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独善其身（1 / 2）

这村的房屋都非常简陋。唯一好点的就是这间泥坯房，其余大部分都是茅草房。

泥坯房不透气。半个小时后，烟子很快就熏得里面两个以撒人哇哇大叫。

“阿咕噜切摸基……阿咕噜德力魔……”

朱罕之大声：“出来投降饶你们不死！”低声朝左右：“抓活口！”

“阿咕噜切摸基……”

王浚恶狠狠地：“他娘的，听不懂你们蛮子语，会中土话吗？”

“阿咕噜切摸基……”

里面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弱。

朱罕之一惊：“不好！”正要冲进去，李存翊抓住他：“别冲动！”

泥坯屋里烟雾弥漫。随着以撒人的渐渐声弱，烟雾朝外翻涌，呛得几个人向后退，咳嗽连连。

这时候众人再去查看小陶和陈校孖，两人均圆目直瞪，早已气绝。

朱罕之默默抚上两人眼睛，取下他们的背章。

李定边和郑不怒默默看着小陶。李大言从怀中取出几枚铜钱。放到小陶僵冷的手中，声音有点哽咽：“小陶，俺还欠你1文，先还你3文，以后捎给你。”

李存翊看着腑脏流了一地的陈校孖。没想到这个感觉最不好处的人，出场就先挂了。

王浚和王混则挨个翻着以撒人的尸体，碰着有值钱的物件，便揣入怀中。翻着挂在尸体腰间的牛膀胱，几乎个个都空空如也。有点碎末的，俩人也忙不迭地用舌头舔干净。

朱罕之一一数着地上的尸体。“不对！”他说，“还有两个蛮子！”

地上躺着7具尸体。被李存翊捅死的那个长脸，依然一脸震惊的凝固神色。没多远是那被削掉小半脑袋的尸体。三个人脖颈中箭，鲜血依然泊泊流出。还有一个被射死在围墙边。

朱罕之大声朝众人喝道：“分头找！”

须臾，远处传来马匹的嘶鸣声。众人转头看去。两个以撒人已然偷偷上马，勒紧缰绳，纵马驰骋。驰过马群边的时候，还用刀拍打马背。不少马匹受惊四散而去。

郑不怒和李定边弯弓搭箭，一个蛮子背心中箭，坠下马来。但另一人身形矫健，背后似乎长了眼睛，高速驰骋中，身体在马鞍上左右翻滚。几只箭矢都没有射中。眼看他越驰越远，没入黑暗之中。

朱罕之大声：“王浚、王混，把马赶回来，”一边说一边走到剩余的几匹马边上，翻身上马，“郑不怒和李定边跟我走。”

郑不怒一怔：“去哪儿？”

朱罕之指着敌人逃跑的方向：“去西峰口，那里有一旅镇戍军驻守。王浚、王混，李大言，李存翊，你们把敌人的头割了，把剩下的马匹都带回营……把小陶和小陈就地埋了吧。”

李存翊却向朱罕之走去，“我跟你去，”翻身也上马，“回营？他们不能回营。”

朱罕之怔住：“你说什么？”