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2)
“六娘的意思,这不是普通人!”阿十错愕。
“我见过他,我说怎么似曾相识,他从前曾来拜访过少黎,当时我正值十五本在后院同宁辞一同练剑,听说有人偷偷拜访,我们出于好奇曾躲于房梁上偷听偷看他们谈话也算见过一面吧!不过他比从前高了许多许多。”六娘感慨物是人非,接道“新帝推翻昏君统治才一年多~国不稳,边疆不定~北方匈奴屡次来犯国土,南方多地洪灾频繁,京城传来消息平王随姚将军出征平息边疆战事而庆王南下阜阳解决洪灾之事。”
“六娘的意思是说,那人是庆王?”阿十回想起二人不敢置信,六娘点头肯定。
可阿十怎么也觉得这二人与六娘所说的就是天壤之别,更何况她前两天还嘲笑二郎君来着,老天爷,她既然嘲笑了当朝庆王殿下,这要是说给自己下一代听一定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
“救命!”
“救命!”
忽然林中传来两声声嘶力竭的呼救,声音不近不远叫的凄惨无比,还没听清又即刻消失,
而这一声声无助的呼救声深深触及了六娘的心窝,她十分难受脑海瞬间回想起儿时那一年的悲惨场景,她连忙叫住车夫:“停车!”
车夫勒停马车,马车两侧提剑的护卫握紧了腰侧的长剑警惕,车夫不解:“六娘子,荒郊野岭,在此停下十分危险!”
六娘没理会车夫的劝,人命关天她且能熟视无睹,她带好帏帽将匕首递给阿十小声吩咐:“在车里等我!”
右边的护卫甲伸手拦住欲要下马车的六娘道:“六娘子不可,有什么事吩咐我去做便是!”
“是啊六娘!”阿十也扯了扯她的衣角十分担心。
六娘扭头拍了拍阿十不放心的手,撑过护卫的肩膀便毫不犹豫跳下马车微挑帽帘环顾四下:“你们是兄长挑给我的随行护卫今后只听我的,兄长说你们身手好,听令,忠心,今日我要瞧瞧你们是否如兄长所说!”她边说边向那呼救声传来方向而去,那护卫甲乙二人紧跟其后越往深处去二人越是将她护在中间不让她在前。
六娘瞧他们这慢慢吞吞深怕突然间窜出个什么吞天兽的举动,越过他们焦急小跑了起来:“我自幼混于江湖,年前秋季才回府,我可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娇滴滴的小娘子,不用顾及我,抓紧救人!”
护卫乙听后先前往林中深探不过片刻便见平坦之处赫然停放一辆马车,马车传来女子挣扎无奈的哭泣之声,而马车外守有几名家丁却无动于衷任由马车里的女子遭欺负。
六娘和护卫甲追上时已见护卫乙与那几名家丁纠缠,六娘忍无可忍朝护卫乙下喝道:“一个不许放过通通拿下!”
而一旁的护卫甲只是过去稍稍帮帮小忙,他将那那一个两个被打揍趴下的人,毫不留情扯下他们腰间的腰绳就将其捆了起来扔到了一处。
六娘看着一旁的马车了上去一撩起车帘早已预料瞬间瞪住男子怒喝:“禽兽玩意儿!”
只见男子慌忙慌张穿戴衣裳而那小姑娘衣衫凌乱缩在角落掩面哭泣,六娘瞧来小姑娘也只不过是个十三,十四的年纪。
护卫甲瞧到车那的情况走去伸手将六娘扶下正准备上车将车里男子揪出来,谁知车内男子像条泥鳅一样找准时机跳下马车就想跑,不远处的护卫乙拔腿追上就掐着男子的后脖梗将其拽了回来。
六娘恨了一眼回到车中将身上的披风脱下盖在那小姑娘的身上好好安抚好她情绪后才又出来。她看着已经被捆在地上的五人,怒气冲冲的跑向那不要脸的男子狠狠抽了两巴掌骂道:“畜生不如的狗东西!”
被打男子顿时恼羞成怒:“你个臭娘们,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胡家的独子,我祖父是阜阳府的胡刺史!你敢打我?我要我祖父抄了你全家,诛你……”
六娘还没等他把话说明了了,反手又是一巴掌:“别开口闭口你祖父还是你阿耶是谁,天皇老子来了我照样抽你!”
不会儿阿十迟迟没见六娘回来,跳下了车就从三人消失的方向寻了过去。
她急急忙忙的在林中摸索着也不敢喊出声生怕万一打草惊蛇了,她左右寻着正想反回去时就听见了男子的吼声,原地蹦了蹦终于是看见了大高个的护卫甲连忙跑了过去。
扒开草丛看着那情况她也猜料了个大概,疾步跑到六娘身边恶狠狠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将她心念的六娘又拉退了几步:“六娘~别靠那么近,万一这禽兽跳起来将你咬了怎么办?”
那男子听见又是一声怒喝:“骂谁禽兽呢?”
“骂你,骂你,骂你!”阿十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女子就活该被这些臭男人欺负,她是气的急跳脚和那男子吵的喋喋不休就争个谁的声音大。
“你个小丫头片子,老子削了你!”说着说着那男子就站了起来想向二人撞去,六娘也是猝不及防抬腿就将他踹倒在了地上。
六娘死死拉住阿十让她克制一下自己的怒火,又看了看身后的马车示意着,阿十不甘心的道:“若非我是女子,我……一定跺了他喂猪!”
六娘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将那小姑娘带回自家马车上拿件好的衣裳给她换上,好好陪着瞧是吓的不轻,这有我在!”
阿十又是瞪了一眼那男子恨不得在上去踹上两脚,她将手中的匕首还给了六娘后就将那车上的姑娘叫了出来接走了。
此时一旁瞧着的护卫甲走来嘀咕:“六娘子,是放了还是……”他提手抹了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