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 / 2)
周庆生扣着手有些愧疚:“周某对不住你,镯子让人买走了,不过我特地买了只白玉翡翠!”说罢从胸口将那只温润细腻的玉镯递了过去:“周某知道这镯子不及你的琉璃镯,来日回京城后周某一定挑上最好的琉璃镯奉上。”
六娘看着那只镯子推了回去:“不必了,用这只镯子好生安顿这些孩子吧,这会是这只镯子最大的价值。”
周庆生扯过六娘的手直接套了上去,六娘一愣忙不迭抽回手,镯子已经戴在了手上。
“你就好生带着吧,毕竟是我把你那只镯子卖了,这是还你的,我不是一个爱欠人情的人。”周庆生看着这些天真无邪的孩子笑道:“孩子是一个国家的未来,如若珍宝,我自会好生安顿。”
六娘瞅着淡淡一笑说:“希望你所言非虚”
见她转身出了帐篷,周庆生连忙上前一步讲:“明日,明日未正连春楼十四号雅间,周某有事与娘子商议,望娘子一定要赴约。”
六娘听见了却没给出回应直直走了。
秦家马车里秦熙累的揉腰捶背,看着上来的六娘叫苦连天:“六娘,阿姐好累,好累!”
六娘笑话:“玩的时候不见阿姐累,小心我向夫人打小报告!”
“好你,我还当你是好妹妹呢。”秦熙锤着手臂。
今日确实累了些,她一个身娇肉贵的富家女子自小被人伺候长大,今日也确实干了不少重活,六娘坐到秦熙身边,拉过她的胳膊不重不轻的捏着:“那六娘给阿姐捏捏手!”
“哎呦,我的好妹妹,阿姐最喜欢你了!”秦熙抱过六娘撒娇。
到家时整个家气氛都不对了,俨然和出门前是两种风格。六娘随即拉住了一旁的婢子问道:“府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婢子给二人请了礼支支吾吾到也把重点说了出来:“郎主和夫人又吵架了。”
“阿娘!”秦熙拔腿就往天晓院跑去。
天汉阁
“阿耶在气什么?”秦煜之于秦仲息对弈。
毫了大半天他到还以为这儿子是真体贴才来与自己下棋解闷,“哼~”一声,秦仲息将手中的棋子丢到了棋奁中。
“你要是因为你阿娘的事来质问你父亲的话,那我也没什么好解释~好说的!”秦仲息拍了拍手起身。
秦煜之看着阿耶的背影缓缓道:“儿子没有要质问阿耶的意思!”
秦仲息愣回头看了眼他又坐下,扣了扣手:“这件事本质不坏,可是这,这家里那么多间粮铺,你阿娘到好,非要去抢人家手里的!”
“这件事是阿娘做的不对,错了就是错了,儿子寻时间好好与阿娘说道说道,不过阿耶也有过错,不是吗?”秦煜之琢磨着这局残败之局。
秦仲息吃惊:“我的过错,我何错之有?”
“阿耶确实不该不与娘商议就将石岩街的五间铺子给了二夫人,这家里毕竟还是阿娘在管家,阿耶与阿娘就应该有商有量!”
“有商有量,你阿娘又何时愿与我有商有量啊?”
“阿耶和阿娘的关系又是如何走到这地步的呢?阿耶可曾认真的,冷静的想过,琢磨过?阿耶你就当儿子今日不孝,我想说,所谓齐其家在修其身者,人之其所亲爱而辟焉,之其所贱恶而辟焉,之其所畏敬而辟焉,之其所哀矜而辟焉,之其所敖惰而辟焉。故好而知其恶,恶而知其美者,天下鲜矣。故谚有之曰:“人莫知其子之恶,莫知其苗之硕。”此谓身不修,不可以齐其家。今日儿子建议阿耶正其不正以归于正也。”
“先正其身,在立其志,坦坦荡荡做人,干干净净行事;在世要通透则行事要果敢;遇事而不惧,琢其疑,思其意,问其所谓。这是阿耶教导过儿子的。”秦煜之语气缓和,但不妨碍一字一句是纷纷往他老子肺管子上戳。
“滚!”秦仲息干干脆脆一声。
秦煜之早预料到长舒一气,起身捋平了袍摆干净利索的退了出去。
桃李院
白糖为六娘沏茶,说到今日府上的事:“我也是听天晓院的婢子说的,好像是夫人是抢了二夫人的铺子,也就是说啊~六娘和三娘你们手中的粮食是二夫人铺子里的。因为这事二夫人哭闹的厉害,屋里该砸都砸了,郎主从商行一回来听说了这事就找夫人了去,结果就意料之中的大吵了一架呀!”
六娘放下茶盏,他们夫妻那些琐事可谓一点价值也没有:“对了,二兄长那……”
白糖笑:“我要人偷偷跟了过去,二郎君为清风花月楼的花魁孙大娘赎了身,还在季月街买了一处小院子。”白糖说的极其隐晦了。
六娘差点没被口水呛死过去:“你是说二兄长在外面养了外室?”
白糖憋笑点头:“那孙大娘的肚子都大了!”
这会儿六娘笑不出了,眉头直皱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