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回 生死搏斗（1 / 2）
皇上染病，亲王泓奕监国，柳齐在朝堂上宣读了圣旨，一石激起千层浪，百官意识到二皇子泓奕将要成为新的储君了。梁王监国，就等于确立了他的储君地位，最高兴的人是言素，最沮丧的人是皇后，她用尽浑身解数想恢复儿子的太子之位，经过努力，泓麒已经免罪封王，可还是功亏一篑，她心有不甘，可是又无可奈何。
言素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找到泓奕，提出各种建议，让他赶快培植自己的势力，皇上的身体每况愈下，他要早做准备才行。
元虚老道这段时间的心情坏透了，他万万没想到李笃和玄臣再一次失手，梁王不但进了城，还被晋封为亲王，登上了朝堂。萧泓珺突然被外放永州，形势急转直下，如此下去复仇的计划将要面临失败，必须采取果断的行动阻止事态向不利的方向发展，弑杀梁帝是最后挽救败局的措施。岑勇报告说下毒成功，可是皇宫里并没有多大动静，他等不及了，让仇九把岑勇找来，他要当面问清楚。
仇九押着岑勇来到王府别院，岑勇不认识元虚，见一个老道正襟危坐，目光严峻，旁边的玄臣虎视眈眈，不由得心里害怕，对仇九说道：
“仇老弟，这是要干什么？你不是说带我见我的妻小吗？”
仇九安慰他说道：“你不要害怕，有几句话想问问你，你如实回答，把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就行了。”
岑勇面向元虚战战兢兢地说道：“皇上已经喝了药，毒发了，现在卧床不起。”
元虚说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想知道皇上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岑勇回答道：“这不好说呀，皇上的病情由赵太医全权负责，他的口风很紧，听说皇上初时不能进食，经过医治之后现在可以喝一些汤水了。从赵太医的神态判断，皇上中毒不深，并无性命之忧。”
仇九把眼睛一瞪，问道：“你是不是没把我给你的毒药都用上？”
岑勇说道：“天可作证，我把你给我的毒药都放进煎好的汤药里了，可是没想到药被高公公喝了一半，皇上喝得就少了，而且这个毒原本就不立刻致命，听说梁王殿下天天陪着皇上，还把曾经给他解毒的郎中接进了皇宫为皇上解毒。”
元虚听了声嘶力竭地喊道：“胡说八道，这不可能。”
岑勇吓了一跳，浑身哆嗦，不知所措。元虚马上恢复了镇定，说道：“你不要害怕，你为我们做事情尽心尽力，这很好，不过你这次没能完成任务，没达到我们的目的，我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我再给你一剂毒药，你把它放进皇上喝的汤水里，事成之后给你一千两银子，你可以去东海或者南楚继续行医，平安富贵一生。”
岑勇连忙摆手拒绝，说道：“不可，不可，皇上中毒之后宫里追查得很紧，太医院已经查到我的头上了。上次宁妃中毒，汤药经过了我的手，东宫的公孙瑛给皇上下毒，是我举报的，这次皇上的汤药我又碰过，这三件事都和我有关系，我已经被怀疑了，我必须马上离开金陵，说不定此时悬镜司正在到处抓我呢。”
元虚和仇九交换了一个眼色，对岑勇说道：“你不要慌，如果真是这样，我们绝不难为你，我们会给你一笔银子作为酬劳，仇九，现在带他去见家人。”
仇九领着岑勇离去，过了一会儿独自回来，元虚问道：“你打算怎么解决他？”
仇九说道：“我把他绑了，天一黑就带出去，在外面解决。”
元虚点点头说道：“手脚一定要干净利索，这里虽然是泓珺的地盘，可是府里的人不是自己人，你一定要小心。”
仇九说道：“侯爷放心吧，我会处理妥当。不过我不明白侯爷为什么不用烈性毒药对付大梁的皇上，如果皇上喝的是烈性毒药，早就一命呜呼了。”
元虚说道：“没那么容易，皇上入口的东西都要有人事先尝过，如果是烈性毒药，恐怕到不了皇上面前就被发现了。不过我这次的确失算了，原以为把恩济堂的人扣押了就没人能解绞肠杀，现在看来除了恩济堂之外还有能人。”
仇九说道：“现在岑勇暴露了，我们失去了太医院的眼线，下一步该怎么办？”
元虚刚要说话，李笃急匆匆地走进屋大声说道：“侯爷，有个不好的消息，夏辛说今天朝会上宣读了圣旨，梁王成了监国亲王，南宫铎为首辅大臣，看样子梁王就要被册立为储君了。”
元虚听了大吃一惊，目瞪口呆，愣了一会儿说道：“这可真是个坏消息呀，没想到局势竟然变得如此糟糕。你坐下，把城里的局势仔细说给我听。”
李笃坐下，喝了一口茶水说道：“我见到了夏辛，这个家伙狡猾的很，不肯冒险刺杀夏江，不过他把今天朝堂上发生的事告诉了我，梁王成了监国亲王，百官都非常惊讶。”
元虚说道：“梁王的名声不好，百官惊讶是意料之中的事，说明我们以前的行动还是有效果的，南宫铎是什么态度？”
李笃说道：“夏辛没细说，只说南宫铎爽快地接受了首辅大臣的角色，这个老家伙就是棵墙头草，哪边得势就倒向哪一边。”
元虚说道：“梁帝老儿真是临危不乱呀，中了毒还不忘把梁王推出来，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办妥，他让梁王监国，却又不给他储君之位，还是留给了我们机会。听说废太子正在齐州与东海谈判，我看是时候把他和右路军引到金陵来了，咱们给他来个轰轰烈烈的夺嫡之争。”
李笃说道：“侯爷是想让废太子回来与梁王争储君之位吗？皇上虽然卧床不起，但是人还在，他绝不会同意，南宫太也不会为了废太子而出兵。”
元虚说道：“假如皇上和丞相都死了呢？废太子和南宫太会不会率领右路军进京呢？”
李笃吃惊地问道：“难道侯爷想刺杀皇上吗？我们下毒没能得手，皇上已经是惊弓之鸟，刺杀他比登天还难。至于南宫铎，侯爷为什么要杀他呢？”
元虚说道：“是呀，刺杀帝王当然很难，可我们就是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也是万不得已呀。皇帝老儿不死，我们的复仇计划就不能实现，所以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死，而且是死得越快越好。至于南宫铎，杀他是为了激怒南宫太，嫁祸梁王，南宫铎死了，南宫太一定会率领右路军进京讨公道，一旦废太子和南宫太在金陵与萧泓奕争斗起来，泓珺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率领麒麟军进京平乱。”
李笃说道：“侯爷的计策好是好，可是我们怎样才能刺杀皇上和南宫铎呢？”
元虚说道：“事在人为，周胥不是还在养病吗？禁军目前在魏炽的控制之下，只要他把养居殿的侍卫调走，你和玄臣就可以乘虚而入，要了皇帝老儿的命。至于南宫铎，刺杀他就更容易了，玄将军既然能够刺杀夏庚，当然也能对他下手，李将军，这次就看你的运筹和玄将军的武艺了。”
李笃说道：“我这就进城见魏炽，听听他的想法。”
元虚说道：“事不宜迟，你马上去办。”
李笃对玄臣说道：“请玄将军做好准备，咱们明天进城。”
萧泓奕这几天没回府，下朝之后就到养居殿陪父皇，皇后和芸嫔知道皇上病了，想来陪护，被萧泓奕劝了回去。周胥带着几个亲信侍卫住进了养居殿后花园的花房，为了加强力量，他叫来了谢玉。自从萧泓珺离开京城之后，谢玉正式加入了禁军，与此同时萧泓奕也把蒙三勇带进了宫。
这天深夜月黑风高，蒙三勇和周胥的两个亲信侍卫在养居殿内值守，殿外是正常值班的禁军侍卫。忙碌了一天的太监和宫女们都累了，熄灭了大殿里最后一盏灯，散去休息，皇城里一片寂静，只听见飒飒的风声。突然，远处传来急促的锣声，铜锣是宫里报警的工具，有人高声叫喊，“不好了，承乾殿失火了，快救火呀。”
蒙三勇躲在大殿的屏风后面倾听外面的动静，不一会儿魏炽来到养居殿外，把守卫养居殿的侍卫们召集在一起，提着水桶去支援承乾殿救火。殿外的侍卫们都离开了，养居殿里里外外静悄悄的。
就在值守侍卫离开之后不大工夫，两个黑影翻墙而入，打开了养居殿的一扇窗户，蹑手蹑脚地摸进大殿，这两个人就是李笃和玄臣。
二人进殿之后直奔皇上的寝室，刚要推寝室的门，突然一柄钢刀带着寒光迎面劈下，玄臣大吃一惊，一个后滚翻躲过了刀锋，紧接着两柄长剑刺向李笃，李笃举剑相迎。黑暗中情况不明，李笃和玄臣转身后退，蒙三勇一击不中，随即打了个呼哨。周胥和谢玉早就被外面的救火声惊醒，听见蒙三勇的呼哨，谢玉带领另外两名侍卫从花园奔向大殿，周胥则掏出一支牛角号用力吹响。
牛角号只有大统领才有，号声就是禁军紧急集合的命令，救火的侍卫们听到牛角号的声音，纷纷扔掉水桶，拔出兵刃朝号角声跑来。
李笃和玄臣本想拿下寝室门口的侍卫，然后刺杀皇上，无奈蒙三勇武功高强，守着门口不退，稍后谢玉带人加入混战，李笃见刺杀失败，不敢恋战，拉着玄臣翻墙而去。
数十名禁军侍卫聚集在养居殿外，火把通明，周胥站在台阶上大声质问道：“你们之中谁在养居殿当值？为什么擅离职守？”
一名禁军侍卫回答道：“报告大统领，是魏将军把我们喊去支援承乾殿救火。”
周胥怒气冲冲地说道：“魏将军现在何处？快把他找来。”
可是等到天亮也未见魏炽的踪影，此时金陵城已经全城戒严，林燮带领巡防营挨家挨户排查，搜捕刺客。
就在萧泓奕忙着指挥搜捕刺客的同时，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丞相南宫铎在上朝的路上遇刺身亡，凶手逃逸。
原来李笃和玄臣在刺杀梁帝失败之后没有立刻出城，而是趁黑夜潜伏在丞相府外。南宫铎一大清早乘马车上朝，马车刚刚离开相府的大门，玄臣躲在大树后面射出连珠三箭，全部射中车厢，其中两箭正中南宫铎。相府的卫兵急忙把南宫铎抬回府里救治，可是已经无力回天。
皇上和丞相接连遇刺，萧泓奕震惊之余应接不暇，他取消了当日朝会，与周胥一同坐镇武英殿，调动禁军和巡防营全城大搜捕，凡是非金陵户籍者都押送到京兆尹府，然后由担保人一一确认领走。
李笃和玄臣成功刺杀了南宫铎，天色已经大亮，城门关闭，城墙上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巡防营士兵，出城是不可能了，于是二人趁乱来到夏辛的家。夏辛已经知道昨夜皇宫里失火，见李笃和玄臣不期而至，断定是他们犯的案，不由分说，把二人装扮成悬镜司的人送出了城。
李笃和玄臣回到王府别院，把行刺的前前后后对元虚讲了一遍，元虚说道：
“南宫铎死了，皇帝老儿没死，我们的目标只完成了一半。你们告诉夏辛，让他在城里散布消息，就说梁王趁皇上病重意图夺权，暗杀了丞相。”
李笃愤愤地说道：“夏辛这个家伙只认钱，我许了他一千两银子他才带我们出城，如果让他去散布消息，不知道又要多少银子。”
元虚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乎那点儿银子吗？不论多少，都给他。我们要让南宫铎的党羽知道是梁王暗杀了丞相，只有这样南宫太才能起兵进京。”
元虚对仇九说道：“你去把那个叫李重心的书生找来，我要以南宫铎的名义给南宫太写信，让他进京勤王，我们两方面使劲，不怕南宫太不来。”
李笃说道：“魏炽带着家眷去永州了，要不要让大公子马上起兵进京？”
元虚说道：“不急，先等齐州方面的消息，一旦南宫太起兵进京，麒麟军就可以与右路军遥相呼应，中厢王也会顺势起兵。等三路大军汇聚京城，萧泓奕就得乖乖交出手中的权利，到那时再乘机除掉废太子，泓珺就可以保举泓纪为新的储君，他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顾命大臣、监国的亲王。”
李笃称赞道：“侯爷妙计赛过诸葛，可是皇上未死，南宫太有那么大胆子吗？”
元虚沉思了半晌说道：“是呀，不知道皇帝老儿如今是什么状况，他若是死了就好了。看来我们还要继续下毒，虽然太医院里没有我们的人了，可是宫里还有，等外面事态平静了你陪我去一趟玄天观。”
李笃问道：“侯爷去玄天观做什么？”
元虚故作神秘地说道：“玄天观里有我们的人，可以帮助我们除掉皇帝老儿。”
金陵城连续封城三日，只进不出，可还是没能抓住刺客，魏炽不见了踪影，家眷也不知去向。朝廷百官对封城之举议论纷纷，人心惶惶，城里谣言四起，说梁王争权暗杀了丞相，谣言传到武英殿，萧泓奕非常愤怒，责令巡防营和京兆尹府务必查出谣言的来源。
几经周折，京兆尹府来报，谣言出自悬镜司，而且在封城搜查期间，悬镜司的夏辛曾经带队出过城，说是去周边村镇查案，是唯一出过城的人。萧泓奕气得咬牙切齿，把夏江叫到身边，在征求了周胥的意见之后，出动禁军查封了悬镜司，将夏辛关进大理寺候审。
丞相遇害，朝廷无人主事，悬镜司也被查封，京城里发生的事情很快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她本来就不喜欢泓奕，再加上谣言，不由她不怀疑二皇子在图谋不轨。她几次进养居殿想见皇上，想告梁王的状，可是皇上正在解毒，整日昏昏沉沉，于是她暗自修书，通知豫州的诚王和廊州的胤王，让他们赶快进京主持宗族议事，制衡梁王。
蔺正来这些天也没闲着，一直在追查蔺正良的下落。群英会之后正良就失踪了，查来查去最后得出结论，正良压根儿就没离开过王府别院，很可能被困在了里面。他几次去王府别院打探，都被拒于门外，王府的人对他横眉冷目，都说不认识蔺正良，这让他感到很蹊跷，愈发断定正良陷在了王府里，而且失去了人身自由。他决定在别院门口蹲守，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看到了一个熟人，秦简，秦简是敌国大俞的人，正良的失踪一定与他有关。
这天一大早蔺正来独自一人来到王府别院，他没走大门，而是悄悄翻墙进入了内院，然后蹑手蹑脚地查看每一个房间。王府内院安静得很，蔺正来查看了一圈也没碰到一个人，正准备离开时，突然身后传来声响，回头一看，吓了一跳，秦简出现在院子里，正站在不远处冲着自己冷笑，他灵机一动，大大方方地走过去拱手说道：
“这不是秦壮士吗？你怎么会在这里？太好了，咱们又见面了。听说你与禁军大统领比武取得了胜利，衷心祝贺你，可惜我没赶上群英会，错过了精彩的场面，真是遗憾。幸好你还未离开王府，今天在此相遇真是巧得很呀。”
玄臣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不是琅琊阁的二公子吗？的确巧得很，祝贺就免了，我问你，你来这里干什么？”
蔺正来一本正经地说道：“恩济堂告诉我王府别院举办群英会，我从许州赶来金陵，想见识各路的英雄，可是紧赶慢赶还是来晚了。王府的看门人说群英会早就结束了，人都走光了，我不信，就偷着进来看看，我要眼见为实。”
玄臣上上下下打量蔺正来，冷冷地说道：“看来王府的人全是废物，外人偷偷摸摸地进来了都不知道，蔺公子也不是凡人呀，竟敢私闯王府，真是有胆有识。”
蔺正来大着胆子说道：“秦壮士谬赞了，咱们别站着说话，走，进屋，咱们屋里聊，拜托你给我讲讲群英会的故事，各路英雄们真的都散了吗？”
玄臣心想，这个蔺公子不知天高地厚，果然是个纨绔子弟，也好，把他也抓了，逼蔺正良交出解毒的药方。
玄臣假惺惺地把蔺正来让进客厅，蔺正来不客气地坐下，看到炭炉和茶具，便自己动手烧水沏茶，一边忙活，一边抱怨道：
“偌大的王府连个仆人都没有，你们是客人，难道没人招待你们吗？”
玄臣冷笑一声说道：“我们都是白衣，能借住在这里已经很不错了，怎么敢使唤王府的仆人呢？”
蔺正来拿起茶叶罐看了看，闻了闻，说道：“这是花茶，可惜品质次了些，正好，我这里有琅琊阁产的蜂蜜，花茶里加上一点儿蜂蜜，别具风味。”说完，从布袋里取出一个瓷罐，打开之后一股蜜香扑鼻而来，蔺正来故作陶醉地闻了闻，得意地说道：
“琅琊阁的蜂蜜天下第一，纯正香甜，不论食用还是入药都是上等佳品，我原想把蜂蜜带给群英会的各路英雄们尝尝，看来我的确来晚了，可惜了。”
蔺正来若无其事地用蜂蜜调茶水，然后仔细品尝，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见玄臣无动于衷，他劝说道：“秦壮士，你也尝尝，用蜂蜜调制的花茶别具一番风味。”
玄臣怀疑地看着蔺正来，心想，在我面前耍阴谋诡计吗？你还嫩了点，且看你继续表演。
蔺正来见玄臣不喝茶，故作生气地说道：“秦壮士喝茶呀，尝尝，我敢保证，你绝对没喝过这种味道的茶水。
玄臣依然没有动茶杯，蔺正来不再让茶，一边喝茶一边说道：“壮士上次来琅琊阁带走了一些灵珠涎，现在用完了吗？灵珠涎可是宝贝，不但百毒不侵，还能强身健体，对提高内力也有帮助，你说是不是？”
由于练毒煞掌，玄臣需要提高抗毒能力，灵珠涎消耗得比较快，他正盘算着再搞点儿灵珠涎，可是绑架了蔺正良就等于与琅琊阁反目成仇，恐怕以后再也得不到灵珠涎了。他原本打算用蔺正良交换一些灵珠涎，现在琅琊阁二公子在这里，真是天随人愿，还愁没有灵珠涎吗？想到这里，他得意地笑笑说道：
“不错，灵珠涎是个好东西，比蜂蜜有用，我正需要一些，京城里有吗？”
蔺正来说道：“当然有，就在恩济堂，不过要正良大哥批准才行，他是掌柜的，毕竟灵珠涎有毒，寻常人不能饮用。刚才看门的人说正良大哥还在王府，咱们把他找来，你看好不好？”
玄臣说道：“看门的人一定搞错了，正良不在这里，已经离开了。”
蔺正来说道：“不可能，看门人的记性都很好，不会错的，不然偌大的王府为什么要雇佣他们看门呢？”
蔺正来站起身对玄臣说道：“秦壮士，我看你不爱喝茶，闲坐着无趣，走，你带我逛逛王府吧，顺便找找正良大哥，你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