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反感(1 / 2)
阎忠脸白了白,如今还没查清楚这小丫头的底细,他面对她时还是有点谨慎和提防的,闷闷的回:“那真是不巧。”
一看就是还没有从昨日的阴影中走出来,沐然干笑一声:“许大哥,昨日我在家里种菜呢,你出门了吗?有没有看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呀?”我都忘记了,你也赶快忘记吧!
这话在阎忠耳朵里又是另一番意思,他觉得她大概是在提醒他把昨天的事情给忘了,最好永远的烂在肚子里,他从善如流:“昨天我在家里晒药材,我也没出去。”
这话也干巴巴的,心思各异的两人尴尬地挥了挥手各自回家了。
沐然今日挣了八文钱,两人买馍馍用了两文,还剩六文全部交给了司马孚,还是用一贯的“帮别人跑腿打下手挣得”说辞糊弄过去。
她心里惦记着胡桃种子赶紧跑过去看,种子上已经有小芽冒出来了,她兴奋地闷着头跳了跳。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了,一早一晚的还是有点冷,她淋了点水在裹种子的布上面又塞回了衣柜里捂着,最多再过一日就能种下地了。
洗漱干净出去倒水的时候发现家里的门已经用木头榫上了,她突然福至心灵跑到正屋喊人:“司马孚,我想到一个挣钱的好办法。”
司马孚正在码书页,听到这话也不笑她,手下做了标记出来很捧场的问:“说来司马孚听听是否可行。”
她在门边拿了一块木头,兴奋地在木头上比划:“司马孚你可会反写字?写好了我们对着刻在木头上印书,您就不用一遍遍的抄书了!”
司马孚面上一凛,嘴里却反驳:“司马孚倒是能反写字,也会雕刻些小玩意儿,不过只一本书就有几千字,且天下这么多本书不晓得有多少字,司马孚怎么刻的完?”
沐然兴奋不减:“司马孚,你只管先刻一本出来,书铺的掌柜难道一本只叫你抄一遍不成?我们只刻一本出来便可保温饱了,要是能多刻几本出来,家里不就宽裕了吗?”
等钱多了就可以买田地,还可以置办铺子,仿佛美好的日子就在眼前了,这可比跟着系统种田有前途多了。
司马孚也发觉这是一个好法子,只是还有所犹豫:“若是开始刻字,一日只余下半日的抄书时间,我恐咱们祖孙俩就要饿肚子了。”
“不会的,我也可以挣钱补贴家用,我们再困难不过困难这一两个月,以后就好了,若是不做岂不是要一直穷苦下去?”
她终于说动了司马孚,他老人家慎重的点头去里间找家伙事:“早些年家里还富足,闲时喜欢在家具摆件上雕刻花样打发时间,这还是你曾祖父留下来的手艺。”
他翻找了一会儿拿出来一个沾满了灰尘的匣子,展开是一套完整的雕刻工具,上头已经落了灰,还有些生锈了,他笑道:“还好没有丢在阴湿处这才没有锈坏了,磨磨还能用。”
沐然不知道司马孚还有这样的好手艺,简直是意外之喜,她晚上睡觉都梦见自己发财了,开着印刷厂每日只管数钱和吃山珍海味,简直要乐不思蜀了。
第二日是被饿醒的,她晾着咕咕叫的肚子先去衣柜里翻出来胡桃种子,种子上已经长出了一厘米长的细芽儿,今日就可以播种了。
她兴奋地跑进菜园子把种子小心的洒在地里,又细细的铺上一层土盖住。
司马孚叫了几声吃早饭她也不应,径直去河边打了水仔细的淋在上头,司马孚哭笑不得的走过来瞧,笑着打趣她:“这丫头魔障了!”
她笑得见牙不见眼:“本来就种晚了,还好出芽成功了,等种出来我给司马孚做胡桃炒鸡蛋。”
胡桃是近几年才从番国流传进来的,仅过几年的播种和改良,已经可以有很好的亩产量了,这东西不贵,但是村里人不知道怎么吃,只知道种出来京城里有人收,说是做酱什么的。
县令每年春耕都会命人发种子下来,种的人户却不多,因为种了也卖不出多好的价钱,还耽误种粮食。
不过种这东西可以在后山开采田地,虽然也要去官府报备却不收税,所以有的人家若有闲余时间也愿意去后山开一亩几分地种下,家里也算多一份进项。
司马孚不知道她说的胡桃炒鸡蛋是什么滋味,只当她是馋嘴了胡诌,绷着脸催促:“快吃饭了,今日吃完饭可有的忙呢!”
她知道司马孚说的是刻字的事,笑眯眯的跟着去厨房端稀粥和饼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