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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哲疾步而行,想在人群里发现余仓。
可是,余仓早没影了。
吕哲在附近来来回回逛了几圈,始终没看见他想看见的人。
吕哲只好悻悻而归。
余仓回书馆时,已经快半夜了,吕哲听见余仓开门的动静后,赶紧吹灯,装睡。
余仓轻手轻脚来到吕哲屋外,站了片刻,就转身要走。
吕哲翻身坐起,推开窗,假装被余仓吵醒了,他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含糊地说:“义父,是你啊。”
余仓问:“你还没有睡啊?”
吕哲说:“刚要睡,正迷迷糊糊,义父就回来了。”
余仓说:“睡吧。”
吕哲又问:“刚才不见义父,义父是去哪里了呢?”
余仓说:“有朋友从外地来,去城东酒肆饮酒作陪。”
吕哲说:“哦!义父一声不响就走了,明澈好担心义父。”他心里却说,谎话都能出口成章,看来以前看走眼了,太把这家伙当好人了,以后得有所提防,他和那两个人一路往城西走,却说去了城东酒肆,一点小事都撒谎,实在可疑。
“明澈有心,义父微慰。”说完话,余仓走向自己卧房。
吕哲冲余仓后背喊道:“义父,那我睡了。”
余仓再次回头,说:“睡吧。”
吕哲躺倒,然后他听到余仓开门关门的声音,看来那个家伙确实不会再出去乱跑了。
吕哲想好了,这几天要多观察余仓的一举一动,发觉不对劲的地方,就跟上去,看看余仓到底背着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第二天,刚取下书馆门窗的护板,余仓就踱着小步跑到街上去了,又是一眨眼就没影了。
吕哲又匆忙锁了门,试图跟着余仓去一探究竟,还是跟着跟着就跟没影了,余仓去向成谜。
不过吕哲几乎可以确定,余仓要去的地方和昨天应该是同一个地方,因为方向完全相同。
吕哲望着空无一人的巷子,心里想着,虽然他管吃管住,还给零用钱,像极了一个合格的家长,但是仍然不能怪我疑神疑鬼。
此后一连两天,余仓都会离开书馆到外面去一段时间,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问起来就是去找朋友,吕哲跟踪了两次,都因为怕被发现没敢跟太近所以跟丢了。
吕哲去布行喝茶时和苏白说起他的疑惑,苏白说她去跟踪,因为身份原因,她有机会跟近一点。
吕哲注视着苏白,目光很认真地表示他不会让苏白介入他的事情,因为他不相信苏白足以胜任这么危险的工作。
苏白说:“你觉得余仓拳脚了得,我跟踪他,不仅容易暴露,在暴露后还容易吃亏?”
吕哲挤出笑容,以表情赞赏苏白聪明。
苏白微微一笑,然后吕哲就看见苏白手中的茶杯砰的一声就碎了,顿时水花四溅,碎片掉落地上。苏白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片,随手扔了出去,只见那碎片去势凌厉,又是砰的一声,碎片击穿数丈开外的门板,在门板上留下一个小洞。
吕哲吃惊地瞪大双眼,他不敢相信眼睛里看到的画面,太匪夷所思了。
苏白又微微一笑,“生逢乱世,人如蝼蚁,我这位粮商家的公子,也不得不拿起刀枪剑戟,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没有一技傍身,容易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