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结伴入山得山珍（1 / 2）
次日，大概二十度天气晴朗，气温宜人。牛泽乡六点就起床了。他一早起来，洗脸刷牙做好早餐之后，将弟弟、妹妹和母亲的一些事情都安顿好，还特意交代弟弟、妹妹：要合理利用时间，做好功课，学好知识，改变命运。然后，他就认真地做好了再次进山的一系列准备工作：一刀（农村砍柴用的柴刀、一枪（制作的标枪、一壶、一布袋、一麻绳以及两个贴身收着的防虫香囊，当然还有他酷爱的《本草经》，不过这是他今天一早自己摘抄的简易本草——一张学生作业用的横格纸张。只见上面写着：中药香囊，用以防蚊，历史悠久。
小儿驱蚊方：艾叶、紫苏、丁香、藿香、薄荷、陈皮各5克。本方草药均芳香除秽，艾叶温经，紫苏、丁香、陈皮理气健胃，藿香祛暑，薄荷透疹。诸药合用能和中固表，驱除蚊虫。
成人驱蚊配方：金银花、艾叶、紫苏、丁香、藿香、薄荷、陈皮各8克。此方草药均芳香除秽，艾叶温经，紫苏、丁香、陈皮理气健胃，藿香祛暑，薄荷透疹。金银花清热解毒。诸药合用能和中固表，清热解毒，驱除蚊虫。
只见字体大小有三种，标题3号字体、药方4号字体、注释5号字体，好似打印而成，而又更胜打印。书法工整、笔力刚劲而又不失俊秀，见着让人欣喜。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且说牛泽乡做好进山一切准备后，迈着矫健步伐，前往与好友李忠诚约好地点。远远望去，好一俊俏猎人。他一身粗布蓝衣蓝库，左腰处挂着竹制水壶，右腰处悬挂着一不大不小竹制刀鞘，一把开山刀，银光闪闪，刀刃朝后摆放；左肩挂着一股黑色麻绳，右手持一把长约2米木质标枪，腰间绳子中还系着一个自制布袋；脚穿白面黑底，旧旧的一双胶鞋，走路带风。好一个俊俏小伙。
在两人约定地点，只见一个一米八的高个儿青年站在路边，脸上露出忠诚的微笑，满口牙齿，一片洁白。他是李忠诚，一个健壮的农村小伙——牛泽乡的同村小伙伴。只见他穿着一条黑布便衣便裤，腰间扎着一条一寸宽的布带，肩膀和两臂棱棱地突起，凸显他那强悍的气魄，头发又粗又黑；圆脸盘上，宽宽的浓眉下边，闪动着一对深沉的眼睛。他左手边地上放着一个变黑了的“白布”袋，布袋里有茶壶，麻绳、砍菜刀等进山的必备物品。
“泽乡，早上好，你来了。”
“早上好，忠诚，你来很久了吧?”
“刚来几分钟。泽乡，谢谢你送我家的鱼，真是好吃。”
“我们是好兄弟，送点鱼给你们吃是应该的，兄弟间好东西就要共同分享。”
“泽乡，你是文化人，你说的对。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兄弟，你对我好，我就要对你更好。谁对我恶，我就对他更恶。”
“这就是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猎枪。”
“对，就是这个意思。”
“忠诚，这个香囊是肖爷爷送的，可以防蚊虫，你放口袋里装着吧。”
“好的，谢谢。”
“是兄弟，用不着老是这么客气。”
接着，牛泽乡就跟李忠诚讲了他昨天一个人是如何走到深山里，攀高崖、做标枪、刺草鱼、烤鱼尾、喂小猫等的经过。李忠诚听了，对进山采果、抓鱼更加期待了。
“忠诚，我们可以试着认识做防蚊香囊的草药，以后进山、睡觉、干农活的时候就不必担心蚊虫了。”
“忠诚，我可没有你聪明，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好的，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李忠诚重复牛泽乡的话说。
一路上，牛泽乡现学现卖，教会了李忠诚认识了不少草药:丁香、藿香、薄荷、陈皮等。作为农村的小孩，对金银花、艾叶、紫苏等药草他们早就认识了。
两人有说有笑，时间过的飞快，大约三个小时以后，他们就来到了牛泽乡上次抓鱼的地方。
“喵、喵、喵……”从二十米以外的树林里传来了一阵欢快的猫叫声。一会儿，昨天那个麻灰色的半大的小猫飞梭般的跑到了牛泽乡的身边，并亲昵地用头碰碰牛泽乡的右脚。好像在说：“哥哥，哥哥，我好想你呀，你终于来了。”
“泽乡，这就是找你要鱼吃的那只小猫吧。好可爱呀。”李忠诚问。
“对，这就是那只很有灵性的小猫。”牛泽乡答到。
“忠诚，你看，那就是那颗野山桃树。山溪里面的各种鱼儿，特别是青鱼、草鱼很喜欢吃桃子。我就是在那棵桃树下的溪水里扎中的那条草鱼。”牛泽乡说。
“哦。”李忠诚简单地打了一声。
“你想不想试一试？”
“好的。”
“那你就在这里扎鱼。我呢，到远处一点的地方去采野果。今天我们的收获平分。”
“行，就按你说的办。”
“小猫咪，你是在这里陪着李忠诚哥哥抓鱼呢？还是咋的？”牛泽乡对小猫说到。
“喵、喵、喵”小猫轻轻地咬着牛泽乡的裤腿，好像在说，我要跟着你一起。
于是，牛泽乡把标枪留给了忠诚，他就往深林更深处前行了，身后紧紧地跟着一只小猫咪。由于没有太多人行走，牛泽乡有时还要用刀砍去一些挡路的荆棘和小灌木。这样，一人一猫，走走停停，半个小时才走了三、四里路。这时大约到了十一点的样子，太阳升得更高了，牛泽乡的脸上渗出了一层层汗水，后背的衣服也现出了淡淡的湿印。
牛泽乡拿出了水壶，美美地喝了一大口。自己喝完后，他对小猫说：“小猫咪，你喝水吗？”
“喵、喵。”她好像在说，“我要喝，我要喝。”
于是，牛泽乡就地取材，找到了一片特宽阔的树叶，然后把水倒到树叶里让小猫吃。
小猫欢快地喝了水。然后，一人一猫，继续前行。再走了大约七八分钟的样子，空气中传来一股浓烈的桃香味。原来，前面有一大片桃树林。牛泽乡加快了脚步，直奔桃树林。而小猫却奇怪的叫了起来。不过叫声明显与以前不同，似乎在呜咽，似乎在诉说她的伤心。
这只小猫是怎么啦?牛泽乡一边心里纳闷一边还是往桃树林走去。忽然，小猫往前一蹦，又轻轻地咬住牛泽乡的左裤脚，用力的往左前方拽。牛泽乡往左前方一看，吓得一大跳。猛然发现前面盘着有一条大蟒蛇，蛇头约饭碗大小，蛇盘有一大澡盆大。蛇盘边地上有一只死了一只长尾的大鸟，约有一两斤重，蛇盘里紧紧地箍着一只大约俩尺长的大猫，大猫死死地咬着蛇的七寸。显然，这只猫是小猫咪的妈妈。
设想一下当时的情景：小猫的妈妈来到这片桃树林找吃的，他本想捉一只大鸟给自己的孩子加餐。大鸟是捉到了，可没想到侵犯了大蛇的领地，不小心被蛇咬住了左腿。反正是活不成了，大猫濒死前狠狠地咬住了蛇的七寸。结果留下了三者相争，三“人”遇难的惨境。
“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呀。”牛泽乡远远看着这一鸟、一猫、一蛇，不由得变得多愁善感起来，同时也更加谨慎了。于是，他用刀砍下一根杂树棍，树棍，两米来长，锄把大小。
然后，他认真地对小猫咪说：“小猫咪，看我为你报仇!”说吧，牛泽乡举起木棍往蛇头上猛地打了下去。蛇头一下被打扁了，但没有完全打碎。可这一下也彻底地帮小猫咪报仇雪恨了。
过了一会，见蛇再也没有动静。牛泽乡便戴好两只手套，先将大猫的尸体从蛇盘中取了出来。然后，对小猫咪说：“小猫咪呀，现在你的仇也报了，就让你的母亲在这里安息吧。”
“喵、喵、喵……”
万物皆有灵，小猫仿佛在说：“好吧，谢谢哥哥。”于是，牛泽乡用柴刀把树棍一头砍得尖尖的，用尖木棍挖了一个两尺深的泥坑，把大猫头朝桃树方向放了进去。然后，捧起新鲜的泥土盖住猫身体，令人惊奇的是，小猫咪也用她得前爪趴泥土盖向猫咪，她在用她的方式向母亲告别。泥土盖满后，牛泽乡找了一块大石头，压在了大猫咪的坟头上面。
牛泽乡问：“小猫咪，你有没有兄弟姐妹呀？”
“喵、喵。”
“没有嘛?那你是个可爱的小龙女啦。以后是独自生活在深林，还是跟着我呢？”
“喵……”小猫一边用头抚摸牛泽乡的右小腿，一边欢快地叫。
“那意思是要跟着我吗，那我以后叫你‘小辉’吧。”
“小辉，那现在我们来收取战利品罗。”
“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