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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江湖数经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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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提毛篮,脚步轻挪,乐滋滋看向枝头,原本悬挂着圣果的枝头空空荡荡。起初她怀疑是自己刚刚起床,昏暗中,睡眼朦胧看花了眼,揉了揉眼,定睛再看,枝头依然是空无一物,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她“啊”的大叫一声,跑到院子中间高声嚷道:“都别睡了,通通给我起来,是哪一个丫环太监活腻了,偷摘了我的……,哎哟”……。

她气急败坏,不料被地下的一团物事拌倒在地,懊恼着正想再次发作,猛然感觉到不对,身下的物事软绵绵的,像是一个人的身体,再一看,正好看到一张恐怖的人脸,只见那张脸上的鼻孔、嘴巴、眼睛和耳朵还在向外淌着鲜血。

韦贵妃正在盛怒之时,这一幕恐怖的场景着实来的突然,吓得她心脏抽搐,叫也没叫一声,头一歪昏了过去。

闻声而来的丫环太监们吓坏了,大家七手八脚将韦贵妃抬入房中,连忙找来太医为韦贵妃诊治,好在她只是受了惊吓昏厥,并无大碍,时间不大,便己醒转。

随后太医查验了那具尸体,只见他七窍流血,满面乌黑。显然是中毒而死,口中还残留着未曾吞下的果肉,原来这个人是个贼,半夜里翻墙而入,偷食了圣果,结果那圣果含有剧毒,不幸中毒而死。

韦贵妃受了惊吓,盛怒之下,命令侍卫长何进将那人暴尸荒野。

何进心中满是疑惑,他负责保护韦贵妃别院的完全,作为一个经验老道的大内侍卫,他深知这皇宫后院的守卫之深严,单单是这一处后宫别院,就分为内外两层的防护,外围的岗哨警戒不下于百人,日夜轮岗,何况整个皇宫,更是密密麻麻,守卫森严。此人能躲过层层防护,顺利的进入到了后宫别院,单单这份本领,就绝非常人。好在他只是为了偷盗,若是他心存不轨,后果真的是不敢想像。

何进怜惜他这一身本领,虽然不知他的名姓,但想来必定也是个江湖上杰出的人物。实在不忍心他暴尸荒野,就买了一口薄皮棺材,将他葬在了城外。

原本以为这事就此了了,哪料想去年,宫中发生了一件怪异的事情,酒窖上百坛的好酒莫名其妙的接连被盗,盗酒者手段极高,他每日从酒窖盗取两坛酒,大坛的不盗,小坛也不盗,只取二十斤坛装的,不多也不少,这上百坛酒是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被盗走的,奇怪的是他只是盗酒,把空坛子留在了酒窖,这每日六十斤的酒水,也不知是用了何种容器带走。

内务府将捉拿贼寇的差事分派给了康王赵构。赵构尚是一个顽劣少年,知道这是父皇在历练自己,可他哪里会侦办案件,甩手交给了何进。何进料想这事肯定是宫中管事与外人私通,暗中倒卖府中酒水,应该不难侦办。他一边对酒水的出入帐目仔细审查,一边派人对酒窖的三名管事暗中查探,没有发现了任何的异常。

三天过去,案子没有丝毫的进展,酒窖中的酒水依然是每天都少三坛。何进心烦意乱,焦躁不安,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出来酒水是如何莫名其妙的凭空消失的。

负责看管酒窖的三个人每个人都有一把钥匙,也是互相怀疑。

这一天,三个人正在清点酒水,忽然一人发现角落里一个大酒坛微微晃动。心中大奇,这酒坛所处的地面平整光滑,并非放置不稳,莫非这坛子里面有什么活物不成,连忙叫来另外二人。

这大酒坛里封存的是上百年的老酒,一直放在角落里,能容五百斤酒水,平常不会开启,宫中有特别大的喜事,才会在这里面取用。

三个人惊疑不定,一人举着蜡烛,另两人拿着木棍,小心翼翼的来到酒坛跟前,一人大着胆子揭开坛口的封泥,拿起坛盖,登时传出一股刺鼻的酒香,烛光映照进去,只有半坛子酒,一颗人头双目紧闭漂浮在坛壁的一侧,那人惊叫一声,慌忙将手中的坛盖捂上,三人惊做一团,蜡烛掉在了地上熄灭。

何进听闻,带着侍卫来到了酒窖,众人七手八脚将酒坛抬出地窖,何进看着酒坛心中奇怪:“这坛囗只比成人的拳头略微大些,无论如何也塞不入一颗脑袋,只怕是孩童的也是不行,莫不是几人看花了眼?”

酒坛形似葫芦,口小腹大,平时取酒有专用的酒端,这种器形自唐朝开始流行,一则其谐音“福禄”,深受百姓大众喜爱。二则这种形制密封性好,不容易走漏酒香,是极佳的储酒器物。以致天下的窑囗所烧造的大小酒坛器形并无二致。

何进伸手将坛盖拿开,阳光斜照进去,果然有一颗人头,苍白如纸,头发蓬乱的盖在脸上,鼻端以下浸入酒水。再仔细一看,酒水有微微的波纹流动,这哪是一颗人头,分明是一个尚在呼吸的活人,正在呼呼大睡,只是身躯泡在了酒水里。

何进冷哼一声,心中好笑:“好个嗜酒如命的大胆蟊贼,竟然胆敢跑到这皇宫酒窖之中逍遥快活,不过他这方法倒是不错,泡在这酒坛之中,不仅张口便能饮酒,睡梦之中也能畅快淋漓,胆大如斯,普天之下只怕……”。他念及止此,本来想着能够胆大如斯,世间绝无仅有,忽然想起那晚偷吃圣果的贼人,不禁莞尔:“这天下的怪人看来也不少”。

何进喝了一声:“把里面的酒倒出来”。

坛子慢慢倾倒,酒水缓缓流出,不一会就己流干,众人这才看清里面并非是一颗人头,乃是个完整的人身,似乎还活着。连忙拿了铁链枷锁,只待那人从酒坛里面出来,便要捆绑,想要伸手去抓他出来,无奈坛口太小,两个拳头都塞不进去,有劲施展不开,也不知那人是如何进去的。

何进心下打鼓,能将缩骨功练到如此地步,绝对是个高手,此人绝非易于之辈。若是他醒来怱然发难,自己可没有把握对付得了,他低声对身边的一名侍卫吩咐道:“你去将张轶,刘华二位大人请来助我。”那侍卫疑惑道:“此贼己在我们掌控之中,何须他等前来相助?”

何进笑了笑:“我与他二人交情颇深,分些功劳与朋友。”侍卫深知何进的为人,处世八面玲珑,左右逢源,再加上慷慨大方,宫中有不少的朋友,自己也得过他不少的好处,会意地一笑,转身去了。

众人围在酒坛周围议论纷纷,不敢釆取手段,生怕不小心弄坏了酒坛,这酒坛是盛酒重器,烧造极其不易,即便是皇宫之内也只有两个,若是为了抓贼而将酒坛打破,也是得不偿失。

何进一筹莫展,他望着酒坛,耳中酣声如雷,心中起疑:“刚才的一番折腾,纵然是烂醉如泥,此刻人也应该己经醒了,莫非此人是在装睡?若是装睡,他就知道自己眼前的处境。为何他没有丝豪的慌张与恐惧,这份淡定来自何处,是艺高胆大的自信,还是不做生死挣扎的坦然。”

张轶,刘华两人是宫中暗哨,平时都是藏身在房顶屋檐一些不易察觉的地方留意着宫中动向。这些人之前或者是御前侍卫,或者是一般的侍卫统领。个个都是一流的高手,身怀绝计,也有官阶。只因为年龄稍长,不适合跑前忙后,属于半隐半退,才被安排了较为轻松的警戒任务,隐身暗处,这酒窖一带正是二人的负责范围。

这段时间两人也是焦头烂额,承受了不小的压力。听说抓到了盗贼,急匆匆随着侍卫过来,二人向坛中瞅了片刻,张轶脸色愈发阴沉,惊声道:“醉生梦死神功”。

何进与刘华二人也是见多识广,却是从未听过这门功法,刘华道:“张大哥,这“醉生梦死神功”是什么功夫,很历害吗?”

张轶有些失神,呆立在那里不闻不语,何进看他似乎被什么勾动了心事,于是不好继续追问,过了片刻,张轶缓过神来,面色凝重道:“此功法的另一个名字叫做走魄行魂”。

二人听后俱是面色一变,不约而冋的出囗说出一句话:“江西邪魔宁耀辉”。

张轶道:“不错,我观此人年岁不大,功力浸淫不俗,必是得到邪魔的真传,想来应该是他的子孙了”。

“走魄行魂”是一门极其阴毒邪恶的武学,五十年前宁耀辉仗着这门武学横扫江西武林道,硬生生打出了一片天地,死在他手下的江湖人物不知多少,创立了“一醉堂”,独揽江西酿酒的营生。

何进知晓这张轶没做侍卫之前是个江湖独行大盗,对于江湖中事知之甚多,道:“张大哥果然好眼力,能够看出此人来历,江西宁耀辉成名已久,不过近二十年来,似乎消声匿迹了一般,甚至连“一醉堂”的生意也不再是一家独大,早己没有了当日的威名,江湖传闻那邪魔宁耀辉早己身死,其门人子弟中尽是平庸之辈,没人学到他的神通,也不知是真是假。”

张轶微微一叹,摇头道:“江湖传闻又岂可当真,宁耀辉精研一生的武林绝学更是不会后继无人,他有三个儿子,十几个孙子,总是能挑选出一两个佼佼者授以绝学。”说到这里,他话风一转,神情复杂,开口道:“三十年前我二十岁的时候有幸见过宁老爷子一次,那时侯他也快七十岁了,这老东西依旧十分霸道,我与他闹了些不愉快,幸好得人护偌,没有死在他的手里”。

张轶说着微微一笑,用手指着酒坛对何进道:“何统领,这里面的人多半是为我而来,我躲在这皇宫之中二十年,终究还是躲不过,一会他要动手,你等众人且远远避开,千万不要出手救我,不然就是赔上兄弟们的性命,也是救不了找。”

何进不知张轶此话何意,正待开囗相询,只见那酒坛晃了一晃,一个嗡声嗡气声音道:“阁下倒是有些自知之明,我宁家的事知道的还真不少,看来,今天非得要你一个交待了。”

张轶嘿嘿道:“果然是宁家的子弟,看来今日老杇是要失职,拿不下你了!”

坛中那人冷哼道:“你倒是敢想,在下宁三千,仅凭你这一番见识,江湖上也一定有些名号,可否告知?”

张轶道:“原来是宁三爷,何必明知故问,在下微未道行,不敢在阁下面前言及,……”他一语未毕,蓦然一只手掌自酒坛中伸出,紧接着只听“崩”的一声脆响,一条身影带着一股劲风向着张轶面门袭来,张轶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一直都在全神戒备,他身形向后一跃,左掌护住面门,右掌斜切,迎向袭来的手掌,这一下不慌不乱,攻守兼备,纵然不敌,也不致于被动受制,那人怪叫一声,双掌连挥,竟是闪电般地攻出一十二掌,张轶避无可避,只得以雄浑的掌力硬按,方才化解了这连番的攻势,宁三千自忖掌法精妙,急攻之下竟没有伤及对手,大出意料,他未使全力,只使出了六分的气力,纵然如此,己让他大为惊讶,想起方才此人言语示弱,原来是个幌子,心中着恼,暗中加了两分力道,“啪”的一声,一掌拍在了张轶的肩头,张轶痛呼一声,跌撞在地,一旁的何进和刘华双双欺上,将张轶护在身后。

何进这时方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对手,只见他身材颀长,皮肤煞白,举手投足间英气傲然,眼中精芒四射,满身的戾气咄咄逼人。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想像如此魁梧的身躯刚刚还蜗缩在酒坛之内。

何进莫名的生出一丝畏惧,可是依然出手,他手持一把铁尺,使一招“仙人指路”点向宁三千咽喉。刘华持剑下撩,攻其下阴,二人一上一下同时出手,都是狠辣至极的杀招,眼前的对手太过棘手,两人出手豪不留情。

眼见一尺一剑己然及身,宁三千竟是不躲不闪,冷哼声中,依然踏步,任由两件兵器落在他身上。咽喉处,铁尺猛然弯曲弓起,尺尖抵着的咽喉却是豪无损伤,而刺在下阴的那把利剑却因为钢火过于刚硬直接崩成了数断。

何进刘华二人惊愕之中有点手足无措,竟忘了快速躲闪。宁三千目露凶光,双手齐出,一手一个锁住二人的咽喉,身形向前一带,将二人仰面摔到地上,双手微微用力,二人登时面红耳赤,呼吸急促,丝毫反抗不得。一旁的侍卫也不敢上前,只怕激怒这怪人,真的拧断了二人的脖子。

张轶忍着肩头的疼痛,强装镇定拱手沉声道:“宁三爷,您这可是要坏江湖上规矩呀。”

宁三千松了松手上的力道,却未将手从二人咽喉上挪开,笑咪咪道:“哦,规矩,你且说说,我坏了哪条规矩?”

张轶冷冷道:“有道是盗亦有道,贼亦有理,您这是盗了我们的东西,又要杀我们的人,江湖上传扬开去,于你宁三爷和你宁家的名声可不太好吧?何况是怨有头,债有主,你要找的人是我,与我这两位兄弟无甚关系,你只管取我性命,莫伤无辜之人。”

宁三千冷笑连声,道:“你这样说,我倒是问你,我按照江湖规矩报出名号,你为何不依照江湖规矩告知大名?反要遮遮掩掩,我还以为这皇宫大内不是个讲江湖规矩的地方。你口口声声的说我是来找你寻仇,我连你的姓名都不知晓,你却对我的家事知之甚详,当真是莫名其妙,无稽之极。”

张轶有些诧异,脸色微红,看宁三千气愤的样子,不由得相信了他说的话,道:“宁三爷勿怪,这其中的缘由说来话长,张某并非有意欺瞒,实乃是因为在下当年江湖上的名气不大,又名声欠佳,说出来怕……,”

宁三千一摆手,止住张轶言语,愠声道:“我宁家在江湖上虽然略有名气,却极少有人知晓“醉生梦死神功”这个名字,即便是当年与我祖父交过手的武林人士,见到我这番模样也只会叫它的另一个名字“走魄行魂功法”,即便是宁家子弟,大多也只知道这一个名字,这个秘密,江湖上应该无人知晓才是,你又是从何得知?”

张轶脸色铁青,似乎对这个问题有些难以启齿,终究还是说道:“在下未入宫做侍卫之时,江湖上有个名号……,”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才继续说道:“叫做“大摔碑手”。”

张轶语声微颤,留意着宁三千的反应,见他没有丝毫的异样,这才说道:“你们宁家的七姑娘她……,她还好吧?”张轶说到此处,低下头去,再也无法开囗。

宁三千缓缓吐了囗气,意味悠长地苦笑两声,双手从何进刘华二人颈部抽出,一旁的侍卫连忙上前将二人扶起。宁三千熟视无睹,也不管他们,站起身走到张轶的背后,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像是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说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贼人张自谦?怪不得,怪不得,傻姐姐呀,我的傻堂姐,哎。”宁三千似在自言自语,不住的摇头叹息。

当年独行大盗张自谦在江湖上可谓是臭名远扬,当风流倜傥的张自谦遇到了美艳迷人的宁七姑,两个人一见钟情,私定终身。可是宁七姑的祖父宁耀辉怎么会让自己最心爱的孙女嫁给一个声名狼藉的江湖大盗,硬生生拆散了这对鸳鸯,将宁七姑嫁给了一位财主的儿子,张自谦自此心灰意冷,结束了盗贼生涯,隐姓埋名,来到宫中做了一名侍卫。

宁三千当时还小,跟着父母正在塞外,他没见过张自谦,后来在族人口中知道了这件事,事情已经过去三十多年,此时张自谦的神情,依然掩饰不住内心的悲凉与失落,足以看出这份感情带给他的伤痛有多大。

宁三千笑着说道:“张大哥,当年的事,都怪我祖父,这些年,可是苦了我的傻七姐。”

张轶闻言道:“此话为何?莫非她过的不好?”

宁三千所答非所问:“当年她偷盗祖父的“醉生梦死神功”的秘籍,果然是给你看了,不然你绝不可能说出这个名字。”

张轶慌忙道:“我自然是看了,可惜看不懂,让七姑又放回去了,不然你祖父发觉之后又怎么会饶我不杀。”

“饶你不杀?”宁三千语气冰冷,冷哼道:“你以为仅凭我七姐的几句求情,就能让我那杀人如麻的爷爷饶你不死?”

张轶不解道:“难道还有其它的原因?”

宁三千道:“我七姐最得祖父宠爱,可是她却是铁了心非你不嫁,若不是他老人家使了手段,如此重要的秘笈,又怎么能轻易的被她盗出,祖父拿你的命要挟七姐与你决裂,你可知我七姐嫁的男人是个病痨,她过门不过百日,那个男人就死了,撇下我孤苦伶仃的七姐姐,青灯古佛,相伴到如今。”

张轶听得如同五雷轰顶,呆呆地站在那里入神,良久方醒,激动地道:“她在哪座寺庵里修行,我去找她。”

“琵琶山上大悲庵,当年她不顾众人劝阻,一心要出家,祖父为此心怀愧疚去世,你不嫌弃她吗?”

宁三千语声刚落,张轶己轻身向门口跑去,稍带哽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会。”转眼己奔出门去,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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