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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哲回到书馆,只见余仓站在门口,面朝吕哲回来的方向,一眼就能看到余仓心急如焚的样子。
吕哲所乘马车还没有停稳,余仓就迎了上来,在吕哲从马车上下来之前,余仓就把吕哲提着的包袱接了过去。
无需多言,吕哲知道余仓的心情,双脚刚沾地,他就迈开步子往书馆里走去。
二人快步进入书馆,进门时,余仓还不忘站在门口四处张望,好像生怕有人跟踪似的。
吕哲带回来的那个包袱里装着丞相府付给他的银两,余仓把那个包袱随意放在桌上,此时在余仓心里,银两根本无足轻重。
余仓急切询问吕哲在丞相府的所见所闻……还有,吕哲有没有把丞相府的布局记住。
丞相府那么大,吕哲又没有机会四处乱窜,他当然不可能知晓总体布局,不过他路过的那些地方,路两边的建筑,他还是能记住一些,最重要的,吕哲还知道了丞相每天议事的地方,以及这个地方在丞相府里大概的位置。
吕哲还是要做一些事情的,他不能让余仓看出来他想敷衍了事。
吕哲也说了他见过的人,曹操和那几个人还用他送过去的酒具喝了些酒,曹操对他们送过去的酒具很满意,似乎曹操为人也算随和,没让他感到那是一个孤傲的家伙,对他们,曹操和他的门下众人应该是还没有防备之心。
曹操突然派人来向他们买酒具,余仓也是不解,不过听了吕哲的话,余仓总算能稍微放宽心了,他还说:“我们要沉得住气,无须风声鹤唳,自己吓自己。”
其实吕哲心知肚明,余仓的宽心,更多是安慰他和自我安慰,比起之前,余仓更紧张了,因为在余仓的眼睛里,不止只有故作轻松的笑容,更有不仔细看就难以察觉的担忧,和曹操的第一个照面,比想象中快了许多,不是在他运筹帷幄之下的水到渠成,他的心里不会有底。
晚饭后,吕哲正在他的房间无所事事,堆在桌子一边的竹简,吕哲拿起来又放下,阅览古籍不是一个打发时间的好方法,他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吕哲抬起头,从卧房的窗上,正好能看到前堂,余仓正在那里聚精会神的写字。
突然有两个陌生人出现在前堂门口,鬼鬼祟祟的,往前堂里张望,却并不往里面来。
余仓看到那两个人,放下了笔。
那两个人看见余仓和他们对视了一眼,不再逗留,急匆匆而去。
余仓站起身来,也到了外面。
但见余仓站在门口往那两个人消失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就回身掩上了院门。
余仓一定是跟着那两个人走了,这三个人都奇奇怪怪的,看样子不像是要去做好人好事。
吕哲看到,余仓连写字的素帛和纸墨都没回来收,有什么急事吗,他要走得如此心急火燎?
两个路过的陌生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眼神,就把刚才还在专心致志写字的余仓勾引走了?
吕哲很是诧异,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两个人,但是那两个人仿佛和余仓十分熟悉,在人生地不熟的邺城,他和余仓整天待在一起,除了最近结交的那几个喜欢舞文弄墨的朋友,他想不起余仓还有其他朋友,而且从那两个人的动作分析,那两个人就不是和笔墨打交道的文弱书生,一看便知乃习武之人,余仓平常和他说过的那些话似乎很难自圆其说了,除非他看到的余仓不是真正的余仓,或者说不是全部的余仓,余仓的本来面目不止于他能看到的这些,余仓有事瞒着他。
吕哲想看个究竟,他都来不及走门,直接翻窗而出,快步来到前堂门口。
吕哲看向余仓那边,只见余仓都走到下一个街口了。
吕哲拿起挂在门后的铜锁把门锁上,然后就要跟上去,却看不见余仓了。
吕哲紧走几步来到余仓刚才路过的那个路口,余仓确实是拐进旁边的巷子里了,在吕哲再看见余仓时,余仓已经追上了那两个人的脚步,在巷子深处无人处,余仓和那两个人站住,只见余仓和那两个人一阵交头接耳,那两个人说话时还神色慌张。
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余仓在点了几下头以后,就跟着那两个人继续往巷子里面走。
这条巷子太窄了,又没有行人,贸然进入,会被余仓他们一眼看到……等余仓他们从巷子里消失了,吕哲才敢继续跟踪。
在巷尾处,拐一个小弯,就能进入另外一条和书馆门前的街道平行的街道,余仓他们就从这条街往他们要去的目的地而去。
看着余仓几个人从街口又拐弯了,吕哲紧走几步,当他来到那个路口,已经不见了余仓等人的身影。
吕哲一边游目四顾找寻余仓等人的身影,一边还不忘给自己打气,余仓和那两个人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跟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