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神奇医书（1 / 2）

林燮进了荆州城，回到祖宅见到了母亲，这是他时隔五年再次见到母亲。林母逃难到荆州之后不久就病倒了，一直卧床不起，林燮跪在母亲床前流泪，林母面色苍白，瘦弱不堪，勉强露出微笑说道：

“我把你送到金陵，想让你读书做官，没想到你还是上了战场，走上了你爸爸走过的路。”

廉慧跟着林燮来到林母的床前磕头，林母拉着二人的手，郑重说道：“你们自做主张订婚我不说什么，廉姑娘出身琅琊阁，我们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等收复江陵之后你们就在梅家的祖宅里成亲。”

蔺正良、正来和廉允坐在林府的正堂里喝茶休息，林燮的堂兄当家，陪众人说话。林燮见完母亲回到正堂，堂兄拉着他的手满面愁容说道：“婶母来到这里时间不长就病倒了，家里已经山穷水尽，没有好吃好喝的照顾她，请兄弟原谅。”说完呜咽着哭泣起来。

林燮有些不知所措，扶堂兄坐下，说道：“荆州受困，大家都在忍饥挨饿，请兄长不必自责。我这就去军营借些粮米，现在荆州解围了，不会再挨饿了。”

安慰了堂兄之后，林燮对大家说道：“允弟随我去城外拿粮，慧姐和静妹帮忙照看母亲，正良和正来在这里休息。”

蔺正良说道：“你去拿粮，我和正来去城里的恩济堂看看，几个月之前他们飞鸽传书报告荆州的境况，阁主特别叮嘱我去关照一下，咱们一起出门。”

四人走出大门，林燮回头审视了一下林府的门楣，“护国栋梁”四字金匾挂在正中，这是武陵王为死去的林仲戌题写的，这道金匾保护了林家的祖宅，不然林府的木材砖石可能就被拆去守城了。林仲戌少年从军，兄长继承了祖业，多年前去世了，留有一子当家，即林燮的堂兄。

正良和正来在城里打听了许久才找到了恩济堂，这是一个破败的院落，院墙被拆了一半，残破的竹门上写着“停业”二字。二人相互看了一眼，推开竹门走进院子，里面杂草丛生，正堂的门敞开着，一片凌乱，厅堂里没有了柜台，药盒子散落了一地。

蔺正良喊道：“有人吗？”

不一会儿，一个蓬头垢面、骨瘦如柴的男孩从里屋走了出来，男孩见到陌生人，怯生生地问道：“你们找谁呀？这里早就关门停业了，没看到大门上写的字吗？”

蔺正良说道：“我们找蔺宽，他在吗？”

男孩儿疑惑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找他干嘛？”

蔺正良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恩济堂？”

男孩儿既生气又难过地大声说道：“这里是我的家，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蔺正良说道：“小兄弟，别生气，我们是琅琊阁的人，来找蔺宽。”

男孩儿仔细看了看来人，哇地一声哭了，说道：“蔺宽是我爹，几个月前出城办药没回来，听说被叛军杀害了，呜呜。”

正良和正来惊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正良问道：“家里还有别人吗？”

男孩儿哭着回答道：“哥哥出城寻爹爹，也没了音信，我娘着急，不吃不喝，守军又来拆家，她急火攻心，两个月前去世了，就埋在后院，家里没人了。”

蔺正良伸出双臂搂住男孩，说道：“我叫正良，是你的族兄，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男孩擦了擦眼泪，看着蔺正良说道：“我叫正义，十三岁了。”

蔺正良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唉，没想到恩济堂就这样破败了。正义，跟我们走，先给你找口饭吃。”说完，拉着蔺正义返回林府。

在林府后院的厨房里，廉慧帮着大嫂做饭，任静安静地坐在一旁，手里拿着一根树枝，翻腾着墙边的药渣子。

廉慧问大嫂道：“伯母得了什么病？”

大嫂回答道：“请郎中看过了，说是痨病，有时候咳血。”

廉慧心里一凉，痨病很难治愈，咯血说明病得不轻。

任静小声说道：“这药也不太对呀，里面有葛根和青叶，都不是治这个病的，有害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