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风雨声刺破苍穹 破茧而出真男儿(1 / 1)
先祖们的努力勤劳,使得后辈在这片土地上站稳了脚步,开始了代代相传的延续,军阀乱战,并没有使这里成为战地,好像与世隔绝一般,人们都习惯了这种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生活,两兄弟过好了生活的同时,也都各自成家,用黄土地做出了几间房子,盖好草席,几代过去了,两兄弟发挥以孝为先的优良传统,和和睦睦,邻里亲近,成为这一带的富农份子。
从清朝年间,跋涉到此地,是为了生存,山里面的人和山外面的人每天都同样过着生活,但是生活的曲折是让人反思的,为什么不愿意出来,出来能干嘛,两兄弟其实在出来之前就已经打算,不是在过程中死亡,就是在结果中开花,就好比赌博一样,赌赢了就是光明,当然也是被迫无奈,现在看来两兄弟的决心是正确的,不然的每天望着山,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时光荏苒,早期的记忆已经破碎了,跌跌撞撞到了三十年代,这个时候仍然是个动乱的年代,中国共产党于1921年诞生,也有十几年了,处于国共两党相争的时代,而后就到了日本侵略中国的屈辱历史。我们的小乡村仍然是个闭锁的环境,大家都没有接触外面的思想,只是埋头把活干好,能吃饱度日已经是他们最大的奢侈和愿望了。
回到我们的故事的正题,经过时代的变迁,现在这里已经有很多村落了,但是村人口还是比较少,为什么呢,穷和病,能活到4岁那是高寿了,斯名和斯望也就是4多岁的时候陆续过世了,当然这也是操劳过度,不提也罢。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的祖辈们在这片土地上辛勤的劳作着,从清朝到民国,再到抗战期间,这个宁静的小山村一直默默无闻,偶有战乱发生,这里好像是一个世外桃源,没有人关注这里,这使得这些村子在蓬勃的发展着,而在我们村隔壁的隔壁,有一个村子里,一户穷人家正诞生着一个伟大的生命,随着啼哭,来到了这个苦难的人间,父母看到是个女孩,都嫌弃的唉声叹气,罢了,既然是个丫头,那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啊,本来想多要几个男孩的,家里的活可以分担些,穷苦人民都是在土里弯腰劳作,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而这个姑娘的出现,当一个丫鬟来使唤吧,家里的事总可以做的吧。
做为家里的女性,老祖母从小眉目清秀,深得父母和哥哥的喜爱,都把她当做宝贝来看待,但是贫穷全家都吃不饱穿不暖,使得她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没有营养,个子不高,而女子都要包裹小脚,以后才好嫁的出去,女人有小脚那是个封建时代的产物,越小就越是有人喜欢,这种病态的眼光荼毒了许多的人,不幸,老祖母的双脚都是被从小就包裹起来了,一层又一层,老祖母经历了痛苦的缠脚,稚嫩的小脚骨头被挤压的变形,也限制了她的生长,加上挨饿,那个时候的女性都得不到很好的生长,老祖母就是这样,稍长大后,就被父母拉去做事去了,缝缝补补、割猪草、插秧收稻谷,还有杂七杂八的事情,练就了一身的农家本领,但是由于双脚的不便,给带来了很多苦恼,女子无才便是德,父母在她十几岁的时候就准备跟她找了一门亲事,那个时候成亲的早,草草的嫁出去,以减轻家里的负担,小小年纪就要离家了,我们的老祖母,罗有英同志,就在高岭桥找了一户人家,李德英的儿子,就是我们的李有和,我们的老爷爷,简单的嫁娶,没有唢呐吹奏,草草的过来了。
这个时候老祖母也嫁到了我们村里,小脚姑娘,长的贼俊,身材不高,一眼看去比较精干,黝黑的皮肤,就知道是把农活好手,双手布满茧子,年纪轻轻就撑起家庭重担,让她早早懂得生活的艰辛,十几岁的瘦弱身材,那时候13、14岁就差不多结婚了,也是为了找个好归宿,在两家的同意下,就嫁给了老祖父,一个老实的汉子,究其他的历史只能模糊记得了。老祖母也是十六岁的时候过来的,一个瘦弱的女孩子,封建时代的影响下,两个小脚看上去就是一寸金莲,让人看得摇摇欲坠的感觉,那时候的女孩都是从小就被长辈用布条绳子扎紧,意思可能就是说女人脚小好养。自从来到这个家之后,尚未成年的老祖母每天都努力的奋斗着,她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并不是对老祖父的爱慕,只是为了相伴同行,共同经营这个家庭,那时候哪有什么爱情,都是在以后的日子里慢慢喜欢对方的,但这让两人过的惬意,生儿育女,农耕女织,也避免不了争吵,但是还是比较少的。
顺便说一下,祖先的弟弟,就是李斯名也是在这个村里,但是随着时间过去,而后开花结果,自那代后慢慢就变得生疏,也许是大家都穷,都是为了过日子,平时走动的也慢慢的少了起来,谁没事天天磕个瓜子聊着天,以前刚开始的时候还好,随着几辈下来后,各成一系了,只能平时过年的时候走个亲戚,但是毕竟大家都是在一个村子里,农村许多的辈分下来后都会慢慢平淡的,何况我们现在也是这样,后代多了,都会有点疏远了,我们不追寻过往,只认现在和未来,我们村的很多都是从他们那里传下来的,也没有正式的追溯渊源,只是在旁门枝节中一代延伸一代。
言归正传,老祖母叫罗有英,是坑上一户贫苦人家的女子,家里还有几个哥哥弟弟,但是女孩子在那时候就是重男轻女,女人啊,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啊,只能早早的嫁出去,换取一点微薄的礼金,既然来了,老祖母也就顺从,不顺从也没办法,娘家是不可能养你一个女人的,老祖父这边也就是两兄弟,但是其中一个没有结婚,原因不得而知,可能是穷吧,或有其它原因,唉!
老祖父三十岁之前跟老祖母生活的时候,很不习惯,但是日久见人心,两人从陌生到熟悉,经过十几年的生活,把这个家过的比较合格,老祖父每天乐呵呵的,但是乐极生悲,三十岁后突然发现眼睛看东西模糊了,看了许多郎中,都没有治好,慢慢的越来越严重,老祖母心里着急,只能到处去寻医问药,那个年代我们这里哪有医院,都是些中医,西医那时候根本就没有进来,老祖父把眼睛瞎了,从此以后就在黑暗里生活,究其原因,可能是现在的白内障,现在完全可以治好,而且很简单,但是那时候就没有这方面的技术了,所以后面几十年的日子里,都没有去看病了。所以,可想而知,以后的生活全都是靠老祖母把衬着,公婆也可以简单做些事,照顾这个家的责任,全都在有英这个瘦弱的肩膀上了,他们两人生育了三个孩子,老大是个女孩,爷爷是老二,还有个姑娘是老三,中间可能还有,应该是没带活,那时候碰几率的,能存活的已经烧高香了,因为思想的缘故,生了个带把的,老祖母对这个儿子疼爱的不得了,但只相对来说,跟别人的重男轻女思想,老祖母对三个儿女都看的比较重,不然的话,老大去世的时候,老人哭了整整三天,随之身体也变差了,不久也就撒手人寰了。
话说老祖母在怀第二胎的时候,大女儿爱莲已经在玩泥巴了,放在家里,也没个人管的,公婆只是简单的应付下,他们还得下地,只能由着有和帮衬着,但有英挺着大肚子,已经怀胎九个多月了,这个时候本来应该在家里好好躺着休息的,说不定就要生产了,但是没有帮手啊,公婆也没这个耐心,如果看着不出去,就会骂人的,有英也不说什么,还是天天下地干活,割猪草,放牛。老祖父因为瞎了,没有出去做事,天天在家做些劈柴、整理的活,老祖母晚上回来的时候还得要做饭给公婆吃,又得忙碌,简单的吃完饭后,洗漱后,还得喂猪,那时候可就是天大的宝贝了,好不容易回到土榻上,有和就心疼的过来帮她擦手擦脚,嘴巴里啰啰声,有英拍了他一下,看着这个眼前瞎了的老公,心里也怨,但是却无怨无悔,只要他对我好就可以了。
刚躺下,就觉得肚子咕噜咕噜痛起来了,有英觉得可能要生了,对有和说道:“你快切叫你母妈来,我肚子痛”,有和顿时跳了起来,应和着好好好,就快步的走出去,忽然碰到了土墙疙瘩,有英说你慢佛的哦,有和也不对付,就用双手撑到前面,家里的土狗总围着他转,有和踢了它一脚,可能踢重了,疼的那狗呜呜发叫,有英就骂他要死啊,有和一步紧着三步快速的走出去了,对对门的父母说道:“母妈,有英肚子在痛,你快的来哦”,父母听到声音,立马翻身起床,打开门看到有和在跺着脚,说道:“急什么急,又不是没生过,你让开佛的(让开点”,说完扒拉开,鞋也没穿,钻到有英屋里去了,有英看到婆婆来了,就对婆婆说:“母妈,看来今晚要生了,我肚子好痛”,婆婆着急,立马说道:“我这就去请接生婆去,你躺下,别乱动哦”,婆婆的手在轻微的颤抖着,父亲急的在外面捉瞎,跟有和不知道干嘛,就骂有和:“你该达(这个瞎子,让开佛的”,有和也不搭话,两人就转到外面,天色见黑,看不到双手,公公蹑蹑的走到屋里,把那台沾满灰尘的油灯拿出来,颤抖着点着,星微的火点顿时照亮了这个房间,有和的双眼里充满火苗的跳动,好似有个光点,对父亲说道:“你点了灯了啊”,父亲说道:“你还看的清啊”,有和说只能看到一点光,两人就沉默了。公公坐在沿踏,磕着烟斗,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有和也悉悉索索的摸到旁边,默默的看着黑夜,听着蛙鸣声,相对无语,平时一个老实巴交的人,现在内心在强烈的跳动着,媳妇在里面痛的如此惨烈,自己只能眼巴巴的抓瞎,父亲也嫌弃他,不能帮家里做事,全都是有英在帮持和照顾着。
那时候爱莲还小,被吵闹声叫醒了,哇哇的直哭,有英就对外面叫道:“有和,快进来看下爱莲哦”,这时有英已经浑身大汗了,痛的她起不来身了,下身黏糊糊的,看来已经流血了,有和进来抱起爱莲,一阵的晃着,口里发出哦哦哦的声音,想把孩子的哭声掩饰,怕吵着有英,就带着孩子出来了,土狗围着她,她也就不困了,挣脱了有和的手,就颤巍巍的跟狗去乐了,这时公公看到爱莲,心里就不免一阵气,对有和恨呼呼的说:“要是再生个女孩,你就把这个有英休掉,她可以回去了”,当然只是偷偷的跟有和说,有和嘴巴里哦了一句,但是心里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原来,那时候的封建思想真的是根深蒂固了,没有生到儿子,女人是多么的可悲啊,真的是打回原形,回娘家是不可能的了,可能是想孙子想疯了,才胡乱说出来的气话。都是这样,农村人最注重的就是男孩了,没办法,第一是养儿防老,第二是庄稼里也有个帮手,人单力薄的,有和能做的尽量去做,不愿意拖累这个家,想想自己的眼睛,心里想到老天对我不公啊。
这天晚上的空中,繁星点点,初暖乍寒的天气,使得上空星辰忽隐忽现,寂静的村子里,只听到猫狗骚动的叫声,蛐蛐,青蛙在水田里汇成音乐盛典,伴随流动的水声交织成动人的乐曲。泥泞的道路到处充满牛粪的草味和腐臭味,偶尔远方自近传来车轮的轱辘声响,想是从外而归的汉子拉着牛车,经过这条马路。冷清的月光透过树叶照在大地上,照在坐在外面的两父子身上,看似一幅画,如果有照片的话那真的是一副美好的画面。
没有一点征兆,没有一点防备,树叶沙沙的响了一下,而后静止,再听下,草垛的干草也沙沙响了,有和紧张的听着声音,对父亲说道:“风雨快来了,赶紧进屋避风吧”,有和父亲看到婆子还没回来,自己进了灶台烧水去了,不然的话就来不及了,只听到有英在嘤嘤的叫着,有和一把把爱莲抄起往门里进去,这时候风越来越大了,吹得月亮躲起来了,吹得猪牛不敢做声了,吹得乐曲也停歇了,也吹得有英越来越痛了。
婆婆还没有回来,有英已经疼的满头大汗,但是却不敢大声喊叫,只能口中咬着衣襟,下面都已经有血流出来了,爱莲这时候来到有英的床边,看着妈妈疼成这样,害怕的在旁边总哭,有英分心的还安慰着说:“爱莲,没没事,奶奶马上带接生婆来了,你快跟你爸说烧些热水来”,爱莲赶紧去叫有和,其实他们两个已经在灶台烧水了,周边的邻居听到有和他们动静,就起身问道怎么回事了,有和把事情一说,大家都纷纷的伸出了援助之手,家伙什不够的,从家里拿过来了,女人们分成两边,一边安慰有英,帮她清理杂物,一边去抬水烧水,忙的不亦乐乎的。这时候风更大了,乌云遮盖了天空,连一点的光明都没有了,还好放在屋里的油灯摇曳着火苗,墙壁上显了匆忙的人影,雷声由远及近,轰鸣声也越来越响,看来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临了。
轱辘声越来越近了,原来前面听到的就是拉接生婆去了,婆婆从几里外把接生婆接来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把她这身老骨头可能快要荡散了,还迷迷糊糊的,右手使劲攥着吃饭的家伙,到了门前,婆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快,快,快,稳婆你快佛的哦”,连忙把稳婆扶下车身,走不快,婆婆也是个急性子人,把她往背上一担,急忙冲进屋里,稳婆也没耽误,顾不得擦汗,来到床边,对婆婆说道:“你快把我颠散架了,好了,其他人都出去吧,快把热水打来”,看来是很有经验的,然后迅速把带来的箱子取出,剪刀,镊子等物品,用那盏油灯在上面烧着,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手,而后对有英说到:“有英啦,你也不是第一次生了,等一下我说数数的时候你就要用力啊”,有英嗯了一声。其实已经知道了,就那几步,生的出来就万事大吉,生不出来那就看天由命了。
等水烧过来后,稳婆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蹲在床沿,下面垫着厚厚的干草垛,已经湿红了,稳婆看准位置后,对有英说用力,有英就赶紧屏住气,使出全身的力气,但是没有下来,公公在外面急的团团转,两父子急的像热锅里的蚂蚁,走来走去,公公骂到:“你吃里冒佛的用,不晓得你瞎忙转什么”。老祖父紧张的憋不出一句话来,那时候有和的父亲是个脾气大的人,但是就是怕了老婆,母亲在里面听到声音,对外面骂道:“你该大男安宁(你这个男人,就晓得骂人,你再吵看我怎么收拾你”,父亲立马蹲下身,不敢言语了,有和在一边乐了一下,随之又发冷起来,这天气看吹着大风,已经越来越近了啊。
里面的声音一直在持续着,有英也坚持着,婆婆拿出一小块米糖,对有英说道:“有英,甭怕,我以前生那两小子的时候,时间比你这个还久,我觉得吧,上次爱莲一下就出来了,这个可定是个胖小子,这么难生”,有英听到话语,顿时也振作起来了,把米糖含在嘴里,甜味一下充满口腔,味蕾一下得到满足,力气又回来了。大概过了半个多小时,天空一声大炸雷,轰隆,轰隆,炸天了,闪电紧接着一道又一道的劈着人间,好似要把世间全都摧毁,顿时夜里成了白天的模样,屋外的人看着天气异象,都懵逼了,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这是咋了,有文曲星下凡投胎了嘛,突然这时候从里屋传来一声巨大的啼哭生,映衬着雷电声,要把这雷声都掩盖住了,邻居们看看天,听着里屋,这可有点来历了啊,都在议论纷纷,说道:“不得了,这以后这个娃有出息了,哭声应雷声,把雷声淹没了,这娃以后不得了啊”,有的说道:“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动静,刚才那一下子响,我只听到了哭声,没听到雷声响,这响声,啧啧啧”,邻居都纷纷附和着,对老李他们说着美好的词,当然老李也回应着,从口袋里拿出些烟叶,分享给其他邻居烟民,都说有和虽然瞎眼了,但以后日子就好过了,这不是要发的节奏嘛。
有和父亲在屋外问道:“婆子,有英生的是男的还是女的”,由于外面雷雨声太大,里屋没有人回应,有和父亲就吼了一嗓子:“男的还是女的啊”,只见里屋伸出一根棒槌,直往他身上挥去,母亲骂道:“你叫魂啦,你别把孙子吵到了”,父亲本来想逃的,但是听到孙子两个字,也不跑了,任由棒槌打过来,高兴的跳起来,“哎呀我的爹啊,我也有孙子啦”,只见他疯癫太过,在偌大的暴雨里洗刷刷,邻居们看到都高兴的鼓起掌来,有和问母亲:“有英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吧,没有问题吧”,母亲白了他一眼,说道:“没事没事,你有儿子了”,有和眼里湿润了,虽然瞎,但是情感的流露还是有的,激动的浑身乱颤,爱莲被有和抱的生疼,母亲往有和脸上一拍,说:“别把爱莲箍的太紧了啊,你作死撒”,有和听了把爱莲放下来,还是止不住的身体激动,有和父亲走到邻居身边总说着那句话,我有孙子了。看来快得失心疯了。
有英在生出来那一刹那,顿时全是力气全失,虽然出来了,但是还谨慎的问到:“稳婆,男个还是女个”?稳婆说到:“听这声音这么响亮,就是个男的,这是我接生以来,哭的最响的一个,差点没把我这把老骨头的耳朵震聋了,你刚才没注意,比雷公打雷还响哦”,有英听了甜蜜的笑了,稳婆赶紧拿起衣物包好,递给了婆婆,婆婆抱过来一看,这个头这么大啊,难怪总生不下来,稳婆说道:“脑袋大好啊,以后吃的墨水就多,就更聪明哦”,婆婆笑嘻嘻的连连谢道。然后就到厅下给公公和老祖父说:“来,你们两个把头伸过来,看谁的头更大”,还别说,真的没这个婴儿的大,两个人不时的比划着,牙齿就没闭合过,两个男人看着包着的婴儿,总是看不够的,眼睛大大的,面容嘟嘟的,好可爱呀,只是这个头有点大的让人总觉得是个外星人,但是总算有了带把的了,两人都情不自禁的傻笑着,有英在外面听到他们的笑声,也在欣慰中困顿着睡去。
婆婆从内衣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拿出接生费,拿出一个袁大头,这次比上次的多了,稳婆说不要这么多,平时帮别人接生的时候都是两个鸡蛋就是了,外带一些糖片,而这次婆婆却拿了这么多,稳婆哪里敢接啊,但婆婆却要硬塞给她,说道:“哎呀,你别客气,我有孙子了,我高兴啊,你怎么还嫌多啊,拿着”,两个人在你推我让的,就是现在的推让过程,我想大概大家都经历过,不管她们了。雨声在逐渐的变小了,随着婴儿的诞生,风雨都停了,又传来阵阵的蛙鸣虫叫声,邻居们也散场了,意犹未尽的想到刚才那阵风雨大作,说有和家里出了个天神了,都啧啧的发出声音,有和跟他们道着谢,大家看忙了一晚上了,该去休息了,月亮从漆黑的晚上跑出来了,暴雨汇成的水流声也大了,田里的音乐会又开始了,一副空山新雨后的景象,味道也变得那么香甜,有英抱着这个刚出生的婴儿,看着他肥嘟嘟的脸庞,身上胆子顿时落了下来,喂着奶,均圣吃饱后,心满意足的在这美妙的乐曲中安然睡着了。
婆婆一直在忙着,跟有英说着和善的话,而公公一直在乐着,哼着瞎子戏,有和和爱莲在里屋陪伴着刚生产完的妻子,和一个刚出生的小子,一家子是那么的温馨。爱莲用那沾满泥巴的小手抚摸着这个弟弟,笑的咯咯叫,有和也想摸下,有英抓着他的手,在均圣的脸上轻轻抚摸着,有和的手传来异样的感觉,他感到这个夜晚是如此的美妙,触摸肌肤的感觉让他当父亲的心情油然而生,他发觉自己的担子重了,可是却无能为力,苦了有英了,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如何过下去,但是他决不放弃这个家,他要力所能及的干着活,哪怕累死都要为这个家庭做出自己的一份贡献。这个夜晚,是不平凡的,是值得纪念的,不管天色有多晚,月亮有多亮,都没有均圣的降临更加的璀璨光芒,这一个晚上是值得铭记于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