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驱痴名重看归鸿刀(1 / 2)
云万春一听便答应道:“姑娘若感兴趣,那便带二位姑娘瞧瞧,只是刀在石中,看不全。”青竹道:“无妨。”
云万春道:“那二位姑娘请。”
于是纪叔与丫鬟提着灯笼引路,云风扶着云万春,带着惊雪、青竹一起到了东北角的祠堂去。
云万春与云风先进祠堂上了香,出来方引惊雪二人到刀亭这。亭上已挂了灯笼,云风再接一个灯笼亲提着到亭子里面。
惊雪、青竹早看见高亭内有一块半丈高的巨石,进来一看,巨石上插着一把宝刀,只有二寸刀身与刀把露在石头外。
云万春道:“这便是归鸿刀。”云风把灯笼举过去,只见二寸刀刃寒光一晃。惊雪叹了声:“好高深的修为,石头竟无半分裂痕。”青竹道:“真的很难拔出来?”
云万春笑道:“姑娘可以试试。”青竹笑道:“不了不了,我又不会武功,只怕放在我面前,我也提不动。不过,要是我,我把石头慢慢凿开,这样不就行了,何必折磨自己。”
云万春听了笑起来,咳了一阵,半晌平复了道:“二位姑娘看这里,风儿,灯笼,灯笼。”
云风极不情愿的提着灯笼照过去,云万春道:“这小子十二岁那年偷偷凿了,还好我发现的及时,不然可要滑天下之大稽了。”
青竹道:“看来被揍了。”云万春道:“没错没错,被他娘打了一顿板子,再不敢了。”云风听了不言语,只红着耳根。
惊雪笑道:“我这妹妹,也经常被我婶娘揍。”说的云万春开怀大笑道:“还是家里有女儿好,还是女儿好,许久没有这么开怀了,二位姑娘能否陪云某小酌一杯?”
云风忙道:“爹,你不能吃酒,咱们回去喝茶吧。”
惊雪道:“酒也是能治病的,只是多了也是立时能要人命的。”
云万春听了更喜道:“你听听,你听听,姑娘的意思是能吃。我这么久滴酒不沾,也没见病好了。”
惊雪道:“只是我们晚上不大吃酒,就不吃了,不过可以陪云门主略坐一会。”云万春喜道:“也好也好,二位姑娘请。”说着又移步回去。
回到厅中,几样酒菜已备上。云风给云万春斟了一杯温酒,云万春举杯道:“多谢二位姑娘到来,云某敬你们。”说着慢慢饮下一杯,欢喜道:“这滋味,美,可馋坏我了。谁都不让我吃,依我说,就冲这点,姑娘医术就远在他们之上。”
惊雪笑道:“云门主过奖。”云风道:“依姑娘意思,家父这病该如何医治?”
云万春道:“莫再提治病,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倒酒倒酒。”
惊雪笑道:“云门慢慢些喝,一杯只吃出十杯二十杯的滋味来才妙。”云万春觉来有理,便应着。惊雪接着道:“云门主现下吃的什么药?”
云风忙从怀里掏出药方展开给惊雪,惊雪接过一看,说道:“这方有些霸道,依晚辈意思,不大适合云门主,只怕吃完药是好一分险一分。”
云万春道:“姑娘真神人也,这药吃完倒好一阵,之后咳起来却又比先前跟厉害。”
云风急忙相问道:“那如何是好?”
惊雪道:“还是那句话,‘心病还需心药医’,只要云门主心情舒畅,不过分忧思,静养着,或可好转也是情理之中。”云万春道:“多谢姑娘良言。”
云风知他父为人,因此仍是满脸忧虑,只道:“爹爹以后只管安心,别个事不必理会,也不必为风儿挂心。”
惊雪看在眼里,便道:“晚辈斗胆一问,若当年尊祖不把归鸿刀封在巨石里,会是什么结果?或者换句话说,二位能否练就绝世刀法?”
父子俩相看一眼,云万春缓缓摇头道:“只怕也难有祖父那般造诣。”云风点头道:“是啊。”
惊雪道:“那如果云归鸿老前辈用别刀练归鸿刀法呢?造诣会如何?能比得过二位?”
父子一听,脑门子一嗡,云万春道:“归鸿刀法是祖父所创,祖父用别刀,别刀自然就是归鸿刀了。”说完头皮一阵阵发麻,抑不住的抖着手举起半杯酒饮尽。又接着道:“姑娘之言,醍醐灌顶。”
惊雪笑道:“或许当局者迷,是晚辈斗胆了,一时想起自己研习医书时的一些心得,想来世上的道理皆有些相通之处的。那刀是把神兵不假,若云门主与云少侠执意于刀,想必非尊祖愿意看到的。且但凡神兵,想来不寻常,最容易反噬伤人,也是怕后人驾驭不了伤人伤己。若果真钻了牛角尖,只怕用三生三世的功也无济于事的。放宽了心,找到‘法’,只怕木刀,尊祖也能练就成归鸿刀法的吧?我想这该是归鸿老前辈的封刀之意,也是希望他的子孙后辈用心在‘法’上,而非执意于‘刀’上。亦如我们行医看病,若一味用名贵药材就觉得能治病,倒是不顾本末根由了。”
两人听完,大惊大喜。云万春忙命倒酒,饮了一杯后道:“多谢姑娘指点。”
惊雪道:“不过胡乱一说,只为能解开云门主些心结,没有指点之意。”
云万春道:“姑娘谦虚了,话已到这,云某再请教一事,可否?”
惊雪道:“云门主请讲。”
云万春自己伸手提壶要倒酒,惊雪忙阻止道:“云门主,不可再饮,您已吃了三杯,已过了,两杯足已,今日就算了,他日不可,否则恐伤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