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舍身探秘（2 / 2）

济国公道：“第二个问题：到底是谁袭击了箭队？最好不要说是辽人，这个答案我不会满意。”

锦袍人道：“我说了，跟你一个死人，我犯不着说假话。不过你问的这事嘛，要说跟辽国人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也是不对的。萧挞凛是我们花费巨资，好不容易安插在辽国的，很快就能当上皇帝，就这么被人射杀了，你知道我们有多生气吗？对任何破坏我家族生意的人，我们向来都是要让他付出十倍代价的。其次，萧挞凛被射杀，辽国军心大动，士气低落，准备退兵言和，这可不妙，我们费尽心思挑起的战事，岂能就此收场？而要提升辽人的士气，歼灭宋庭的功勋箭队，自然是最佳的选择。其三呢，我们也想给党项人和辽国主战派展现一下实力，给他们一点信心，不要被宋庭的威虎箭队给唬住了，要大胆地去做想做的事。”

济国公道：“你的废话真多！到底是谁袭击了箭队？”

锦袍人道：“黑袍社无定堂。”

济国公道：“区区一个杀手组织，岂会谋划军国？你没说真话！”

锦袍人道：“你问我是谁袭击了箭队，事实便是黑袍社，半点不假。”

济国公沉思一下，说道：“好吧，算我问得不对，你们是谁？”

锦袍人道：“这算是第三个问题吗？”济国公点头。锦袍人道：“我们是山鹰教。”

济国公冷笑道：“山鹰教只是你们家族在江湖上设立的一个组织吧？”

锦袍人奇道：“咦，你好像知道一些事情？”

济国公道：“我知道的远比你想的多，所以不要耍滑头。”其实这是他根据以前的调查信息，再听锦袍人刚才无意透露了家族俩字做的推测。看锦袍人的反应，他知道猜对了。

锦袍人屏退裘良才和黑袍人。说道：“我真是后悔答应你的条件了。”说着从身上解下一个牌子，扔给济国公。

济国公接过牌子，不由赞了一句：“好牌！”

锦袍人道：“天下无双金玉牌，一半十纯金，一半骠国玉；由天下最强的五位石匠所造，一年才得几十块，尚赶不上我族添丁速度。天下便只有我家能造。凡我族人，皆有一块，也仅有一块。”

济国公喃喃道：“困扰老夫多年的背后黑手，果真是江湖上最为神秘的安石家族。”

锦袍人道：“这下你满意了吧？”

济国公似乎还被这块金玉牌给深深地吸引了，只见他像个鉴宝商人似的，边翻看金玉牌边念叨道：“‘石国胡儿人少见，蹲舞尊前急如鸟。’金面上这位跳胡腾舞的胖子，想必就是你的始祖。而玉面上这位胡旋舞女，自然便是你们始祖母啦。安石家族，原来如此。然则据史料记载，胡旋舞乃康国人的舞蹈，非安国也。”

锦袍人提示道：“吾家一世始祖母自小在康国长大。”

济国公道：“这我当然知道，康国王暴毙，便是拜你族母发簪上的五目花所赐吧？”

锦袍人道：“你好像知道的真不少，也很细心！”心里嘀咕道：看来他家的人是一个也不能留了。

济国公道：“你们能在我身边安插奸细，我就不能在你家族里安插我的人吗？”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猜到锦袍人是谁。他不想点破，而是准备将计就计。

锦袍人道：“好了，你的问题我都如实回答了，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济国公道：“且慢。你不想知道我安插在你家族里的人吗？”

锦袍人道：“我现在更关心那两位箭客。”

济国公道：“这个我自会告诉你的。但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锦袍人不满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济国公道：“再交换一个问题，反正我如今留着他也没用了，如何？”

锦袍人深出一口气，挺不耐烦道：“最后一个。”

济国公问：“安石家族总坛在哪？”

锦袍人道：“换一个问题，否则免谈。”

济国公见他态度十分坚决，心想这大概是他们家族的最高机密，不允许任何人在任何情况下透露，否则单凭这乳臭未干之辈，断不会有所顾忌。于是也不勉强，改口问道：“你安插在我身边的奸细是谁？”

锦袍人道：“陈香君。”

济国公惊愕道：“怎么会是他！”

锦袍人道：“好了，现在该你说了，咱们丑话说在前，我们什么时候杀了此人，你这十位家人才能真正的安全。所以你最好不要耍花招！”

济国公突然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心满意足，边笑边掏出一支轰天雷，说道：“驸马爷殿下，老夫戎马一生，别的本事没有，兵不厌诈却够用。凭你这黄毛小儿，也想骗的了老夫。你不是想找箭客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回去洗净了脑袋等着吧，他会来找你的，还有你的家族，干了这么多坏事，会有报应的。哈哈哈……哈哈哈。”说着将轰天雷点燃，只听“喔——”地一声，紧跟着“啪啪啪”地在屋顶炸开一洞，瓦砾纷纷落下。跟着外面“喔——”“喔——”两声信号激射而上，轰轰轰地在夜空中炸得特别清脆。原来济国公的轰天雷，是发给外面的人听的，而外面的人，才是发给武林中人听的。

锦袍人冷笑道：“老东西，班门弄斧了，这玩意儿是我家发明的，武林人士这会儿都在我家喝酒呢，你想召谁来救你？”说着手起刀落，眼都不眨一下。

裘良才与黑袍客抢将进来。裘良才叫道：“殿下请速回避，别让那些旁门左道的人瞧见了！”

石天佑咬牙切齿地下令道：“杀，一个不留！”说完在裘良才护送下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