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礼尚往来（1 / 1）

回到闲云别院后，文舒冥思苦想。苏渊见文舒眉头紧皱，便问：“有什么麻烦吗？文舒道：“我想把瑞霞金莲炼化成手环方便携带，并且加入五行防护咒。不过我试了一下，普通火器不能炼化金莲。我想用玄蓝诀加上火灵山上的火灵木来炼化瑞霞金莲。”

苏渊道：“那就去一趟南方的火灵山吧”。文舒皱眉道：“我怕热不怕冷。”苏渊笑道：“第一次听说有怕热的神仙。”文舒道：“火灵山是极热之地，神仙也难以忍受呀。”苏渊道：“不用担心，你炼制法宝的时候，我帮你降温。”

文舒硬着头皮，和苏渊从凉爽的京城来到南方炙热的的火灵山上空。火灵山上的火灵木熊熊燃烧，烈焰炽盛热气蒸腾。上官文舒取出瑞霞金莲，先往金莲灌注念力，然后将金莲朝火焰中奋力一扔，又掐指念出玄蓝诀。良久，火焰中的两朵瑞霞金莲在红蓝交替的火焰中慢慢软化。上官文舒捏了个成型诀，两朵瑞霞金莲慢慢变成两个圆环。文舒口中念念有词，手环表面出现莲花纹路，法宝成型！文舒轻呵一声：“起！”瑞霞金莲手环缓缓飘到文舒跟前。苏渊捏了个玄蓝灭火诀将蓝火熄灭。此时不知已过了多少时辰，饶是有苏渊在旁边驱动仙力降温，文舒的脸颊也已经热得通红。

文舒收起手环摸了摸脸颊道：“太热了，赶紧走，去那边。”苏渊还没反应过来，文舒已经急急腾云走了。苏渊只好跟上去，只见前面的上官文舒突然在空中停下，然后直直就从云上倒栽下去！苏渊大吃一惊，以为上官文舒热晕了，赶紧飞身冲过去，一把拦腰抱住上官文舒，上官文舒满脸通红，大叫：“呆子，你在干什么？”苏渊道：“你在干什么？”上官文舒道：“下面有湖，我要下去凉快一下啊！”苏渊愣住，赶紧松手，结果一顿手忙脚乱，两人一起掉进了凉爽的湖水里。

掉落湖中的文舒如同美人鱼一般游来游去，曲线毕露婀娜多姿。苏渊看见后差点溺水，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无视”，急急转过头去爬上岸边。

文舒在湖里泡了许久，天色将晚才从湖里起来。苏渊升起了篝火。朝篝火走来的文舒手如柔荑，肤如凝脂，湿发上的水珠滴落在细颈和胸前。苏渊心惊肉跳，再次默念：“非礼勿视，非礼无视”。文舒掐了一个避水水咒弄干头发和衣服后在篝火旁坐下，道：“托您的福，练成了两个金莲法宝手环，我送你一个吧。”苏渊道：“啊，这个女子手环的样式我带好像不大合适吧。”文舒乜了一眼苏渊道：“你确定不要？不要我就送一个给别人啦。”苏渊赶紧收过手环：“仔细一看，这样式还是挺适合我的，这金莲图案也好看，凡间男子其实也有带手环的！”

苏渊调整尺寸带上手环，随后取下身上的流光玉佩，又向玉佩注入一道金光，道：“礼尚往来，你赠我手环，这枚流光玉佩送给你请收下。”流光玉佩光泽晶莹，触感温润，上官文舒道：“这玉佩有什么玄机吗？”苏渊笑道：“戴上它，你就可以像我一样才思泉涌，过目不忘。”文舒盈盈一笑：“果真如此，那我就收下啦。”

苏渊含笑问文舒：“想吃烤鱼吗？”文舒道：“没有吃过，想试试”。苏渊捡起几块石头，往湖里一扔，不一会湖面浮现出几条鱼。苏渊把鱼捞出来，清理干净，再劈了一根竹子，做成竹签把鱼串好，放在火上烤。苏渊一边烤一边问：“如果风餐露宿，你知道需要随身携带什么吗？”文舒道：“银子？”。苏渊道：“不对，是盐。”说完，苏渊凭空掏出一罐调料，细细洒在鱼身上。

不一会，鱼香四溢，文舒拿起一串咬了一口，烤鱼外焦里嫩、鲜香味浓。文舒大赞：“原来你深藏不露，手艺竟然这么好？”苏渊道：“祖父喜欢读书，也喜欢研究美食，以前教过我一些厨艺。”文舒道：“原来如此，你祖父应该是个有趣之人。”苏渊道：“何以见得？”文舒道：“随性而为，不理会君子远庖厨那一套。说来也怪，我们本来可以不食人间烟火，为什么还要进食？”苏渊道：“现在虽然可以不食人间烟火，但是吃好吃的东西是一种乐趣，你现在是不是也开始喜欢凡间的食物了？”

文舒点头，长袖一挥，布好垫子和夜光杯，又从乾坤袋中取出珍藏多年的流香玉髓，道：“你请我喝酒，我请你喝酒吧。”两人举杯对饮，苏渊看着文舒问：“你想回天庭吗？”文舒摇头：“天庭清幽，人间繁华，各有千秋。不过在天上清幽了几万年了，暂时不想回去。”苏渊道：“你私自下凡，迟早也会被发现吧。”文舒道：“下都下来了，等他们发现了再说。你呢，你想回去吗？”苏渊道：“凡间有种种不好，但也有种种让人留恋的地方，这里有唐诗宋词，有春花秋月，夏天有砂糖冰雪冷丸子，冬天有热气腾腾的杏酪蒸羔羊。江州有儿时可爱的玩伴，京城有柳潇这样有趣的朋友。更重要的是我祖父在在里，我现在不想离开凡间。”

文舒又问：“其他谪仙再次成仙后会忘却世间种种经历，而你不同，你再次成仙之后至今保留了凡间的身份和记忆，那你现在把自己当成凡人还是神仙？”苏渊道：“即是凡人又是神仙。”

两人絮絮叨叨，在篝火旁边喝边聊，明月高悬，清辉洒落，月色如水，水如月色。声音渐渐隐去，篝火在月色中慢慢熄灭。

南方的清晨，火灵山的余温徐徐传来湖边，阳光和煦穿过树叶洒在苏渊俊逸的脸上，苏渊在斑驳的晨光中醒来，朦朦胧胧睁开双眼，发觉文舒乖巧的躺在垫子另一侧。苏渊转过身来细细端详：晶莹光洁的脸庞隐隐透着红晕，长长的睫毛，挺翘而小巧的鼻子，红润而有光泽的嘴唇让人忍不住想触碰。凝视半晌，苏渊面露微笑，伸手理了理文舒脸颊旁边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