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集：伯奇弹琴作歌（2 / 2）

操，说明是琴曲。《履霜操》典自于《易经》：履霜，坚冰至。中国有很多著名的琴曲，有的因曲而得名，有的因词而得名。因曲而得名的，广为人知的有：《高山流水》、《梅花三弄》、《阳春白雪》、《汉宫秋月》、《阳关三叠》、《广陵散》、《平沙落雁》等等。唐代文学家韩愈也曾经写过《履霜操》：

父兮儿寒，母兮儿饥。

儿罪当笞，逐儿何为。

儿在中野，以宿以处。

四无人声，谁与儿语。

儿寒何衣，儿饥何食。

儿行于野，履霜以足。

母生众儿，有母怜之。

独无母怜，儿宁不悲。

下面来说：每见雄军喜气，晚雪销融。

这里讲的是唐代诗人章孝标写的《春雪》的故事。

史料记载：李绅镇守扬州时，于宴集上，以“春雪”命题赋诗。章孝标下笔立就：“六出飞花处处飘，粘窗著砌上寒条，朱门到晚难盈尺，尽是三军喜气销。”满座惊服。

李绅这个人我们不太熟悉，但提到他的悯农诗，那就是妇孺皆知了：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还有一首：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李绅在镇守扬州时，开了一个party，一帮子迁客骚人，群贤毕至，少长咸集。他当场出了一道命题诗叫“春雪”。题刚一出，别人还在磨砚展纸，皱眉思虑，章孝标已挥笔一气呵成：六出飞花处处飘，粘窗著砌上寒条，朱门到晚难盈尺，尽是三军喜气销。结果是满座皆服！诗的大意是：虽然天气很冷，整个晚上都下着大雪，窗户和门都像贴上封条一样被冰雪冻住。但第二天起来看到，朱红色的门口冰雪都融化了，原来是雄壮的军队喜气洋洋，像阳光一样把雪融化。

从写作的角度上来讲，这里有两个很突出的技法：一个是对比反差，一开始写雪很大，下了一夜——六出飞花处处飘；而且很严重：粘窗著砌上寒条——窗户和门都像贴上封条一样被冰雪冻住。但是笔峰一转，写冷以热：第二天起来一看，一夜的冰雪因为军队喜气洋洋的气氛，而全部融化了。第二个技法是驴头不对马嘴，本来雪融化是要靠温度、阳光的，但这里却把雪融化的原因归结于喜气洋洋的气氛，这就是驴头不对马嘴。这两个技法在诗里、古文中处处可见，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