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白杨林外杀人灭口(1 / 2)
高义正妄自菲薄之间,欲回绝陆庆和提议之时。
陆庆和却道:“选不上又何妨?最主要是可以与各门派一道参详那经书。这也暂且不论,别人都去了,你若不去露个脸,以后怎么在江湖上立足?随便几个小门小派合起来就敢欺负你。你想想是不是这道理。”
陆庆和又邀高义碰了一杯。高义边饮边思索着,半晌放下酒杯,叹气说:“兄弟我怎么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江湖本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若能习得上乘武学自然好,只是??”
陆庆和道:“兄弟有什么顾虑不妨说出来,为兄与你参谋参谋。”
高义接着道:“大哥不知中原武林这些人,像玄真等虽是武林泰斗,享有不世出盛名。然,哪一个又不是虎狼之人?你是神是魔不过他一句话的事,却是谁不乐意听他们的?谁敢不听他们的?
“唉!不是兄弟没有参与的心思,是我们小门小派,即便最后得了经书,哪轮得到我们去与他们一起参详?不过白替他们壮声威罢了。大哥说的也有理,若不去响应,也是难办的。算了,经书什么的我也不去图,去看一看热闹还是要的。”
陆庆和听了笑道:“原来兄弟担心这个。世上哪有什么是容易就得的?不瞒兄弟,我也有看一看那经书的心。如今他们虽举我为主事,不过看我不是中原武林的,图我公道。这样一来我就是有心也不能参与了。不如你我兄弟二人合在一处,一起谋之,岂不好?我如今倒有一法子极为妥当,即便最后得不到,至少也不会后悔今日不争取一二,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不知道兄弟你怎么想。”
高义听他说有法子,略一寻思,难免心动,便道:“若大哥有妥当法子,那敢情好。兄弟听大哥的,不知是何法子?”
陆庆和瞧了一眼外头,倾了倾身子,道:“我向兄弟举荐一人,届时让她以本帮长老的身份出选。说起来,她与令堂是儿时闺中密友,兄弟可唤她姑姑便是。”
高义道:“姑姑,不知是哪个?”
陆庆和道:“姓桑名子秋的,不知道你可还记得?”
高义忆了忆,道:“有点印象,只是记不清了。”
陆庆和道:“且不理这些,她武功修为不俗,若真有意与那玄真挣个高低,也未必会输。到时挣个副盟主回来我看不在话下。这样一来即便得不到经书,兴隆帮也可在江湖上扬名。若得了经书,做为副盟主的门派,那自然可以与各大门派一起参详。兄弟觉得如何?”
高义问:“这位姑姑愿意出手?”
陆庆和道:“怎么不愿意?都是自己人。不然我来说这个做什么?”
高义立马拍腿道:“我听大哥的。”陆庆和笑道:“好,那咱们便这样说定了,十五元宵,兄弟带着人去火山口,桑姑姑自会去与兄弟会合。”
高义问道:“到时怎么认得?”陆庆和道:“姑姑手里有一把竹箫,兄弟一见便认得。反正,你不记得她,她记得你,认识的。”高义应:“好。”
二人对饮上一杯,陆庆和再斟上酒,笑道:“既已说定,咱俩兄弟再干一个,愿一切顺遂。”饮了,陆庆和又道:“到时我也会在火山口主事,只是兄弟只装不认得我,免得引人起疑,到时就坏了事了。这玄真心眼太多。”
高义道:“有理,兄弟听大哥吩咐。”
陆庆和又倒了酒敬高义,然后再斜了斜身子,轻声细语说道:“另外,我们今夜所谋是生死攸关大事,为兄今夜到访,最怕人多口杂说漏出去,兄弟还需舍得屋外这些人才是啊。”
高义一听,心里一紧,不解地看着陆庆和,细声问:“大哥这是何意?”
陆庆和拍了拍高义的手道:“兄弟是干大事的人,怎么不懂我的心思?那经书得密谋,我之所以选择这时候来叨扰兄弟,为了什么?就是不想叫人知晓,谁知。——这个时辰了竟还有这么多人在吃酒。”
高义听了,如遭雷震,脑门一炸,沉默良久,方道:“这些人跟我这么多年,只要我说一声,他们不会把大哥今夜到此说出去的。”
陆庆和问道:“你信?他们吃起酒来,连你也敢卖的,你敢确定他们不说漏嘴?若有万一,玄真不会放过咱们。咱们倒无妨,恐连累了侄儿怎么办?他还小。——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知道兄弟是个极重情重义的人,下不去手,你只需命他们随我出去搬取货物,剩下的交给我就是。”
说着,又掏出一打银票,接着道:“这里有些银票,到时分派给他们家人,也就是义气了。若有人问,只说派他们到外地去忙事,江湖之中死伤意外在所难免。难不成这些年帮中皆没有个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