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分担重活努力身高 听评书入迷有爱好（1 / 1）
生活又回到了平淡，村庄里祥和的一滩井水，没有水桶落下的声音，永远都这样的过着，爱莲已经大了，找了人家了，婚事也办的非常满意，有英对这个亲家也是认可的，原先对地主的一类说法不为其然了，都说地主坏，那只是一小部分的，也有好的不是，自从爱莲嫁到桥背去了后，有英家里走了一个正当壮年的爱莲，这副担子还是得有英挑起来，而此时的均圣，也应该成长了，他这个时候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岁数是到了，但是个子却看不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长不高啊，母亲笑着说，他是发育迟缓，要到二十多岁才会发育，而且声音还是尖尖的，没有喉结，也没有胡须，所以抓壮丁的时候不要他就是这个缘故。
家里少了一个主要劳动力，而后这个重担就落在了小均圣的肩上了，但是他十六七岁了，还是这么矮，能做得了重活吗？没办法，谁叫他是家中唯一的子嗣，理应扛起来，有英看了看他弱不禁风的肩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里不免有些失落，这可如何是好啊，自己没有这个力气再去耕种啊，村里的跟他差不多的男子都能下地犁田了，可看看均圣，真是不好说什么，均圣也是无奈，大家有的时候就会嘲笑他，他也没办法啊，只得做些尽可能做的事情。还好有个妹妹会分担一点，提不动时，两兄妹就一起扛，这个小均圣不是个做事的料，他那粗大的手掌和脚掌奇大无比，真的是做田的一把好手，但是却没有运用到耕种上，而是放到了算盘上，也许小时候有英给了他太多的关爱了，越爱护越长不高，吃的太好，长不高，还是什么原因，含在嘴里怕化，那个年代也没什么好吃的，过了那个战火连天的时期后，又恢复到了农村的日子，早上一碗稀饭伴番薯，中午一餐饭加蔬菜，晚上省着一点，能不超支尽量将就着，也许是有遗传的缘故也罢，反正那个时候均圣不见个长了。兰芳都跟他个子差不多了，隐隐的还超过他了，让他感到很没面子，很汗颜。虽然如此，小均圣还是挺起小小的胸膛，站在最前面，虽然不能扛事，但是能尽量做到一个小小男子汉该做的事情就足矣。
那时候母亲送他去私塾读了几年书，以前还有余粮，因为去上学都要每天帮先生带饭，每个人都要轮着来，就是这样，那些先生才有安身之地，也有面子给学童们授课，虽然登不得大雅之堂，可是把平时所看到的一些常用字学会就可以了，随着后来的战火波及，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吃饭成了问题了，谁也没有多余的粮食供给先生，于是先生就一卷铺盖，打道回府，去种自己的田去了，不想吃苦的先生，总得为了肚子而去营生了，不得不低头，读了再多的书，也没有那些谷子来的充实，也就是这样，均圣学了后，也就没去了，从锅底里面弄出的灰尘，正好结成一块硬笔，削成一截一截的，用来写字，眼见着在农村也没有什么用，最多可以多认识几个字，还是多照看下地里的庄稼，有没有害虫啊，又没有化肥，只靠家里几个人轮流来守候着，一个晚上的时间，那些蝗虫就可以消灭三分之一，想想多可怕，在白天的时候，地里没人，你突然的闯了过去，会发现黄沙般的蝗虫遍地都是，嗡嗡声不绝于耳，而那些稻子就是被蝗虫所吃，村民们恨不得用脚狠狠的践踏之，最后，村子里兴起了反蝗虫运动，几户组成一个单元，或者田与田之间的村民可以互相轮流照看，这样就避免了资源的不合理运用，也是这样，蝗虫一天天的减少，而这正好是锅里的大好食品，津津有味的吃着这些炸的蚂蚱，舔一口老酒，这滋味别提多爽，这后来，他们都主动的去帮别人看护田地，每个人的手里拿了一个大的布口袋，他们抓到这些后就往里面塞，有的村民一上午就可以装满一袋，那时候缺了粮食，这个东西正好是雪中送炭了，其他的村民见有人还会吃这个东西，就央求着吃一个试试，这一吃不得了，大家都纷纷的去抢蝗虫了，粮食不够蝗虫来凑，正好解决了这个时候的饥荒，而小均圣听说了这件事后，和长工每天趴在田地上，用罩子来回的挥舞着，就有许多的蝗虫入网，乐的他高兴不已，其他村的人见有人这样做，都四处去捕捉，到后来连蝗虫的影子都见不到了，见了鬼了，不过那段时间吃这个蚂蚱真的是吃吐了，虽然有营养，但是总觉得没有口感。一段时间过后，粮食丰收了，蝗虫也不见了，要等来年的时候再有这样的情景了，而这段岁月正是小均圣难以忘怀的日子。
苦难的生活给了家里贫穷，也给了营养不良，小均圣头大四肢小，但是末端的手掌和足底却是奇大无比，难怪大家都认为他是上天派下来的文曲星，太夸张了点，还是被这狗日的生活所撕碎，那时候还好姐姐爱莲嫁的时候有丰厚的彩礼，得到了他们的帮助，他们也帮衬了家里许多，而且婚后的几年里，姐姐和姐夫经常会到家里来帮忙，插秧、播种等，姐夫也是个不会做事的人，毕竟人家是地主儿子啊，他们回来的时候当然会带上长工来把有英家里的地和家里的活全都干完，爱莲有心去做，却没有事可做，都被长工们做完了，爱莲和母亲唠着嗑，聊着无关紧要的天，但是有英还是会时不时说你肚里有动静了没，你现在也不用做事了，等怀了后，好好的生下几个，你就有福气了，爱莲害羞的笑着，说好像最近没有月事了，应该有了，而且时不时会干呕，早晨晨起无力，罗列毕竟是读过书的人，知道这是一种妊娠反应，说你已经有了，两人高兴的像个孩童般，罗列在高岭桥的时候，经常就跟这位头大的小舅子聊天，说着那些英雄好汉、谈天论地，聊的最多的就是从姐夫嘴里说的三国演义，水浒传，虽然罗列学的很多都是西式的多一些，但对于传统的武侠方面却也是爱不释手的，家里有些藏书，自己闲来无事时专看这些，他带给均圣，均圣只是认的其中的一些子，有好多的繁体字还是不懂，就央求着姐夫讲给他听，这样就更通俗易懂了，罗列口才并用，唾沫横飞，连星子都飞到均圣的嘴角都不以为然，还咋有其事的听到精彩处舔舔嘴角，两个人一个讲着，一个听着，只见其手舞足蹈、健步如飞，攀来跳去的，小均圣被这故事生生的打动着，听的小均圣义气豪天，兴奋啊，恨不得落草为寇，杀的个落花流水，男孩子都喜欢打打杀杀，兰芳在旁边也听的有滋味，两兄妹就这样看着姐夫，想着梦想中的英雄，被那些好汉们所征服，其实女孩子也没有那么喜欢，只是无聊而已，兰芳在大多数时间还是被送到了贵渔洲仁夫那里，既然已经攀定这门娃娃亲，那就只能寄样在他们那边了，不让人诟病。
爱莲在最开始的那一年，也是最幸福的时候，和罗列过上了好日子，也使得有英一家人也慢慢殷实起来了，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是中农还是不错的，一个女人家的雇佣了长工本来无可厚非的，但是这最终在六七十年代被划分为了中农阶级，而罗列他们就被带上了地主的帽子，从此一蹶不振。当时刚开始还是比较不错的，罗列他们对待村人和乡里的人都是和和气气的，只是后来变了味，这是后话。爱莲那时候经常回家来，姐夫罗列也就会跟着来，经常拉着这个小舅子去玩去闹，但是爱莲不让罗列总带着他，怕惯坏了这个弟弟，所以有时候回来没有带姐夫，而小均圣总是两眼婆娑的看着姐姐：“怎么姐夫没来啊，我们聊聊天啊，我还要听他说那些武侠故事呢”，姐姐只好搪塞说：“你姐夫还在念书，搞运动，忙不过来，等有空了就会来”。小均圣只好委屈的拉着衣角，去灶台下拿番薯吃去了，本来是不饿的，心情不好了，就想着要吃了，这也是一种精神负担，有英不担心，说会长还是会长的，担心多余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爱莲也不是经常会回来看望母亲了，毕竟自己嫁到了这边，要顾自己的生活了，罗列他们下面的田地需要有人打理，而长工们不会仔细，这就自然的交给了爱莲，在田地里穿梭，公婆对这个媳妇很满意，说虽然是贫苦人，但是从做事方面可以看出她们的家风非常之好，当初罗列选择的是对的，而罗列自从对父母说了爱莲怀了孕了，公婆就再也不允许她下地去干活而来，好好的在家里养胎，每日三餐的，都是下人弄好的，反而让爱莲手足无措，说道：“我不做事我就难过哦，我随便做一些都可以的”，公婆无语，只得让她喂喂鸡，打扫厅堂的闲活，期间有英来过一次，带着一篮子的鸡蛋，听说爱莲有了，就摇着小脚过来了，亲家们见了分外热情，还说亲自来，我们叫爱莲回你家就是，有英说这不一样，理都是这个理，爱莲有哪里做的不好的地方，希望亲家多多包涵啊，我这妮子在家里没给我少惹祸，但是就是做事勤快，这个你们放心。前段日子这个妮子可能不太习惯，经常回来，给你们添麻烦了，以后到了逢年过节才能回来，知道吗，爱莲，这是你以后生活的地方，我们在你公婆的帮助下已经过的很不错了，就没有必要总来，这样让别人看在眼里不好，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亲家见有英说的条条是道，赞叹的点了点头，说你是个明事理的女人，我们不会去计较这些细节的。
八年抗战已经过去了，那时候听说日本鬼子投降了，会从这边经过，听到这四个字，村民们都吓得面如死灰，他们会不会烧杀抢掠，无所不做，很多人都躲到山里面去，但是在后来还是没有看到过，他们没有沿这条路走过，日子就这样平稳了，内战还在继续着，但是对于这个地理位置偏僻的，俨然是一个世外桃源了，没有了纷争，没有了战乱，菊英也从山里头走了出来，现在的模样更加的出落的如大山里面璞玉，还是齐肩短发，又长高了，更加的漂亮了，他来到了黎家的父母旁，现在她已经不反对为自己找人家了，但是要看有合适的没有了，菊英那两双大脚就把人吓得退避三舍。
一九四七的夏天，平时也会去放牛的小均圣，今天来到小河边放牛，叼着草根，慢悠悠的踱着步子，那时候还没有被新钢的污水污染，清澈见底，是他们经常来玩的地方之一。也有同村的其它伙伴，但都顾着自家的牛，不敢聚在一起，怕回家挨打，小均圣只能默默行走在河滩边，踢着小石头，想着三国的故事，突然飞起一脚，把石子踢到了一个正在河边洗衣的姑娘，原先高岭桥和黎家之间有一条小溪，那条消息清澈的见底，很多人都到这里来洗衣，而且直接可以喝的，只见那石子漂起的水花，溅到了那个姑娘身上，“哎呀，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没看到有人吗”，姑娘硬生的说道。均圣看到连忙说：“对不起，我没注意，我在想着事情呢”，姑娘说：“那你也不要随意乱踢啊，还好没踢到我，踢到了打不死你”，均圣听了不禁皱眉，心里想这个妮子说话这么呛，让她嫁不出去，但口上回答说：“我都说了对不起了，还想怎样”，姑娘就放下手中的洗衣棒，站了起来，身材比均圣高了一个头多，影子照在均圣头上，说道：“你这个小娃子是不是想挨打了，本姑娘不跟你小孩一般见识”，吓得均圣连忙说到：“我跟你开玩笑的，我这就走开哈，别生气”，菊英哪里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孩，会比她还大一岁，真的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姑娘听了他的话也就算了，但是看到这个矮子就是不顺眼，相貌差，头方圆无毛发，奇丑无比，简直浪费粮食了。菊英心里这样想着。
这姑娘怎么长的这么高，就算成年男子也没她这么的高啊，很多都比不上，不过看起来还是挺赏心悦目的，长的挺俊的，但均圣只是能想想，自己一个屁小孩，矮子一个，而那个姑娘高了一个头是什么概念，想想还有点后怕，均圣长吁了一口气，赶紧离开，没见过这么高的女的啊，哪里来的，不是我们村的，那就是其它村子的，女的能长这么高吗？他想起水浒传里面有一个扈三娘，是个母夜叉，也是高个，丈夫是矮脚虎，他再想想自己的身高，突然汗如雨下，他突然想起自己的身高，和那个姑娘的脾气，往自己身上靠了，听姐夫说书的时候那两个人是夫妻来着，而且经常欺负男子，但是妻子还是爱丈夫的，均圣想到这里一阵的脸红，我才这么小，就想着这样的龌龊的事情了，真不羞。赶紧打消念头，牵着牛，踏着青草，牛也吃的直往唇外反刍，回头看了看，见那姑娘气鼓鼓的站在那里，吓得均圣快步离开河滩了。
正是武侠小说的入迷，和姐夫带来的故事，给了均圣很多遐想，幻想着自己是个超级英雄，拯救村子，仪表堂堂，多少少女为之而疯狂，让自己威风八面，但现实中，看到自己长成这样，都不知道是谁造的孽啊，他只希望能有一种迅速长高的草药，让自己变得挺拔高大，站在这天地间，让母亲看看自己，能扛的住这个家。可事实不是这样，每天一睁眼，眼睛往身体上看去，还是五短身材，听说睡觉的时候梦里抖动的时候就会长个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抖动，母亲跟他说睡的跟个猪似的，一动也不动，均圣听了心灰意冷。但实际上，听从了姐夫的建议，天天早上起来就跑步、拉伸手脚，希望能长高些，但是到了这个年龄了，骨骺都已经融合了，再长高是不可能的，除非出现奇迹，加上本来的生活吃不饱，穿不暖，自己又经常挑担扛物，应该是没多大用处了吧。
他不知道从哪得听到的一个消息，在我们村有一颗上百年的大榕树下，那里聚集天地精华，早上在这里打坐或者运动可以吸收日月精华，使得身体可以更加强健和拔高，均圣就天天跑到大榕树下，在一棵树枝上天天用双手吊在上面，用掉落的树叶擦头，让其长毛发，各个关节处用新鲜的树叶榨汁擦洗并服用，听说这个方法可以让骨头再次发育，当然仅对于那些不长个的，虽然时常听到村子里的人议论，让他心里难受极了，他发奋每天都去锻炼，不顾他人的嘲讽，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直到有一天，村民们看到的均圣好像是长高了，到后来还是有点效果的，长到了一米五六了，但是相对于其他人，还是偏矮的，他也就认命了，心里倔强，但是不得不认清现实了，想想均圣没长个的时候多矮了，为此他付出了艰辛和时日。
听村里的人在集市上卖草鞋为生的人，说那里有个说书先生甚是了得，把周边的很多人都去听他说书了，见此，就专开了一家说书屋，到里面的消费一点银两，就可以享受说书的乐趣，刚开始的时候，均圣没有时间去，听的别人说的多了，就心里很似猴挠一般的痒痒，他瞒着母亲，跟着村里的其它几个后生去集市上，几个人走了十几里路，就是为了去听书，到了那里才知道要费用的，可是均圣他们哪里来的银子啊，不得已，几个人偷偷商量了一下，那时候的门板简陋，见有缝可插，可是被人逮住了同伙，因为他们身材太大，被人发现后，赶走了，只剩下均圣，均圣跟他们挥挥手，意思说我要看，你们先回去吧。进入里面的厅堂，只见四周都摆满了桌椅，来的人群中有高雅的、有附庸高雅的、有赤脚农民，都磕着瓜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说书先生的嘴和手中的惊堂木，说书先生讲的都是三国演义、水浒传、隋唐英雄传、西游记，只见手上的醒木一响，节目开始，只听得抑扬顿挫，说到精彩处，张牙舞爪，口水四溢，听的下面的人连连叫好，小均圣就躲在角落里听得非常认真，虽然不好受，但是听到这么好的声音，比姐夫讲的还好，就不顾了，全身心的投入在里面，会情不自禁跟着拍掌叫好，反正四周已经被洪水般的掌声所淹没了。
均圣顾不得吃饭，每次听书听到晚上八点，也不知道时间是何许，等说书先生醒木一落，“请听下回分解”，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才知道自己肚子饿了，跟随者人群出来了，天黑路滑，均圣想到回去免不了一顿打，就有点后悔了，对此他感到特别的难受，但是又对说书上瘾，回到家中，有英看到问他：“你去干什么去了，天天不知道在哪里，家里的农活不用干了吗，生你这个仔有什么用”，均圣回答说：“我，我去镇上听书了”，“你还有时间去听书，有这个时间地里的庄稼早弄好了，你要累死我啊”，有英气道。均圣倚靠在门前，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听得肚子咕咕作响，有英听到后说：“你去灶台那里，里面还有两个番薯，你将就着吃吧”。于是均圣跑到灶台，狼吞虎咽地吃下去，说到底，有英还是心疼孩子的，只是这个年龄正好是叛逆期，也不能打骂，只能跟他说道理，跟我们现在教孩子一样，想不到多年前老祖母就深知这里的道理，先见之明啊。
有英在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看到均圣已经去菜地里翻土了，看着他那粗大的双手，心里想着是个做田的好把式，以前是惯着他了，现在毕竟长大了，要懂得去经营这个家庭了，何况到时候成家了要扛住的，雏鹰在老鹰的怀里总是会挣脱开来的，要勇敢的去搏击长空，小均圣就像雏鹰一般，扑棱棱的挥动着稚嫩的翅膀，总有要来的那一天。有英对他是不是感觉苛刻了，于是等他回家来了后，就跟他说，“你可以去镇上听书，但是家里的活还是要干啊，你这样吧，你做完事后，下午可以去镇上听书，但是必须在天黑之前回来，不然的话我就不许你去了”，均圣听了高兴的跳起来，说：“好的，我一定会干完活再去，你放心好了，母妈”。有英也看在他这么喜欢听书的缘故，所以在晚上想了一夜，知道他就这个兴趣爱好，让他突然断了这个想法，有点患得患失的感觉，所以还是不能让他留下遗憾，对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也是对独子的宠爱。像均圣这么大的孩子，村里都有好几兄弟的，小时候也受到别人的欺负，谁叫没有兄弟啊，只能忍受欺负，有英看到后会有点失落，为何没多生一个弟兄出来帮扶呢，怪我了。
均圣听了母亲的话后，全身都仿佛生龙活虎般的活络了，他兴高采烈的踩在厚实的泥土上，双脚掌感受着泥土的湿润，唾一口沫，双手搓了搓，抓起锄头就是一阵挥动，干劲十足啊。就这样，他天不亮就去锻炼，努力长高个子，那个百年老树陪伴了他多少个清晨，锻炼完后，用清水洗了脸，用清水漱口，打着赤膊就去地里干活了，阵阵的雾气从均圣的胸背上传来，这是热气蒸腾的效果，也是均圣保持着锻炼的效果，他几乎不累的，有了精神支柱，干起活来都是充满了力量，几亩地的活，要一天的量，可均圣楞是做到了半天就完了，这质量上不知道如何，但是来年丰收的时候还过得去，直到晌午，把地里的活干完，回到家中，母亲正在准备着吃食，跟母亲说了会话，自己到河里洗了一个澡，惬意啊，浑身上身都是舒畅透顶的，现在他在想着那些说书了，赶紧起身就回到家中随便扒拉两口饭，与母亲打了声招呼，就直奔集市上去了，本来想堂堂正正的走进去的，但是生活拮据啊，还是老规矩吧，偷偷的钻进去，虽然有点不地道，但是并不影响均圣的名声，毕竟不懂事的样子，谁会跟一个矮冬瓜计较呢，于是就这个，一个萝卜似的杵在地上，跟着别人喝彩，吃着自己从家里带来的南瓜子，一听就是一下午。
小均圣的着迷跟我们现在玩网络游戏一样，只不过他们原先的是增加野史的知识量，我们所玩的是精神鸦片，他们听的是传统文学，只不过表达的方式不一样，认字认不了多少，但是能从说书先生讲出来就容易多了，更易于接受。使得在九十年代的时候抱着电视看到的说书情况，真是入了魔怔了，不免让菊英感到不高兴，也发生了一些趣事，这是以后的事情了，不过这个说书对他很有吸引力，这是跟他少年时代有很大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