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初战告捷（1 / 2）

陷坑很快被尸体填平了。以撒人驱赶着男人架梯子，梯子梯子顶端装有铁制挂钩，很快，数架梯子死死地钩住寨墙。唐小龙想去推梯子，却发现顶部到处都是铁制尖刺，无从下手。

一些以撒人靠近城墙，就把身上的索套向上扔去，挂住墙碟。那些民夫松开梯子，转身逃去。这个时候，以撒人也不管他们了，攀梯而上。

猜烨吩咐弓箭手上前，弓箭火力掩护登墙者。转头对身边人说道：“火攻没成，蚁附登墙倒是比较顺利。”

浦光泓也比较满意，吩咐左右道：“比较麻烦的是毛贼用石头堵死了寨门，骑兵短时间难以冲进去。猜烨占领墙碟后，命令呼衍渝出兵，把民夫带上，2个时辰内清理出寨门的石头，方便骑兵进入。另外，提洸继续领兵守住左翼，以防毛贼从其他地方溜过来，攻击我军侧翼。”想了想，又道：“所有探马出动，把方圆6里的范围都探一下。”

当先的一个以撒人膀大腰粗，是浦光泓军中有名的勇武者，背着铁骨朵，全身铠甲，身上插着几支弓箭，但只是射进了鱼鳞甲，没有伤及皮肉。这些鱼鳞甲都是梁国为此次行动支援给以撒人的。人穿上就是一个移动的铁塔，连面部都照着铁甲，只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珠子。穿鱼鳞甲的不多，都是为他们这些先登者准备的。

忽然看见墙头洒下一片黑乎乎冒着烟的东西。

这些先登者久经沙场。战场什么稀奇古怪的没见过？先前一些先登者跟随梁国人参加过紫荆关攻防战，晋国和梁国打的那是一个惨烈，云梯、投石机、橹车、吕公车、轒轀等各种攻防大型器械，守方则是洒金汁、放檑具、狼牙拍等各种花样百出的手段。特别洒金汁，沾着之人，不会立即身亡。通常要呻吟好久，最后全身慢慢腐烂而死。

以撒勇者咒骂着：“妈的，是金汁！”

反应极其迅速，抓住绳索向右边荡去。只听身下那人几声惨叫，被金汁泼到身上，两个人滚落下梯子，疼的在地上直打滚，惨叫连连。

以撒勇者宁愿坠寨而死，也不愿被洒上这玩意儿。

他很果断地斩断绳索，掉落到地面。

脚裸一阵刺痛，不知摔断了脚脖子还是踩到了什么尖锐之物。但哪顾得了这些。爬也爬着离开这里。

金汁是很宝贵的东西。它是用人畜粪便熬沸而成，先是把人烫伤，接着进入人体伤口后，很快就会冷却，然后紧接着繁衍各种肮脏的细菌，然后伤者从伤口开始腐烂，死状可怖。在没有青霉素的这个时代，基本无解。

好不容易收集起来的人畜粪便是苏定冯的宝贝。山里种粮食也需要它。为这个不少妇人甚至半夜来偷。

为了防止敌人发现，没有把大铁锅架在墙头，而是躲在内墙下。用绳子拉起装金汁的大缸。就等着以撒人登城打他个出其不意。

浦光泓微眯双眼，脸上毫无表情：“这些土包子，守得倒也有模有样。把提祯叫来。”

提祯很快来到浦光泓马前。

浦光泓问道：“敌寨中，是否有晋国探马？”

提祯道：“回大人，是。”像是想到什么，提醒道，“杀死虚连赫大人的，也许正是这探马。”

浦光泓点点头：“虚连赫再蠢也不会蠢到单枪匹马去挑寨子。有点意思。寨破后，找到那晋国探马，要活的。敌人准备了金汁，搞不好伤亡这就大了，叫猜烨退兵吧，他的兵死光了，要找本将拼命的。”

他想了想，转头对呼衍渝道：“你在这儿修个哨卡，留3人看着点，有敌情点火击鼓，挖壕沟建壁垒，小心为妙。”

呼衍渝腹诽：凭什么是我派人？

……

以撒人鸣金收兵。寨墙下堆满了尸体、受伤的人、插在地上的箭矢和漆黑的金汁。没有断气的人哀嚎着，蠕动着。那以撒勇者身中数箭，却挣扎着爬了回去。唐小龙朝他不断射箭，箭镞卡入他的鱼鳞甲，但射程不够，穿甲箭不足以令他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