”
“那是,虽然我修为不怎么样,但是小仙山灵气浓郁,我自然也越来越通透。”
“真好奇小仙山里面是什么样子,诶,你能带我去看看嘛?”白寒天生好奇心重,除了要比试,这个话题说的最多。雪寻摇头:“我可不想被罚死,说不定啊我还会被赶出来。”
“你们两个,去宴厅用膳了。”白砚的声音从远处传来,雪寻小跑过去:“来了,白砚,还是你对我好。”白寒也紧跟上去。白砚笑看两人,每年都会上演今天这一幕,他已经习惯了:“白寒,雪寻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别为难她了。”
“师兄,说话要负责的,我为难她?她不为难我就好了。”白寒噘着嘴,十分不服又不敢放肆,白砚无奈摇头,雪寻闻着饭香味,顾不得白砚与白寒了,直直朝宴厅走去。
白叶说一大堆才吩咐众人用膳,众人得到准许才拿起筷子,都是些清淡的食物,味道却很鲜美。众人都低头吃饭,连喝汤都没有发出声音,果然,门规森严呐。
结束晚膳,雪寻终于轻松了许多,雪寻的性子大多随了寻隐,毕竟与寻隐相处的时间比与雪莫忘相处的时间多的多,雪莫忘大多时间都在打坐、练功,旁人惊扰不得。
“趁天色尚早,我们去抓鱼吧。”白寒提议道,雪寻也来了兴致,在小仙山都是寻隐抓好了给她,不得亲自尝试:“好呀,不过不能用灵力,下去抓才有意思。”
“嗯嗯,有理。”白寒狂点头,白砚道:“白寒,你又带雪寻出去,你忘了上次被罚了嘛。”雪寻记起去年三人同跪祠堂的情景,不禁觉得好笑:“白砚,你怕挨罚吗?大不了今晚我们不回来了,明日领罚就是。”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喜欢这些,你不是应该捧书品茗、吹笛弹琴嘛?”白砚早觉得雪寻与门内其他女修不一样了,雪寻一边拽着他跟上白寒一边说:“你知道的,我随我师叔。”三人一路打打闹闹,到了龙潭边,此潭的水源自翠河,因水流下来的河道弯弯绕绕,气势磅礴,犹如一龙盘旋,故得此名。这里视野开阔,晚上还可以看星星呢。白寒放下佩剑褪去外衫,就要下潭摸鱼,还催促着雪寻与白砚,白砚拦住要下水的雪寻:“雪寻,你就在岸边,不可下潭,我与白寒下去捉了给你。”
“那多没意思啊,这潭水不深,无事的。”雪寻坚持要下去,趁白砚不备,一跃而下。白砚无法,只得跟着下去,抓鱼是白寒的强项,不一会一条三指宽的鱼就出现在白寒手中,他举起鱼炫耀道:“看,我抓到了。”雪寻就要过去接,白寒转身就走:“不给,你自己抓。”
“我不是水性不好嘛,还是我自己学的呢。”
“那也不给。”
“快给我吧你。”雪寻趁白寒说话的时候,夺过他手中的鱼儿,白寒想夺回去,白砚开口了:“白寒,雪寻是姑娘家,你就让着她一点。”白寒就是逗雪寻一下,没想真心去抢,可雪寻一急,手中的鱼儿便滑了出去:“我的鱼……”
“看你,我好不容易抓到的。”白寒嘟囔道,雪寻推了白寒一下:“还不是你抢夺,不然我们就有鱼吃了。”罢了两人互相泼水,良久才算结束。三人又摸了一会,没有收获,见天色渐晚,三人齐齐上岸。白砚点起一堆火烘烤湿漉漉的衣服:“这下玩开心了吧。”雪寻与白寒点头,相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
“你们看,天上好多星星。”雪寻不经意抬头看到满天繁星,兴奋地用手指着,白砚与白寒齐齐抬头,满目星光闪烁,美得不可方物。白寒直接躺下观赏:“你们快躺下来,一直仰着头脖子酸。”雪寻与白砚一同躺下,三人就这样静默地望着天空,旁边的火堆噼里啪啦作响,远处时不时传来几声鸟叫。
“你们两有没有想过以后?”白砚将手枕在脑后:“以后我们会是什么样子。”
“我啊?我希望我以后能够像我师父师叔那样,除魔卫道,名扬天下,最后功成身退,过闲云野鹤的日子。”雪寻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白寒道:“你是个姑娘,说不定以后找个如意郎君,嫁做人妇呢。”
“才不会呢,我们玄门中人,怎可如此没有抱负。”雪寻轻踢白寒一脚,白寒装得疼痛:“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就演吧你。那你说说,你以后想做什么?”
“我嘛,自然是要做大侠的,侠肝义胆,仗剑走天涯。”白寒认真道。雪寻轻笑:“那你可要好好修炼才行。”
“那是自然,下山历练时,我定要做出一番成绩来给你们看看。师兄,那你呢,你是不是和我一样,做一个大侠?”白寒问道。雪寻跟着追问:“是啊,白砚,你呢?”
“我嘛?我想像白长老一样,在白衣门传授学识,教导弟子们向善。”白砚声音很轻,但中气十足。
“不是吧?那不是很无聊?”白寒想着白叶古板的脸,想象白砚以后的样子,心中有些发毛。雪寻用手戳了一下白寒:“白寒,人各有志嘛,我倒觉得白砚的想法很好,传道受业,乃是圣人之责呢。”
“心之所向罢了,我们都是孤儿,幸得白衣门,我们才能衣食无忧,还能修仙问道。”白砚有些伤感,对自己的父母,家族一无所知呢,而且,白衣门弟子都是断绝尘缘的,自不会告诉弟子这些。白寒道:“师兄,你可是想父母了?”
“谁不想呢?可入白衣门就知道,我们都是失去双亲的孤儿罢了。”
“白砚,你知道为什么天上有这么多星星吗?那是我们所有人的亡亲幻化的,也许你的父母此刻正在看着你呢!”雪寻将寻隐的话讲给白砚听,白砚比雪寻和白寒长两岁,竟不知此番道理:“我还没你看得透呢。”白寒也道:“是啊,我也不知道这个说法呢,果然,乐灵君的徒儿就是不一样。”
“这是我师叔告诉我的,曾经我也不懂,慢慢长大也渐渐懂得了。”
“那乐灵君和玄灵君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选你。”白寒突然问道。
“选我?选我做什么?”雪寻不懂白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