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变化(1 / 2)
既然女儿特意提了秦世嵋的家世,樊诤言肯定得放在心上。
刘家宗亲众多,有些日子过的还不如寻常百姓,却不是谁都能去踩一脚的。还有一些极为记仇,要是这案子并无隐情,他也得去查查秦世嵋到底是谁家的私生子,免得将来被阴还不知被谁阴的。
听说父亲派了得用的手下去秦世嵋的家乡查探,樊依敏暂时放了心。
这就是手中无人的坏处,要是她有人就自己去查了,哪里用得着报给父亲。
“小姐,这几天不出门吗?”
朝露掀了帘子进屋,手里还端着一盘点心,是她让厨房特意做的樊依敏最爱吃的芝麻酥。
“不出门,养养性子。”
樊依敏放下差点焊在手上的绣棚,盯着芝麻酥发了一会儿呆。以前她最近吃这个,后来因着有个妾室也爱吃,她就再不吃了。
“小姐的性子极好,哪里还用养呀。”朝露说着还大着胆子打趣一句,“就是别拿针线,看着怪吓人的。”
“去!”樊依敏嗔怪地瞪了她一眼。
朝露掩唇偷笑,看樊依敏吃芝麻酥都没什么笑脸,心下暗暗着急。也不知这些日子小姐听到了什么,性子阴郁了许多,没了往日的张扬,朝露虽觉得往日小姐太嚣张了些,但看她改了那么多又暗暗担忧。樊依敏前面几次外出只带了阿黑,她都不知她在外面遇着什么。
想来该是与那几家小姐不再上门有关,朝露暗忖,语气也越发和缓了。
“可不只奴一个人觉得小姐脾气好,院里的姐妹都这么想。就说街上其他府里的小姐,别看在外面说话温温柔柔的,回家却换了副面孔,为着打翻茶盏脏了裙摆这样的小事把人手都打坏了。小姐虽总板着脸,但很少罚我们,大家都记着小姐的好呢。”
“怎么今天嘴这么甜?想求什么事?”樊依敏斜睨着她问。
“小姐,您这就误会我了,奴只是实话实说。就是外面那些人不知内里,又妒忌小姐美貌,故意编排小姐。但凡有些脑子的肯定不信,信了还疏远小姐的,都是些蠢人,小姐更不用放在心上。”
看来是有这样的蠢人了,樊依敏暗想,一时竟还想不起是谁,这时期她跟谁关系好来着。
“小姐得闲要不要去茶馆听曲,新来的唱曲娘子擅长把市井故事编进曲子里,可有趣了。”
她这样一说,樊依敏才猜出她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去年她被禁了足,她的那些闺中密友在这中间一个个离她而去,有的是议了亲被拘在家里不能再随意外出走动,有的是怕被她拖累了名声。
前一世她为此失落过,但没过多久就找到了新的乐子。
刘景轩就是她的新乐子,细想想还不如去听曲呢,她腹诽。
“你想去听,直说就是。今日可还有?”
“早午晚各有一场,现在过去赶得上午场。”
“那就去呗,叫上轻风和细雨,也让她们松快松快。”
“就知道小姐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