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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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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呢!”

林歇带着他们找到跟叔叔阿姨分开的位置。

冯父正趴在路边往下探头,看见儿子跑过来,连忙大喊:“快下去,你妈妈在下面呢!”

冯跃把带出来的绳子缠在腰上,顺着山坡往下爬,在下面看见跌坐在地上的母亲。

“妈!你怎么样!”冯跃把身上的外套穿在母亲身上,低头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冯母摸着脚踝坐在地上,看着儿子把绳子绑到自己身上,心里那些埋怨都说不出来了,只是一眼不眨的看着冯跃。

“先上去再说,妈你抓着绳子,别害怕我就在下面。”

冯跃用手电给母亲照亮,看着她一点点被顾衬和林歇拉上去,狠狠抹了一下脸上的雨水。

等冯跃也爬上去,背着母亲一路下山,他的车就停在山脚,从那么高的山坡滚下去,还是要检查一下才能放心。

等一行人满身狼狈的跑进县城医院,冯跃的心才稍稍放下来。

等在影像室外面的时候,冯父看着很久没有音信的儿子,抬手一巴掌打在冯跃脸上。

“啪!”

冯跃挺着火辣辣的脸颊,一动没动。

他挨这一下一点不怨,出发之前被贺彤分手的消息打乱了阵脚,没跟父母说一声就远上四川,一路追着贺彤的脚步而来,把父母家人都抛在了脑后。

冯父指着冯跃大骂:“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当爹的吗?还有你妈妈吗?这么长时间连一个电话都没有,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妈妈天天睡不好觉,要不是林歇把你的消息告诉我们,你就是死在这我都不知道!”

冯跃自知理亏,看着父母因为担心连夜进山,心里苦涩,低着头说:“对不起爸,是我不好。”

“要是你妈妈有什么事,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叔叔您先消消气,喝点热水,等阿姨的检查结果出来再说。”顾衬端着水放在冯父面前。

冯父正在气头上,对谁都没好脸色,原本做着高管的儿子,风风光光的工作前程大好,几个月不见就在一个山沟沟里,他心里的火气哪是一杯水就能平复的。

看医生拿着检查单出来,冯跃迎上去:“医生,我妈妈怎么样?”

“没什么事,就是脚踝有些扭伤,没有大问题,好好养着十天半个月的也就没事了。”

冯跃心里的大石头这才算彻底放下,把母亲扶出来,看着狼狈的二老,心里的愧疚呼之欲出。

“爸妈,我在县里给你们开个宾馆,先把伤养好再说。”

“你呢?你去哪?”冯母看着消瘦不少的儿子,眼睛里都是心疼。

冯跃犹豫了一下,接着说:“村里的土壤有些问题,我明天带林歇去采样,然后……”

“然后就跟我们回家!”冯父强硬的说。

冯跃低着头没说话,村里种树的事情还没着落,孩子们的教育也没有改善,他信誓旦旦的留下,怎么能尚未开始就离开呢。

父子两个都不肯退让,对峙着不肯说话,林歇见状只好出来打圆场。

“今天都累了,叔叔阿姨也受了惊吓,还是先找个住的地方,洗个热水澡,歇一晚上,有什么事都明天再说。”

冯跃背着母亲走出医院,母亲向来都是最懂孩子心的,趴在儿子背上,冯母轻声问:“你和小彤是不是分开了?”

冯跃被母亲猜中了心事,嗯了一声,不愿意再解释什么。

冯母叹着气,过了一会说:“你的心情妈妈能理解,但是你不能因为感情就不要工作了啊,我去你单位问过了,你离职很久了,就不打算再回去了吗?”

冯跃沉默着,不知道要怎样跟母亲说自己的心情,那样骤然得知珍宝不在的失落和迷茫,即便回去了,也是面对着满是清冷,难以自处。

冯跃在县里安顿好父母,本想跟顾衬连夜回去,又想到爸爸今天的态度,明天要是知道自己不管不顾的又走了,估计要气坏了,索性也在县里住一夜。

林歇擦着头发走出来,水珠顺着胸膛没入浴袍,很难想象一个在实验室玩化学试剂的人,能有如此充满雄性张力的身材。

“哥们你咋想的,因为一个女人就失魂落魄成这样,百万年薪也不要了,工作前程也不要了?”

“我可听说,你们公司最近有大动作,你以前那个死对头借着东风直接高升了,跟你平级了。”

冯跃满不在乎的耸肩:“已经这样了,你看我后悔吗。”

林歇换女朋友比换衣服还勤快,身上女人的香水从来没重样过,自然体会不到冯跃刻骨铭心的感情是什么感觉。

“别说这些了,明天跟我回村子,取点土壤尽快送检,最快的速度给我出结果。”

林歇撇撇嘴:“你是有钱没处花了?那地方不是哥们给你泼凉水,我见得多了,有去无回,压根没戏。”

冯跃知道他的意思,以为自己要投资什么项目,但是从一开始,冯跃就没打算把这个当成项目来做,而是真心想为村民做一些事情,追根究底,还是顾衬那个风雨夜默默守护树苗的样子,震撼了他。

“先看看结果再说吧,那村子里有一颗种活的树,但是其他同时种下的树苗都死了,所以我觉得可能是某些因素影响了存活率。”

“这需要大批的试验田,土壤结果只能作为一小部分因素,投入是很大的,不论是人力物力都不是你自己能承担的起的。”

冯跃知道这里面有多艰难,还是坚定的说:“总要让村民看到一些希望,才有机会去说服他们。”

林歇看着冯跃准备睡觉,把手上的丝帕整齐的放在枕边,就知道这一定是贺彤的东西,撇撇嘴没再说话。

“你还是先想一想怎么说服叔叔阿姨吧。”

冯跃更头疼了,爸爸今天的态度已经很明确了,不把自己带回去估计不会善罢甘休,他当了一辈子的干部,向来说一不二,就是个倔脾气,硬着来肯定两败俱伤。

一觉醒来,冯跃买好早餐在大厅等爸爸妈妈醒来,想了一晚上的说词在肚子里打转,就等着爸爸先开口。

“林小子,一会帮我订三张票,明天就回去,这地方不适合你阿姨养伤。”

林歇低头喝粥,隐晦的看了一眼冯跃。

冯跃酝酿了一下刚要开口,就被冯父打断了。

“你什么都不要说,要是还想让你妈妈和我多活今年,就赶紧跟我回去,好好上班,别不务正业搞出这些幺蛾子来。”

一句话,把冯跃想了一晚上的话都堵住了,闷闷不乐的搅动着碗里的粥,却一口也吃不进去。

冯母知道儿子不高兴,白了丈夫一眼:“你呀,专制了一辈子,儿子都多大了,还像跟小时候似的什么都要你给拿主意啊!听听儿子怎么说,他什么时候心里没成算了?”

“儿子,你说说,妈妈听听你为什么想留在这。”冯母慈爱的掰了一块米糕放在冯跃手里。

“我一路走来,遇见了很多人,也发生了很多事情,正是因为这些人,我才知道人生不止有金钱能衡量一个人存在的意义……”

冯跃把梅朵的事情娓娓道来,讲给父母听,那些留在山洞里的鲜血在他的记忆力尚未凝干,这个村子是她的家乡,是珠拉不幸的源头,是树苗脆弱的根源,所以他要留下,哪怕作用微乎其微,但也要拼尽全力去试一试。

哪怕只有一丝成果,也将是这里微弱引航的灯光。

“……顾衬在村子里坚守了十几年,让无数孩子有能力走出大山,他没有钱,没有房没有车,但是他拥有的是我缺少的,比我更有魄力和勇气,让我觉得生命之伟大应当如此。”

“梅朵并不是大众眼中的美人,甚至没有人知晓她受的苦难,死后丰碑上没有名字,连她母亲知道女儿不在了,都不能在坟前为她放声大哭一次,可她无畏的挡在我面前的时候,她就是最美的。”

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是天女恩赐人间的花,一朵至纯至净的天山雪莲。

冯母一脸动容,摇着头哀叹:“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以前就觉得你太忙了,忙得缺少了一些人情味,现在好啊,经历了事情也历练出来了,我觉得是好事。”

冯父看着媳妇瞬间转移战壕,干咳一声,板着脸问:“那你的工作呢?那么好的工作说不要就不要了吗?”

“还有你之前说要结婚,现在怎么也没消息了……”

不等他把话说完,被冯母在嘴里塞了一块馒头:“快吃吧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冯跃想了一会,提议说:“爸妈,要不你们跟我去看看吧。”

冯母倒是满眼放光,点着头赞同,冯父这辈子除了当官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听老婆的话,冯母都决定了他也没反对。

不知道林歇从哪整了一辆自行车,冯跃载着母亲,沿着蜿蜒的山路往村子里走。

“两个村子只有一所学校,年纪大的小的都在一起上课,七八年了只有顾衬一个老师,这地方太穷,支教都没人愿意来的。”

冯跃一边走一边给爸爸妈妈介绍这里的情况,他知道父母都不是不开明的人,尤其是爸爸,做了一辈子领导,想事情从来都不是冥顽不化,只要让他们了解这里,想来他们会支持自己做的决定。

“那孩子们上课也要翻山吗?”冯母抓着儿子的衣服问。

冯跃点点头:“这是进村的路,比较难走,他们上学虽然比这个好走一些,但也没好太多,跟我小时候是比不了的。”

他从小家庭条件就很好,上下学都是车接车送,那个时候就已经在同学中是佼佼者了,这座大山里的孩子都没见过汽车长什么样子,因为山里根本进不去车。

家长们进城,也很少会带着孩子,小孩子走路慢,一来一回太耽误时间。

“我想去看看孩子们,我可以教他们唱歌。”冯母退休之前是歌舞团的台柱子,即便年过半百那也是风韵犹存。

冯父在后面跟着走,听见这话冷哼一声:“就知道哄别人家孩子,自己的孙子都不知道在哪呢!”

“嘿你这老头子,就堵不上你的嘴了是吧!儿子自己心里有数,咱们别跟着掺和了,都是年轻人的事情,现在都讲究恋爱自由知不知道。”

“什么自由?分手也自由!我看咱们那时候相亲的包办婚姻就挺好,咱俩不也是好好过一辈子了!年轻人就会瞎搞。”

冯母仰着脸傲娇的回怼:“那是你遇上我了,就你那臭脾气你换个人试试,天天跟你把房顶都打起来。”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冯父知道自己在媳妇面前讨不到便宜,干脆利索的调转炮头:“冯跃,还有多久能到啊,累死你爹了。”

“这才走了一半,还早着呢。”顶着大太阳骑车,还都是上坡,冯跃后背都已经湿透了。

到学校的时候,正赶上孩子们上课,朗朗书声从破旧的窗户里传出来,那是孩子们的希望,也是大山的希望。

冯母站在外面看着孩子们认真的小脸,脸上两朵高原红,可爱极了。

“阿姨您好,我是周雨,是冯大哥的朋友。”周雨端着两杯水走过来。

“你好你好,来的时候冯跃都跟我们说了,真是个好小姑娘,长的真好看,心地也好,一看就是有福气的。”

冯母拉着周雨的手笑呵呵的,就是个慈祥的老人家。

冯父背着手观察周围环境,一边看一边摇头:“退休之前正好赶上扶贫,那些带着贫困帽子的地方,都比这里强上一些,那房子墙都裂了,这孩子在里面上课怎么保证安全,就没人给修修?”

冯跃咕咚咕咚喝着水,擦擦嘴说:“您没发现这里没有耕田吗?村民种粮食都得去另一个山头呢,一来一回就是一天,哪有时间修理这个,再说这就顾衬一个老师,他忙不过来。”

“走,我带您去看看那棵树。”冯跃站在院子里招呼林歇:“你拿着东西,跟我走啊。”

唯一一棵树苗在微风里轻轻摇摆,自由自在的享受着山谷里的爱抚,昨天扣上的塑料棚,被顾衬打开通风。

周围只有这一抹绿色,更显得弥足珍贵。

“就这一棵,还是顾衬日夜守护才留下的,不然一场大风就能把它摧毁了。”冯跃拿着旁边的小水壶要给树苗浇水。

林歇赶紧阻止:“昨天刚下过大雨,你浇什么水啊。”

“暴雨得把它盖住,没淋到雨的。”

“那场雨足够把土地浇透了,土壤里的水分就够它生长了。”林歇打打开背包,拿出小铲子和玻璃瓶,清空上面一层的碎石,挖了些土装进去,又仔细收集了附近不一样的石块装进瓶子里。

冯跃看他就拿一点点有些怀疑:“这么少能够吗?你多装点,有的是。”

林歇翻了个白眼:“不懂就闭嘴,这只是这一块地的样本,你要送检就索性多检查几块地,不然我得来回折腾多少次,我也好告诉你那里的土壤最适合种树。”

这方面冯跃确实是门外汉,痛快的闭嘴不打扰他,没注意到旁边路过一个村民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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