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九,痴水月情赠屠琈玉(1 / 2)
万春夫妇便一路送玄真等出来,未至正厅,玄真便道:“嫂夫人留步。”
乐岫点头笑道:“怠慢诸位,还望见谅。当下妇道人家还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玄真道:“嫂夫人有话只管说来便是。”
乐岫方笑道:“我也听说了《须弥山经》的事,我家也确实想看上一眼,但万万是不敢独享的。风儿楞头楞脑,只想着请人为他父亲治这顽疾,也不与道长明说,是他糊涂。哪日若真得了经书,我家却起独吞之心,诸位只管来讨伐。我家也不会跑上天去,还请诸位明查。乐岫代风儿鲁莽行事向诸位道歉,望莫怪。”说着与云万春行礼下去。
玄真等人忙也还礼道:“嫂夫人言重了。嫂夫人,留步。”说着告辞一声去了。云万春与沈州青便送至大门外。
上了大街,白岐山苦笑道:“这云夫人倒比云万春了得。不知什么来头。”
曾顺瞪他一眼,道:“话多了,连她你也不知道。当年江湖上唯一一个不会武功的四侠女之一乐岫便是,在宫里都是挂了名的,不然你以为云门镖局凭啥生意做得满天下?真逗,你们。话巴巴的说。”
白岐山、丁子旺等吃惊道:“原来是她。”
吴长流道:“难道经书就不管了?”
玄真道:“行了。想来他们没有说谎,经书和那俩女孩不在这。回去再说吧。不知道他们寻到人没有。”说着,一行人回蛟桥园不在话下。
那时,院里只剩水月与云风二人。云风道:“水月门主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只管开口,但若问经书,就免开尊口。命可取去,云风绝不还手。”
水月微笑道:“谁想要你命?又没有什么用处。前日比武你是有意让着我?”云风回:“没有。”水月道:“那你武功精进得倒快,我现在要赢你,只怕难了,得使点毒才行。”
云风道:“水月门主有话只管说,输了便是输了。”水月道:“我不要经书,知道你没有。把归鸿刀法教给我如何?”
云风诧异问:“你说什么?”
水月笑道:“归鸿刀法教给我。”云风听说,递上刀,道:“刀,命拿去。”水月接了刀道:“你当真不怕死?”
云风道:“父母在,恩情还未报,如何不怕死,你的要求跟叫我出卖父母祖宗何异?不如一死。”
水月将刀插进地里道:“我倒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我倒觉得那天他们的建议不错,那你娶了我吧。”
云风听着,却红了脸,道:“这事岂能拿来儿戏,还请自重。”水月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么,嫌弃我是个毒物?”云风道:“不敢,婚姻大事,岂能以输赢来定夺?”
水月道:“这么说倒是我轻浮了?”云风道:“我不是那意思,是云风失信于你。”水月道:“行,那你自尽吧。”
云风一时不语,呆立了半晌,朝祠堂跪下,磕头道:“云风不孝。”说着起身就拔刀。
水月见状,忙一脚将刀踢飞,道:“我现在又不想让你死了。”云风道:“那你想怎么样。”
水月道:“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像你这样傻的,有些承诺不必兑现的。反正如今我也未必打得过你了。该耍的赖还是可以耍的。”
云风道:“承诺了就得兑现,做不到,就该拿命还,天经地义。”
水月冷笑几声道:“你这性格不宜行走江湖。行了,我也不为难你。”
说着将脖颈上的玉佩脱了下来,递给云风道:“这是我传家之物,从今日起,你必须随身带着,片刻不得离身。这总不能做不到吧?这要是做不到,那你就是明摆着要失信于我了。”
云风不解,又不知该说什么,只看着水月,水月道:“拿着,难不成还要我亲自为你带上?”云风只好接过。
水月几乎命道:“带上。”云风只得带上。水月又道:“既已带上,咱们的承诺也就了了。从今往后,非我要你摘下,否则你要一生一世带着。”
云风道:“为何要这样?”水月道:“没有为何。对付你这种人,这样才过瘾。”说完转身离开。
云风道:“等等。”水月回头看着他,云风道:“小心陆庆和,那经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必去挣。”
水月道:“管好你自己,不要以为武功精进了,就要管这管那,与玄真他们比,你还差得远。江湖上的事,谁个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谁不是心心念念着有个万一?奉劝你一句,你与他们不同,不要掺合进江湖事,衣食无忧也就可以了。你家业太大,劝你抓紧能散掉的就散掉。”
说完出了院门,不曾想,云夫人正站院门外,打了个照脸。水月不觉因刚才之言红了脸,忙行了个礼就要离开,云夫人却上手牵住道:“多谢姑娘刚才之言。我代风儿谢谢你。”
水月道:“夫人客气,一时胡言。留步。”说着就走了,云夫人忙命晓月送出了去。
那会惊雪、青竹两人在茶楼看见玄真等人回来了,个个板着脸,青竹笑道:“走,咱们该动身,累死这群王八犊子。”
说着姐妹俩驾车到了北门那边。轮流在车内换了当日火山口时穿的衣裳,擦洗了脸面,仍旧戴了面巾。仍驾着马车,大摇大摆从那两个守门的漕帮、墨山弟子身边过去,不经意间还向他二人点了点头。
那两人一看,惊喜不已,嘀咕几句,登时兵分两路,一人回去报告,一人紧跟姐妹俩出了城门。
那会玄真等人回到蛟桥园客栈后,闷闷不乐的,都坐着吃饭。
不一会桑子秋派出去找桑合打探梅岭消息的侍女阿秀过来了,阿秀走进客栈向众人行礼打招呼:“盟主,帮主。长老你的箫。”说着将竹箫给桑子秋。
桑子秋问:“山上的命案查的如何了?”阿香道:“春女还在查着,我们商量着,有各派的人帮忙着,她一个人在火山上也就够了,我就下来侍奉长老饮食起居。”
高义道:“额,如此甚好,倒是我疏忽了,让姑姑受委屈了。”
众人听她管桑子秋叫“姑姑”,都很好奇道:“姑姑?”桑子秋道:“我与她娘亲是姐妹,叫惯了也就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